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塞进嘴里的同时,忽然我就感觉自己好像能呼吸了,小心翼翼地吸了口不知道哪里来的空气,一下子就精神百倍,立马追了上去。
我们一游就是两分钟,而我很快就追上了胖子他们,此刻胖子已经脸红脖子粗,显然是肺里氧气已经用光,整个人便是到了极限。
以往胖子应该比这个憋气的时间长,但是因为前后不着边,心里没有底,氧气自然是用的快了不少,而古月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毕竟她的肺活量没有胖子那么大,能支撑到现在已经算是非常难得了。
又过了几秒,我已经超越了他们。回头一看,只见胖子在水里手舞足蹈,双眼暴皮,典型的失去最后一丝氧气而垂死挣扎的模样。
我一看不行,毕竟要给胖子渡气,什么都比不过人命大。我游了回去,直接就对着胖子的嘴里吹气,我不知道这颗避水珠能够支撑我多久,但我不能对胖子见死不救。
随着胖子的脸色缓和,我暗暗地松了口气,这家伙还对我抱了抱拳,如果能说话,他肯定是在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而我一定也会臭他几句。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每个人总是在他最为信任的人面前,展露出自己最肆无忌惮的一面,因为陌生人不会包容你满口脏话。
还没有等我有任何的动作,忽然两片冰凉的嘴唇贴在了我的嘴上,那一刻我完全处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定睛一看正和我嘴对嘴的人,居然是古月。
此刻的古月只能用供应不暇来形容,我口里大量的氧气被她吸了过去,也幸好避水珠给我提供了足够的氧气,要不然我非被她吸瘪肺。
胖子看了几眼,就游动过来将古月推开,我知道他是担心古月的来历,怕这个女人变回了旱魃,把我的阳气全部吸光,而我在那段时间里,想的却是《聊斋志异里边的凄美爱情故事。
在我们分开之后,古月的脸比起之前更红了,她指了指前面示意我们快走。接下来的路程,我的嘴巴都快把他们两个人吸肿了,感觉自己就像是人肉氧气瓶一样,谁缺氧就过来吸一口,要不是形势所迫,我打死也不会这样做。
足足经历了这么十五分钟,终于古月一指上面,我们看到了上面出现了一个朝上走的洞,由于形势太过紧迫,也分不清是盗洞或者其他什么别的洞,三个人就朝着上面游去。
在他们两个最后吸了我口中的氧气之后,我们终于钻出了水面,但水面还有上涨的趋势,看样子可能一直把我们送上去。
我们三个人露出脑袋在水面大口地呼吸着,我整个人都感觉快要脱力了,一个劲地往下坠,幸好胖子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就缠住我的胳膊,问我:“小哥,你没事吧?”
我微微摇了摇头,回答他:“大概是被你们两个吸的,现在头有些晕,小爷感觉自己都快断气。”
胖子看了古月一眼,笑呵呵地说:“古月,你说我们两个算不算间接接吻啊?”
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但也没有力气说什么,只听过两个人用一个水杯喝水间接接吻的,还没有听过用别人嘴间接的,这种想法估计天下也只有胖子能够想得出。
古月只是白了胖子一眼,将散落的黑发拢到了耳后,观察起四周的情况。
我们不断地上升着,感觉自己就像是等待天上掉馅饼的懒人,说实话不要说这里是直上直下,就是一个斜坡我都爬不上去了,看来避水珠最多也就支撑三个人的呼吸量,要是再多一个,我估计自己此刻已经因为缺氧而报销了。
在我们上浮了几分钟之后,我隐约看到在头顶上悬挂着一个什么东西,四四方方的,而且个头还不小,犹豫还有一定的距离看的不是很清楚。
可随着我们的不断上浮,我终于看清楚那是一个什么东西,同时也意识到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究竟是墓中的什么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