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却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都是24岁了,不是那些意气用事的毛头小子,为了一个嘲笑的眼神、一句讽刺的话,就可以灭了别人全家。
笑到最后,才是胜利者!
这时候我也跪得双腿麻木,于是就站了起来,松动一下脚骨,消除那麻痹的感觉,然后又重新跪了下去。
就这样,我在这神威门的人才培训地大门,一跪就是大半天,除了那守门人对我吼了一句,其他人除了嘲讽,都没有谁来搭理我,更别说会有谁上来收我为徒了。
“我未来的师父,请你快快现身吧!”
这时已经临近黄昏,跪了大半天,体力消耗很大,我的肚子开始有点空落落的。
风和雨渐渐的大了起来,那缠来绕去的云雾也更加的浓重,接近实质化,笼罩在头顶,给人无比的压抑感。
那夹杂在其中的鬼影则是更加密集,飘来飘去的,发出瘆人的大哭大笑声,近在耳边。
这时我全身的道行都被封印,无论体力和力气,都和一个普通人差不多。眼前的处境,实在让我非常难熬。
“一定要过了这一关,一定会有人收我为徒的!我一定要强大起来!”
内心的执念,让我继续坚持跪着,虽然有点精疲力竭。
这么一跪,竟然又是大半天,一直到深夜,又到了凌晨!
越是深夜,那凶魂厉鬼的形相越是狰狞可怖,那鬼叫声越是瘆人。虽然对我来说并不可怕,但还是相当的烦人,就像有十几个老太婆时刻不停的在你耳边喋喋不休。
没有人上来搭理我,没人给我送饭,更没人收我为徒。
这种冰冷、饥饿、疲倦、困乏、孤独的滋味,让我毕生难忘。
每跪一段时间,让双脚发麻得失去感觉后,我才站了起来,稍微松动一下后,又是继续跪下。
到现在,唯一支撑我继续跪下的,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成为某人的徒弟!
然后,这一跪,居然跪到了深夜,跪到了天明,天边露出鱼肚白。
这时,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恍恍惚惚的状态,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又冷、又饿、满身困倦疲乏,我感到头重脚轻。
“老小子,快快滚开,别碍着我干活!”
突然一声冰冷的、苍老的嗓音,一下子就惊醒了我。
抬头一看,是一位少年,不知何时突然出现,正在打扫地面。
少年年纪应该不大,身材看上去和一个初中生差不多,但却满脸横七竖八的皱褶,那皱褶密密麻麻,让他的脸和七八十岁差不多。
他的声音也是阴森沙哑,干瘪瘪的,十分苍老。
我之所以能判断他是个少年,是因为他身板挺直,手脚灵活,神态动作都是少年的特征。
“这位师兄,请你通报一下,我要见你们管事的。”
虽然他年纪比我小很多,不过我还是叫了他一声师兄,非常恳切的对他说。
“呸,你是想加入我们培训基地吧?做梦吧你!只有基地到全国各地到处选拔出来的人才,才有机会进入!凡是主动到这里来跪求进入的,机会微乎其微!
“告诉你,我们这基地已经两三年没有收纳任何一个主动跪求进入的人了!你想见我们管事人?你何德何能?小子,我看你呢,也缺乏修道的灵骨和资质,我这一双眼睛很准的,我敢打包票,你就算再跪一年,我们也不会有人收你的。”
那扫地少年相当的啰嗦,用那沙哑苍老的嗓音,在我面前说了一大通。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事实。主动跪求进入培训基地的人,居然没有谁收容?这种情况,袁天刚那老家伙也没告诉过我,那我岂不是机会渺茫?
尽管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的心头还是沉重了很多。
扫地少年满脸讥讽的对我说。
看他一身土灰道服,应该是培训地的杂务弟子,处在食物链的最底层。虽说也算是个修道弟子,其实就是个苦力工,干些粗重脏累的活。
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七老八十的面孔。
这个培训地的人,貌似没几个正常的,人不人鬼不鬼,跟我以前去过的墓碑镇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