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笑,小声说道:“大人放心!太尉身边的护卫统领丁义乃是教中的死士,这一次由他出手定能够杀掉杨赐,且他身上还带了我的令牌印信,到时候只要火势一起……嘿嘿……”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不过待会儿破营之时,太尉的人可一个都不要留!”
刘表点了点头,他被护卫在亲信中间,自然不担心会泄密,放心的叮嘱着马元义,眼中闪烁着一抹凌厉的寒光。
“糟糕!他们竟敢如此大的胆子!”
李巴山闻声也不敢在停留,赶忙一步踏出,从周围士兵之间穿行而过,三两步朝着远处继续行去。
他本以为刘表等人的计划,是让一队骑兵冲入杨赐的营地中,进而假借行刺之名杀掉杨赐,让刘表等人顺手灭了这一骑队。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刘表竟夜围了太尉杨赐,并让早就安排在杨赐身边的人动手。
这样,他们就可以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成功。
只要太尉身边的人都死光了,到时候刘表想要如何说,那就是刘表的事了。
想到这里,李巴山心中更为焦急。
啪嗒!
找了一会儿,他始终未曾找到入营地的方法,不得已,只能冒险攀登着寨墙进入到了中军营寨之中。
这时的中军营寨中,更是火光通天,一队士兵慌张的搬运着防御器械,更有人不断的将寨门用铁钉封死。
“哼!好你个刘表,竟敢夜袭我寨!丁义,防御可布置好了?”
中军统帅营帐内,杨赐气喘吁吁的捶着桌面,冷冷的看着门外的火光,愤恨的对着一旁的一个文士说道。
文士赶忙上前,为杨赐倒了一杯热水:“老太尉,您可不能动气!他刘表敢此刻围咱们,定是受了何进的指使!咱们可不能中了他们的计策,依我看咱们的人,足可以防卫到明日!只要明日一到,刘表必不敢在围了!”
“哼!我看他们是想要帮助何进立刘辩为帝!此子虽是嫡子,却为先帝所不喜,若是先帝还在的话,定会立刘协为帝!他们是怕老夫回去后,坏了他们的好事!不过,咱们不能久困这里,告诉外面的兄弟,等过了丑时,全部上马冲出营寨!只要老夫回到洛阳,那刘表必死无疑!”
杨赐凝重的点了点头,低头看着桌面上放着的一封信,眼底泛起了一抹狠意。
这信是他的亲信从洛阳城中,用飞鸽传书给他的。
原本他该是白日就看到这封信的,但因为白日里面带着人去围剿马元义,并未在营地中,故而到了傍晚归来时,才见到此信。
没想到,他才刚刚得了刘表的诸多许诺和支援,那刘表竟转眼间将他所在的中军给围了起来,若不是开始时有亲卫护卫,他已经死在了营寨的外面。
刘表之心已经昭然若揭,他杨赐也知道方才的那些许诺,都是虚言。
“哎!……”
想到这里,杨赐叹了口气,心绪不宁的他,将手中的热水放了下来,起身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跟在杨赐身后的丁义见此眼中寒光一闪,在跟进时,一柄匕首从衣袖中滑出落在了手中,随着他手臂的摆动,朝着杨赐的后心刺去。
砰!
只是,还不等丁义将匕首刺出去,他身侧忽的传来了一股巨力,紧接着他的腰胯一疼,被人一脚踹翻在了地上,手中的匕首跌落在地。
啪嗒!
杨赐听到响声,赶忙转身,只见丁义倒地,且丁义手下还有一个匕首,这让杨赐瞬间一震,不由冷声问道:“丁义你要杀我?”
他隐约觉得丁义有些不正常,尤其是丁义看向自己的眼神,更是带着一股杀意。
这让他心头大为震惊!
“嘿嘿!杨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丁义扭头扫了眼周围,发现营帐内没有人,心中暗暗嘀咕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忽的听到了杨赐的话,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也不再隐藏,忽的抓住了匕首,从地上爬起,再一次朝着杨赐刺去。
砰!
这一次丁义又被人一脚踢翻在地,隐身跟在杨赐身旁的李巴山这才揭下了将要失去作用的缅匿符,冷冷一笑:“就你也想要杀太尉,真是天大的笑话!”
“嗯?安阳侯?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是如何进来的?为何我没有发现你?”
杨赐震惊的看着从空气中显现出来的李巴山,满脸震惊的问着,忍不住朝着一侧退了一步,和李巴山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