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了些许关于丁引的问题,待榨干了万人往,这才教碧瑶引他出去。
走了这对父女,赵景阳才对明镜道:“丁引所谓千万人血祭,图谋何在无关紧要。早是釜底抽薪,没了那千万百姓,任凭他通天之能,亦是无米之炊。”
说:“倒是细枝末节处,须得捉紧着些。”
“此贼修持所谓血神魔功,有数百头血神子打掩护,真身匿迹,藏在暗处;明日便是岳元帅发起总攻、打响决战之时,须得防备此贼趁乱作祟。”
说:“岳元帅有军阵为凭,身处万军之中,倒不怕丁引小动作;反倒是支部此处,我琢磨着,未必不会被丁引盯上。”
明镜闻言,笑起来,说:“我不怕他来作祟。他若是杀到这里来,我反而高兴,正好斩其真身,绝其祸患。”
她指了指旁侧墙上挂着的一口剑器:“却邪剑就挂在这里,怕他来哉?”
赵景阳笑道:“总要谨慎着些。毕竟是个老魔头,诡计多端。你明日若要外出,便须得把这口剑器带上。”
明镜道:“我记着呢。”
然后便转言:“方才我看那鬼王,神态里不是知错的。”
赵景阳笑了一声:“那是自然。他老实对答,不是因为他知道错了;而是因为惧怕我的力量。”
“此人是个老修行,虽然自执掌鬼王宗以来,不像其他那些邪魔外道作了许多恶;但到底那鬼王宗是魔教分支,而此界原先的大环境,早已造就他根深蒂固的高高在上。”
“他只服从于强大的力量而已。”
“他不是碧瑶。”
“没有受过思想洗礼。”
“恐怕心里,对我所言嗤之以鼻。道是这般强横修为,竟还在意苍生百姓,恐怕还暗暗嘲笑于我。”
明镜听了,轻轻点头:“这些人历来只往上看,早忘了脚下的根。”
赵景阳摆了摆手:“不去管他。等收拾完鬼王宗的尾子,投了劳改小队,我不管他思想会不会改变,劳改么,本就是强制性的路数,只要好好做事,冥顽不灵我也不在乎,咱们的同志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明镜失笑:“无论如何,既然给了机会,就不能完全放任不管。而且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话,不对。我们的同志,当然是越多越好。”
赵景阳哑然,然后道:“好好好,你说的对。我的思想水平,还有待提升。”
都笑起来。
便这么随意的聊着,又聊到其他世界的一些情况。
明镜说:“关于普及修行的事,在好些世界,尤以第五界之后的一些世界,明里暗里都在抗拒。”
她说:“我一直保持着与跨界委员会的联系。这方面的事,先前形成的规制,便是由跨界委员会主导。”
说:“第五界之后的十余个世界,其与我们接触之后,陆陆续续组建跨界委员会支部,和提交并加入跨界委员会总部的成员,基本上都是其世界的官方人员。”
“作为既得利益者,这些委员身上存在一种矛盾感。他们能通过薪火宝树的检定,说明思想水平是合格的;但同时,又对王廷的某些以光大各界人道为目的的政策,表现出消极态度。”
“尤其在普及修行这个政策上,一概的拖拖拉拉,不是这儿有问题,就是那儿有麻烦。”
“我和红玉她们偶尔探讨过这个问题,也许王廷应该表现出更强硬的态度,同时从这些世界的民间挑选思想水平合格者加入跨界委员会和其世界支部。”
说到这里,明镜很是摇头:“尤以其中两三个世界,明里暗里更是将瀚海人道王廷的消息,封锁的严严实实。意图截断王廷与其人民大众的联系。”
“其中心思,不言而喻。”
说:“这几个世界的官府,存在很大的问题。即使这几个世界大环境暂时处于和平向上的状态,我们也不应该视而不见。不能因为短暂的和平,就无视他们的问题。”
“在这个问题上,瀚海人道王廷必须要用更强制、更强硬的方式和态度去面对。”
赵景阳听着,笑起来:“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或许这几个世界的官府,在知道瀚海人道王廷的理念之后,以为我们真的只会放嘴炮,把我们当作一个提款机,提走无数的好处,去满足他们世界的少数人。”
“实际上我赵景阳从来不是个和纯粹的平主义者。”
“如果心思阴暗一些,完全可以推波助澜;一边给这几个世界的既得利益阶层输送大量非关键性利益,暗中则在其民间发展组织,推动民怨。等到时机成熟,一举揭竿而起,然后轻易推翻该世界官府。”
“但我不会这么做。”
赵景阳道:“眼下十八界的事最捉紧,就让些跳梁小丑多跳一段时间,等我空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