“你们是什么人?”
自打开了财路,林透为了炼药的清静,也为了保住秘密。花了不菲的代价,将惠清馆近乎一半的地方包了下来。惠清馆价格高于别家,在平越这样的小城,生意并不好,就是兴旺的时候也难住满一半的客人。林透此举,可谓给惠清馆提供了大大的财路,老板丰荣自告奋勇,成为了他的维护者。
见到有陌生人上门,以丰荣的精明,自然知道不是客人。眼珠一转,想到了这帮人的来意,挺身而出,拦在了他们面前。
“那个叫林透的,是住在这个地方吧。”为首的老者,瞥了丰荣一眼,不冷不淡地发问。
“在……倒确实是在。”对于全城皆知的事情,丰荣无法隐瞒,“但林公子炼药繁忙,并没有时间见客。若是各位想要找他,还请先把来意告诉我,等我告知林公子知晓并取得他同意后,方可以让各位进去。在没有得到同意之前,还请各位先回……”
“回你娘的!”话没说完,一个大耳刮子,打在了他的脸上。老者身边壮汉中的一位出列,一伸手,就捏住了丰荣的肩膀,疼得他直咧嘴叫唤。
“把招子放量一些,看看我们爷是谁!”
一行人撞开丰荣,径直往栈馆里走去。低低的嘲讽声,传到丰荣耳里:“安通安老祖都没认出来,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安……老祖!”听到这个名字,丰荣浑身一震,带着畏惧与惊恐,灰溜溜地缩到了栈馆的角落。
……
御梨和荆汉都出门办事,栈馆内只有林透在炼制药汁。
生之泉在功效上征服了城内民众,在滋味上,则征服了团团。为了饱口舌之欲,小东西坚守在炼药的屋子门口,为林透把守门关。让林透安心炼药之余,也可以琢磨手法,看能不能在原方子的基础上,有些细微的改变,好提高效率。
“呜……呜……”
团团的叫声,打断了林透的思考。迅速地给每个药鼎添了把火,他起身想门口走去。
敲门声在同一时刻响起,过了三息,不待他应答,轰然一声响,门猛地被推开。几个汉子簇拥着一位老者,出现在林透的面前。
“你……就是林透?”一个汉子出列,代替了老者发声。
“出去。”林透眼皮抬了抬,扫了来人一眼,压根儿没有搭理,冷冷地做了回应。
“放肆,在我们老祖面前,你竟敢……”汉子勃然大怒,挥舞着巨掌,朝林透奔来。
“有点分寸,药师用脑,别伤了脑袋。”
被称作“老祖”的老者,“好心”地给出提醒。话音刚落,汉子就以飞在半空的姿势,回到了他的身边!当然,是上半身先着的地。
林透站在原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似乎动都没有动过。
“出去。”又是两个简单的字。
老者身后的几个壮汉,一齐看向了他。老者一挥手,示意他们全上。壮汉们呼喝着,将林透包围。
“你们不愿意出去,那只有我来,送一送你们了。”巨大的内气,从林透双掌同时涌出。
啪!啪!啪!
内气以反应不及的速度,扫在众人身上。看似无力地抽打,带着想象之外的无穷力量,没有人能堪一击。十数息过去,一众人全都跌落到了门之外。
老者大怒,悍然放出了自身的内气,通气十层!
“小子无礼,老夫今日就教一教你,待客的根本礼仪。”
“不告而入,未允而闯,天下焉有此等恶客。我看该学一学礼仪的,是你才对。”
当林透的内气,和老者内气相接时,他才惊讶地发现,通气顶峰的自己,居然处在了完全的下风。无力抵抗……这是老者心内最真实的写照。
“慢!”老者收了内气,两手前伸,放弃了抵抗,一步一步,退出了房间,“不劳公子费力,老头我自己走。”
“砰”一声,门被合上。
仅仅过了不到三息,门又被打开了。林透站在门内,面无表情,似乎是才听到的敲门声一般。
“有客临门,未及远迎,见谅。各位,里边请!”
……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通,做的是药材和药液的生意。见过林公子,不请自来,还请林公子多多见谅。”
房间里,刚被邀请落座的老者安通,就客客气气地介绍了自己。等到林透坐下,方才跟着落座,带着拘谨的笑。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
“无妨。”林透淡然一笑,一指后头的药鼎,朝他轻轻抬手,“恶客不见,好客相迎,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小小习惯,感谢阁下的理解。炼药闲暇,时间不多,若有什么事,还请安老板直接说明来意。”
安通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很想辩解,自己是先敲门的。但事情已然过去,再说什么委屈之言,已然晚了,还显得没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