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呢,肯定是有脏东西在捉弄我。
幸好我历经生死,意志力会比普通人强大不止一点点,所以才仍会感到疼,不至于真的把自己的手啃掉。如果换做普通人,那就很难说了。
“也太操蛋了吧!”
我忍不住狠狠咒骂了一番,怒气冲天。
这时我仿佛听到了虚空之中,隐隐传来了一声阴邪嘶哑的笑声,仿佛在嘲弄我。
“岂有此理!想逗我玩?我偏偏不让你如意!”
听到那似有似无的嘲笑声,我心里反而是沉静了很多。
摸了好久,除了摸到满手的蜘蛛网和灰尘,我居然摸不到任何东西!包括任何一张桌子椅子,甚至墙壁!
“难道这房子大得很,摸半天都摸不到边?”
这个可能性很小,一个想法让我心头一惊:我可能是鬼遮眼了。
“岂有此理,居然这样耍我!”
我的怒火一下子又是腾的冒起来了,这也太窝囊了吧。
想来我也是在鬼群尸丛中历练过来的,没想到这次却栽在了一个老太婆的手里,还被关在了一个不知道是啥地方的老屋里。别说去解救那帮兄弟发小了,连自己都是像个瞎头苍蝇一般。
一股窝囊气在我胸口流窜,我感到自己的五官七窍都要冒出烟来了。我的视线很快又变得血红一片。我终于要再次发飙了。
视线变得血红之后,眼前的黑暗一下子消失无踪,我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景物。
这确实是一间老屋,到处布满蜘蛛网和灰尘,还有各种古旧的桌凳。土砖筑成的房屋主体结构,并没有什么现代化的东西。
老屋虽然不是阔大无边,但还是相当大的,看上去也有上百平方,在大城市这已经相当于一套房子的面积了。虽然如此,也不至于摸不到边际。我看了一下地面,果然发现围绕自己的周围,有一圈密密麻麻的脚印。那脚印正是自己的。
“果然又是鬼遮眼,敢情我刚才一直在转着圈圈!”
我怒气更胜,发誓要把那幕后作祟的东西揪出来,揍得它连它妈妈都都认不出出来。
在老屋的一个角落里,还有一张款式古旧的木床。
一看到这床,我的心就突的猛跳了一下,我猜到自己大概身在何处了。
应该就在自己老家村子的祠堂旁边的老屋里!
因为那床我十分熟悉,小时候这种床我就睡过很长时间。那种款式、那种风格,我都了如指掌,闭着眼睛都能在脑海里想象出来。这种床在祠堂的老屋的房间里,是很多的。
虽然还不是很肯定,但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为什么我会从宵夜档里回到了宗祠里?谁把我送回来的?小樱那三个女人,现在在做什么呢?她们身在何处?”
一想到她们三个,我的心就不由得沉了下去。
那老太太既然出手对付我,也很可能会对付他们。也不知道小樱有没有躲得过。
正在我心头彷徨的时候,我突然觉察到,那床上似乎躺着个黑糊糊的人,仰面躺着,隐隐约约发出似有似无的呼吸声。
我心头发毛,就摆好了金刚拳的架势,小心翼翼的一步步走了过去,床上那人却不见了,在我眼皮底下,活生生的消失了。
又是活生生的消失!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那老太太,她会这一招的。
“又来玩我?”
我怒火冲天,捡起一张凳子,猛的向屋顶扔了上去。
蓬!
屋顶被撞开了一个破洞,瓦片和灰尘纷飞,有惨白惨白的月光照了进来,看得出是深夜。
现在房间里光线好了一点,里面的情形可以看得更清楚。
只见这老屋确实很宽很大,不过也很空荡,除了几张木桌木凳,就剩那张大床了。房间的左右都没有窗户,但是前后却各有一扇紧锁的大门。
“那大门年月已久,想必是已经腐朽了,以我现在的力气,当然可以一脚踹开。但是踹开那房门之后,谁知道会去到什么地方呢?”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却看见某个角落里,有一根很粗的红布绳子从屋顶垂了下来,晃晃悠悠的荡着。
在惨白的月色下,那红布绳子显出诡异的鲜红色,就像血,或者舌头的颜色。
“如果这真是一根绳子就好了,我就可以顺着爬上屋顶,可以确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甚至可以从屋顶上找地方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