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众人都恢复地差不多后,林透松了口气,眼光从每个人身上扫过,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离开东洲时,他是和仲明大师还有周丁周戊周己一道的。当时为了节约时间,听从了仲明大师的建议,自己先行一步,来北洲闯下一块容身之所。然后周丁他们在仲明大师的保护下,慢慢前来,和自己汇合。
来到北洲已经一年的时间,也如约在北洲灵植山势力,有了不小的影响力,有了一块足够安全的地盘。仲明大师一行迟迟不来,林透不止一次地担忧过他们的安危,但各种事情缠身,又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行程,着实没有办法去找他们。
本来正打算着,借着这次灵宝大会的机会,自己出面,好好扬名北洲。那样仲明大师一行只要在北洲,就一定可以找到自己。没有想到的是,在灵宝大会之前,赤月山势力的这么一个山洞中,见到了他们。奇特的是,虽然还是一行五人,却没有了仲明大师和陈菲儿,而是多了两位杜家的制器大师。林透想象不出,这两帮人是在什么经历下走到了一起,还一并来到了北洲。
“此事……其实很简单。”
周戊口才最好,理了理思绪,理所应当地由他向林透展开了解释:“咱们从东洲北面的小镇上分道扬镳,打那之后你马不停蹄来了北洲,而我们也没有闲,只停留了数日,也就出发,开始向北洲赶。可是在出发十来天后,出现了一些变故。”
“什么变故?”林透大惊,“仲明大师不在眼前,难道说他……”
“出事倒没有出事,林兄你别多虑。”周戊连连摆手,“是我们在路上,无意救下了一个人。这个人好巧不巧,来自于长平国,是长平国陈家的人。”
“陈家!陈家出事了?”
“差不多,不是陈家出事,而是整个长平都出事了。”
周戊的解释,让林透急火更甚。
“长平……”林透想到了身在长平的杜珂,双拳一下子捏了起来,发出爆响,头上青筋暴起,说话声中带上了震颤,“长平?”
周戊这才想到,林透关注的点与他有些不同,赶忙劝解:“林兄你别着急,长平没有大问题,没有大问题,就是几个家族之间,起了一些纷争而已。”
林透缓了半晌,冷静下来:“多大的纷争?哪家起的头?对付的又是哪一家?”
“这……”周戊有些为难,“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们消息的来源,就只有那一个救下来的陈家人而已。据他所说,长平的大家族,一直都不安稳。杨家陈家再加上稍弱的杜家,三家成鼎足之势,互相牵制又互相防备,达到表面上的平衡。但看不见的地方,一直暗流涌动。据说这一回,是杜家不知怎的,将杨家给说服,统一了战线,要给陈家一个重重的打击。”
“纷争一触即发,没有多少日子陈家就实力大减,节节败退。即便没有伤筋动骨,外在的损耗不计其数。那个陈家人,就是见事不对,出于贪生而从长平逃出来的。他毕生的积蓄,没有损于长平的纷争,却因为行事高调在路上遇到了劫道的,财没了,人也丢了大半条命。我们虽然救下了他,但能力有限,还是没有保住他的命,只能说他命该如此,可惜了。”
林透那边大大舒了口气,他一颗提起的心,全在杜珂上,听到杜家是始作俑者,推断杜珂安危无虞,遂才将整个心放下。
“照你这么说,仲明大师回长平了?”
“正是如此。”周戊点头,“我在安阳,也听说过一些,关于仲明大师与家族不和的流言。但落到实处,血浓于水,人难忘根。所以第二天,他就带着菲儿姑娘,出发回了长平。仲明大师要我们给你带话,说家族生死存亡绝不能避,不能给你在北洲的提供助力,他很抱歉。”
“这是应该的。”林透对陈仲明的选择,非常理解,如果他也有家族的话,换他也多半会这么做,“打那之后,你们就三个人一起来北洲了?”
“不是。”周戊道,“仲明大师是个好人,在画艺上是师尊都崇敬的大师,我们当时就想,如果能找到师尊让他出面,指不定能轻松化解这场纷争,不但可以帮上仲明大师一把,也可以避免杜姑娘,在纷争中受到伤害。所以我们没有立时出发北洲,而是返回了安阳,想碰碰运气,看师尊是否还留在安阳某个犄角旮旯的地方。”
“没有找到?”林透很肯定这个结果。就算找到了,以他对周穆性格的了解,也八成不会出手。
周戊一脸无奈:“确实没有找到。或者说,我们根据师尊的习惯,摸到了一些地方,但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师尊他老人家,很有可能是有意躲着我们。没有办法,我们只好放弃这个打算,决定重新踏上往北洲的路。这个时候,我们恰巧遇到了,两位杜先生。”
“聿叔,诂叔。”林透学着杜珂的称呼,再度给两位打了招呼,“您二位重归于好了?”
杜聿如和杜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