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跪在了地上,用她那颤抖的手点燃冥币,用香拨弄着,直到完全烧成灰烬,而香也点燃了,她拜了几下,就把香递给了我,我把香插进了香炉中。
忽然,米九儿就放声大哭起来,那一刻让我想到之前吕天术交代给我的事情,同时也想起他们两个人曾经相见那种斗嘴的场面,仿佛一切都是故事里边才有的桥段。
但我也不是非常的意外,因为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决定了一切,后来我才知道并非是同道中人要下跪,而只有米九儿这样做,还知道了她这是在行亡夫之礼。
米九儿哭了很长的时间,那种声泪俱下的场面我有些受不了,和红鱼试着几次搀扶她,却都被米九儿拒绝了,她一直在棺材面前跪着直到半个小时有其他人的到来。
苍狼去招呼那些人,本来应该是我,但米九儿把我叫到了一旁,说是有事情要商量,我只好跟着过去。
米九儿用沙哑的声音说:“小子,给我破孝!”
我愣了一下,知道她说的破孝就是要穿孝服,可是我不知道该给她破什么样的孝服,就小心翼翼地问道:“您让我怎么破?”
米九儿苦笑说:“以妻孝来破。”
我又是怔了怔,因为在我们老家里边,丈夫去世了妻子是不会给孝的,所以不知道该给他穿什么样的孝服,一时间也接不上话来。
米九儿皱起眉头问我:“怎么?他交代不给我孝吗?”
我慌忙摇头说:“这倒是没有。”
米九儿继续问:“那你犹豫什么?”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她一说,她微微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地域不同风俗习惯不同,你既然是他的徒弟,而他又没有儿子,现在穿的又是孝子的孝服,我总要经过你的同意。现在你没有意见,我会自己找裁缝说的。”说完,她还真的去找裁缝了。
看着那离开的背影,我无语地摇头,心里暗想:你们应该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何必当初不好好珍惜呢?
在我回到棺材边上的时候,正巧张玲儿、琦夜已经到了,她们看着我微微点头示意,我心里却是一酸,比较琦夜已经是我的女朋友,很多事情都只差一步,现在她又代表发丘派来祭拜,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琦夜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对我轻声说:“小哥,我这次是代表我个人来的,不过我师傅那边的情况你也清楚,他没有可用的人,所以只能让我代替一下。”
我点头,然后问她:“你还走吗?”
琦夜一笑说:“不了,要不然我就不会来了。”
我总算是心里松了口气,立马说道:“那你也帮我接待一下宾客,毕竟你也算是未过门的媳妇儿。”
琦夜微微点头,然后就去帮忙了。看到她的身影,我再次想到了吕天术和米九儿,虽说她们两个人也算是做到了一个行业的巅峰,但始终是一对苦命鸳鸯,我想吕天术一定没有我这么坚持,要不然也不会出现今天的情形。
大概忙到了夜里十点多,宾客才渐渐散去。在我们送走最后一个宾客的时候,家里只剩下我、琦夜、张玲儿、米九儿和红鱼五个人,苍狼和胖子去雷子局打听霍羽的情况。
米九儿哭的两只眼睛和毛桃似的,她坐在哪里不说话,倒是她们三个不断地问东问西,都是一些关于这些天和墓葬的事情,毕竟这算是我们的共同话题。
我问米九儿:“您有什么意见吗?”
米九儿犹豫了一下,反问我:“他留下什么遗言了吗?”
我挠着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就囫囵说道:“师傅死的时候我不在场,这只能等我师傅霍羽回来问他了。”
米九儿看向我说:“你这小子还是不老实,他既然把卸岭派掌门的位置交给你了,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什么都不说的,我和他认识可比你早的多,快告诉我!”
正在我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胖子和苍狼从外面略显慌张地跑了进来,看样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必然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