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庄璇眨巴眨巴眼睛,抿着嘴唇,一脸无辜。
“血池。”林透只说了两个字,便让庄璇哑口无言。
她在与雷雄对战时,做出的是完全不了解他的模样。可轮到林透追击时,也是心中关切,一时口快忘了遮掩,把实际情况给漏了出来。眼前这家伙当时没有反应,待回过神,一定是觉察到了其中的玄机,这才识破了一切。
“嘻嘻……一个小小的玩笑,林透你身为男子,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吧。”庄璇换了一副模样,嬉皮笑脸,眉眼间的俏皮模样,见者无奈。
林透拿她没有办法。从某种意义上说,两人算是朋友。况且也是自己主动出手相救,被戏耍了,也只能怨自己太嫩。就当是还陆高郡时候的人情了吧,林透在心中给自己找了安慰。
“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同样的道理,我如何战胜的雷雄,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桩,还请庄姑娘也别放在心上。我还有要事去办,就在此与姑娘分别。”虽然怨不起来,但心中对庄璇的提防不减,林透不愿跟她多呆,主动告辞。
“等等。”庄璇喊住了他,“相逢即是有缘,林透你又帮了我一次,如果不谢谢你,心里委实过意不去。再有急事,也赶不着这一会儿功夫。”
“那你谢吧。”林透停步看着她。
庄璇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林透的意思,杏目圆瞪:“你这家伙,忒不识好歹。本姑娘的意思……是设宴款待,以表谢意。你明明听出来了,却绕着圈子不敢答应,算什么男人。”
“不算就不算吧。”林透水泼不进,坚决要与她保持距离。
庄璇气煞,没想到数月不见,林透就好似变了个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她哪里知道,陆高郡一别之后,林透与杜珂互吐心扉,定下了三生之约。打那之后,本来就不常与人交际的林透,更是刻意保持了与人相处的距离。表面是怕麻烦,实际是避嫌尔!
“林透,你与霜妹妹一别这么久,难道就不想知道知道,她的情况?”庄璇换了路子。
林透笑出声来:“完全不想。”
“血莲府的情况,你总想知道吧。你动了他们的人,说不得会引来疯狂的报复。我可以教你一些,防备他们的办法。”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们谈话的时候说了,雷雄乃血莲府弃徒。被抛弃的原因,正是他的对头回到宗门掌权。且不说这消息传一个来回要多久,就是真传回去了。血莲府要傻到什么程度,才会为了一个弃徒的受伤,专程派人寻仇。”林透毫不犹豫地揭穿她。
“这么说,你是相信我说的话了?”庄璇并没有失望,反倒露出了得逞的笑,“我似乎还说过,我也是神药盟的背后主人之一呢。你想打神药盟的主意,除了雷雄,还得过一过我这一关。”
林透愣住了,一天内接触的信息太多,让他忘了这尤为重要的一点。对于庄璇与雷雄的话,他还是信的,因为雷雄并不知道他的存在,没有必要配合庄璇来骗他。正是如此,林透悲哀地发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己又被庄璇给套住了,吃得死死的。
“好吧,你找地方我做东。由我设宴请庄姑娘,诚心地与你谈谈,关于神药盟的事。”
……
“你好像……有心事?”
洪川城内,除了雷雄身负秘密,把自己的地盘弄得阴恻恻的,不让外人接近,其他的地盘,大多广开大门欢迎任何来人。庄璇领着林透,就近扎入了一个势力的地盘,林透不熟悉洪川城,不知道这属于哪一方,但从风格上可以确定,绝不是属于清尘山。
庄璇没有找大的酒楼,反而专门挑了一条繁华的小道,穿梭在小道间,最后停在了一个街边买东西的摊子前,分毫没有忌讳,直接拉着林透坐下。
林透放开手让她点。也不知是雷雄待客不周,还是庄璇嫌恶雷雄那儿的东西,她看起来,像是足有一天没吃饭的样子。大快朵颐,丝毫没有了林透印象中,负琴遥立的潇洒模样。半晌,庄璇吃得不亦乐乎,却看到林透几乎没有动静,皱着眉头发出了关切。
“没什么。”林透不欲多言,学着庄璇的样子,风卷残云了一会儿。但他并未舒展开的眉头,表明了他真正的心迹。
“当我小孩子呢。”庄璇不满意他的答复,“本姑娘在你面前如此不顾形象,充分说明了我对你的信任。你居然还玩言行不一这一套,实在叫我,很难满意。不吃了,不痛快。”
将桌上的东西,往林透面前一推。
这一推很有技巧,吃过用过的,留在了最后;那些原封不动的碗碟,则被轻巧地送到了林透的面前。
林透很无奈:“我不说,其实正是怕影响姑娘胃口。”
“说。”庄璇大手一挥,极为潇洒。
“我受人之托,找神药盟办事。来的不止我一个,兵分两路,我去了雷雄的地盘,剩下的一个,则想办法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