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的山匪听到了呼喊后,仅是留下了四五人看着村中的百姓,剩下的十人跟在一白马的身后,朝着李巴山这边行来。
骑白马的是一个络腮胡背刀的汉子,他不缓不慢的带人来到了战阵前,先是扫了眼地上的尸体,眉头微蹙,目中闪过了一丝杀意,而后抬头看着李巴山拱手一抱,凝重的说道:“在下阎王寨二当家的赵祗!敢问阁下是谁?为何要管我阎王寨的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李巴山扫了眼身前渐形包围之势的山匪,耳朵一动,忽听到了背后传来的马蹄声,顿知马忠将要到来,当即也不二话,猛地拔出了竹竿,一夹马腹,催马朝着那骑白马的赵祗杀去。
“休得猖狂!”
那赵祗见此眉头皱的更深,见李巴山忽然纵马杀来,怒喝一声,反手将背上的大刀取下,从队伍中杀出。
跟着赵祗来的山匪也一齐冲了起来,众人二十多骑,行动起来若雷霆滚滚,给他们的冲击平添了许多的气势。
砰!
李巴山擅长马战,哪里会惧山匪的冲击,手中竹竿左右一探,将近前夹击来的两名山匪从马上击落,速度不减的冲枪刺击。
山匪人多,气势如虹,倘若是吓吓寻常的平民百姓,倒也能镇住人。但倘若面对战场杀将,那就是漏洞百出,不须多人,只要一人即可破阵斩将。
噗!噗!
眨眼间,又有两名山匪被李巴山刺死。
不过,李巴山手中的竹竿已经断裂,只能当成两柄短枪挥使。
“果然是山匪!……李兄,我来助你!”
这时,马忠也来到了这里,见李巴山已经和山匪厮杀了起来,登时大惊,赶忙催动战马,一扬手中的竹竿,径直朝着即将合围的山匪群中冲去。
他这一冲,倒是将山匪吓了一跳,登时人心惶惶,再不复之前的气势,有的人甚至还有意退到了战场边缘,借机逃亡。
李巴山见此狂笑一声,也不管周围的山匪,直冲着赵祗杀去。
随着厮杀渐进尾声,天也黑了下来,遮天的林木中黑漆漆的一片,更有一声声草木折断的声音不断响起。
山匪已经被彻底击溃,剩下的人也顾不得其他,赶忙弃马逃进了山林,更有山匪借着李巴山和马忠厮杀的时候,从山道上离去。
噗!
就在山匪还剩下四五人时,缠住赵祗的李巴山忽的加力冲击,一棍将赵祗从马上打下,在赵祗爬起来欲逃时,挥手拔出鹤鸣刀,连瞄都未曾瞄一下,抬手投刀,一刀刺穿了赵祗的心脏。
赵祗被这飞来一刀的惯性扑倒在地,爬起来又走了几步,方才一头栽在了地上,浑身抽搐不断,片刻后方才身亡。
还在抵抗的山匪见此心头大慌,又见李巴山和马忠勇武,也不敢在做抵抗,赶忙滚下了马来,跪在地上,不住的哀嚎求饶。
这时,村中的百姓已经集合在了一起,他们目光火热的看着刚刚结束战斗的李巴山和马忠两人,眼中尽是感激。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山匪跪地,不住磕头求饶。
马忠下了马,看着扫了眼仍旧燃着火的山村,看到了地上已经被村民裹入草席的百姓,目中杀意不减反增,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就要将这些山匪一一刺死。
“且慢!”
李巴山先是对着山村的村民拱手一抱,而后扭头之时,见马忠要杀人,当即阻拦了下来,翻身下马快步朝着山匪身前走去。
他杀掉赵祗就是为了威震山匪,让山匪绝了反抗的勇气。
不过,他的目的并不是要俘获亦或是杀掉山匪,而是要从投降的山匪口中,问出马相的去处。
快活楼中的审问,让他知道假扮蛮族屠杀郭山子县的队伍,就是马相这一伙人。
他虽未曾调查,但从这些山匪的作风来看,显然是做惯了这等杀人屠村的事情。
不管是不是有仇,李巴山决定都要将马相这一伙人斩除。
“李兄这是何意?”
马忠不解的看着李巴山,皱眉问道。
李巴山看着跪在地上的山匪,又看了眼远处想要亲近,却又不敢上前的山村百姓,沉沉一叹:“杀了这些喽啰,并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
“嗯?你要去……好!好!好!此事算我一个,先前是我怀疑了你,方才慢了一步!这次定要杀个痛快!”
马忠闻言登时一动,赶忙拱手一抱,笑着说道。
从此刻的言语看起来,马忠倒是一个热血嗜杀之人。
“此事须得你我兄弟齐力可成,你就算是想要逃避,也没有这个可能!”
李巴山哈哈一笑,若有深意的说着,而后看着身前跪地的山匪,认真的询问了起来。
待片刻后,他方才将要询问的事情一一问了个明白,并让山匪在地上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