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小的敬您一杯!”
米寨聚义堂内,灯火辉煌,寨中将者统领共一百六十七人齐聚此间,猪牛羊等肉菜齐上,大统领赵雄飞却是破天荒的将私藏的酒取出,为李巴山的上任而庆祝。
席间,堂上有人频频而出,非是有事,而是喝多了,出去吐一吐。
李巴山看着眼前走上来的一个伍长,笑着举杯而起:“干!”
说罢,他豪气云天,一口饮尽碗中之酒。周围众人见了纷纷叫好,堂中诸将士齐喊将军海量。
坐在李巴山一侧的甘霖看的心急火燎,若非是事前李巴山叮嘱过,让她莫要管这席间的事情,此刻她已经上前进言让李巴山不要在喝了。
只是,李巴山从黄昏时开始,到现在亥时,已经接受了一百二十多人的敬酒,且每敬必干。
今夜的这一宴席,显然是赵雄飞和张米仓想要借机灌酒,心怀不轨。
他到底在想什么?幸亏马忠不曾饮酒,否则今夜定是凶多吉少!
甘霖担心的看着身旁脸上泛着红晕,一脸醉态的李巴山,扭头又看向了下手侧的马忠,但见马忠仍旧是稳坐泰山,任谁劝酒,仍旧是油盐不进,看到这里她心情好了许多。
待饮下这一碗酒,李巴山忽的打了个酒嗝,一手撑住了桌子,脑袋直往桌子磕,看他似醉了,然他却睁着眼,你喊他,他也言语答话,看起来似并一点事都没有。
左手下的张米仓见此,眼露兴奋的光芒,忽的站了起来,用眼神迫退了又要上前敬酒的人,笑着对李巴山说道:“将军初来米寨,想必是雄心壮志!敢问将军一句,您要如何来管这米寨?”
白日里面他问过一句,李巴山嘴严只说了一句要奉命而来,便搪塞了张米仓,让张米仓颇为不爽。
夜里他让人一个劲的给李巴山灌酒,为的就是要李巴山酒后吐真言,以便问出李巴山的野心。
倘若李巴山来此只是为了享福也就罢了,若是想要领这一寨的兵去做些什么,他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巴山夺了他们的逍遥日子。
此刻这话一处,正担心的甘霖忽的扭头看向了李巴山。
她也被这一句话说的心头一动,此刻看李巴山,是想要看看李巴山的志向如何,倒是不曾想到张米仓在借机套话。
坐在另外一边的马忠皱起了眉头,他扭头扫了眼大堂中的众人,下意识间将手放在了身下的刀上,紧接着又将手收了回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在去想其他。
张米仓这一问,李巴山抬起了头来,他看了眼张米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掐腰看着满堂的将领,醉醺醺的问道:“尔等可都想知道?”
“吾等愿听将军高志!”
堂前的众将领纷纷振奋了起来,赶忙高声应和着。
其中有人发自内心的想要听一听,有的人则是张米仓和赵雄飞的手下,是故意起哄的。
李巴山一听,顿时大笑了起来:“好!好!好!今日我就和尔等说说吾之志向!”
说着,李巴山也不避讳的抬手指向了四敞大开的门外,看他的样子好似指向了外面的夜空。
“那就是我之所愿!”
李巴山这一指之后倒是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待众人都不明所以的时候,李巴山忽的收回了手,嘟囔了一句,竟直接坐了下来。
“将军!”
身旁的甘霖皱起了眉头,她也没有看明白,不禁扯了扯李巴山的衣服,想要问一问李巴山时,却忽的听到了一声声的呼噜声。
原来李巴山已经坐着睡着了!
看到这里,甘霖心中没由来的有些气愤,赶忙起身喊道:“马忠!你大哥睡了,还不过来帮忙!”
“嫂嫂莫慌!”
马忠忽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大步朝着李巴山走去。
这时,张米仓他们才回过神来,他和赵雄飞对视了一眼,赶忙安排了几个人帮着马忠架起了李巴山,带着李巴山出了大堂,朝着住处行去。
待李巴山一走,赵雄飞不耐烦的站了起来,驱散了堂中还不肯离去的将领。
不一会儿,待堂内空空,仅剩下他和张米仓的时候,这才皱起了眉头,端着酒碗喝了一口酒水,扭头问道:“军师,你说那李巴山是几个意思?你问他志向,他竟伸出了一根手指,这是在羞辱你么?依我看,这李巴山虽然狂妄,倒也有几分本事,不如将他们一并拉拢过来算了!有他在,日后外出打仗,让他为前锋,咱们米寨必当称霸汉中!”
“愚蠢!”
张米仓冷哼了一声,不满的怒骂了一句,他抬头看了眼门外的黑夜,不由吸了口冷气,沉声说道:“这个李巴山不简单吶!”
“何以见得?”
赵雄飞见此呼啦一下子站了起来,似张米仓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就要出手似得。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