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曹二和王是李在二十年前就开始做这种营生,当时封建迷信要比现在严重的多,而他们也是迫于各种生活的无奈,才走上这条路。
王是李的父亲死的早,母亲改嫁之后,他跟着到了继父家中姓王,所以有了这么一个名字。他继父在解放前是土匪,后来接受了党的号召,才洗心革面当了农民,但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并未消失,加上当时的生活困难,就走了偏门,那自然就是盗墓。
土匪盗墓的事情,在近代史中屡见不鲜。而王是李从小跟着父亲挖洞掘墓,虽然都是一些财主、富农的墓,但勉强支撑了下来。
在王是李的父母相继死后,他连一房媳妇儿都没有讨到,但自己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后来就和另一个光棍儿曹二狼狈为奸,才正式成立了二人盗墓小队,做到了今天。
在他的繁琐叙述中,让我明白为什么我们家祖坟有专业盗墓贼留下的痕迹,同时也想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老式的洛阳铲,这是王是李他父亲留下的,而农村在几十年的变化并不是很大,所以他们一直把老式的盗墓手段延续到了现在。
在大捞一笔之后,王是李和曹二连夜一商量便决定冒险继续下斗。可前几次来,我的家人都在这里看守棺材,所以他们一连来了两晚都没有机会下手。
今晚,月色朦胧,星光惨淡,他们又来了,碰巧我父亲和三叔正坐在帐篷里边聊天,王是李立马明白这是一个机会,一招呼曹二,两个人便悄悄爬进了墓坑中。
由于之前的雨水已经把他们的盗洞冲塌,这也是为什么连我和胖子都没有看出这下面居然有个大斗的原因。
王是李用的是猫铲进行作业,这种老式的铲子可以说是工兵铲的前身,但锋利度远远和工兵铲无法比较,但贵在轻便,挖洞的时候声音很小,加上墓坑中已经是一团乱泥,所以很快他们就再度挖出了一个盗洞钻了进去。
他们所下的地方是一条甬道,打着手电轻车熟路地走到了之前摸到八龙四瑞战国铜鉴的陪葬室中,在里边又拿了两个铜烛台和一些连曹二都叫不出名字的小型铜器,但这些东西上次来根本就没有入他们的眼,所以这点东西王是李肯定是不甘心。
王是李说:“二哥,真正的宝贝都在主墓室里边,这些东西根本值不了几个钱。”
曹二有些胆怯地说:“兄弟,你之前不是说这种大墓里边会有机关陷阱,我看咱们两个见好就收吧!”
王是李说:“这些我也是听我那死鬼老子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这么多年咱们哥俩还没有碰到过这么大的墓,我想要是开了主棺椁,这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了,你不是看上村里李家的女人了嘛,摸了这个肥斗,把钱往老李的面前那么一甩,老子敢保证,老李立马乖乖的连个屁都不敢放,就给你腾窝了。”
曹二想到李家那个女人的身段和模样,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但还是有些迟疑说:“咱们哥俩不是一人有六万了吗?找媒人说个老婆子也能将就了后半辈子。”
王是李骂了曹二一句,说:“瞧你那点儿出息,李家的女人才刚刚四十岁,媒人能给你这糟老头子说那么一个?”
曹二觉得王是李有些反常,就说道:“你我都是光棍一条,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再说,要是这里边真的有危险,咱们可就没命花了。”
王是李说:“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托媒人说了一个小寡妇儿。人家是住在县城里,今年才二十八,长的那叫一个水灵,她老汉在煤矿里出了事故,用赔偿金买了一套楼房,身边只有一个四岁的丫头片子,不过要的挺狠的,一共要十万。”
“我日了她个娘的,怎么要这么多?这钱都能取个黄花大闺女了!”曹二骂道。
王是李说:“六万块钱的装修钱,四万的聘礼,以后老子也是城里人了,所以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盗墓,以后就安安稳稳过日子了。”
曹二听完,心里就有些失落,毕竟两个光棍儿也一起合作了二十多年,他的钱大多都给自己的亲兄弟娶了女人,而他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要是王是李真的离开村里,那他真的就不知道怎么过。
“行,干!”曹二咬着牙说道,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李家的女儿和未来的老婆子,加上这是最后一次,要做就做一次大的,以后自己也安安稳稳种地,和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说再见。
两个人说干就干,出了陪葬室开始在墓中漫无目的找了起来。这要是我下了这个斗,通过陪葬室所在的方位,就能推测出主墓室的所在地,但他们不行,从来没有盗过这么大的墓,根本不知道里边的构造,完全就是摸着石头过河。
差不多走了十几分钟,他们便看到了一个墓门,两个人自然是一拥而入,根本没有什么对行可言,进入之后,发现是一个宽敞的墓室。同时,在墓室之中,他们便看到了五口石棺,瞬间眼睛都亮了。
曹二咽了咽唾沫说:“先开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