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营的经济模式是买办经济,不管上台多少人,他们都会屈于现实的政府存续压力,而选择买办经济模式。
何锐在文章中对此做了十分透彻的阐述。并且自信的对中国未来发展做出了判断,随着中国破产的农村经济得到恢复,随着中国的税收已经能够支撑起国家的营运与发展,买办经济的基础已经被铲除。新政府的胜利并非是简单的军事胜利,而是重建经济秩序的胜利,是制定新经济秩序的政治的胜利。
中国这么大,必然有人妄想恢复旧制度。这些人遇到的问题在于,他们得倒贴钱去实现他们的目的。那些人如果不能得到外国势力的支持,他们自己的那点钱根本翻不起什么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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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新政府并非会干看着。新政府接受了反对派存在的必然现实,也认为必然存在反动派。对反对派,新政府并不会针对他们做什么。但是对反动派,新政府一定会秉持着尊重的态度,对其进行消灭。
即便通篇文章都是针对中国革命与建设,但是在日本革命者看来,依旧有着巨大的指引作用。
讲述完自己的看法,激动的北一辉询问起未来社的同志们,“不知同志们对于日本当前革命局面的判断是怎么样的?”
石原莞尔率直的答道:“当下的日本并不具备仓促发动革命的条件。如果想发动革命,必须具备数个条件。”
在北一辉明亮目光注视下,石原继续说道:“最基础的条件之一,中下层军官必须对现实有一个明确的认知。北君在中国的变化,就足以证明这件工作的重要性。”
北一辉重重点头。他一直在寻求革命同伴,却发现革命同伴们有着北一辉难以接受的想法。譬如,他在1919年从中国返回日本,就是觉得中国革命变成了反日斗争,认为这是狭隘与不能接受的。
此次前去上海,亲眼见到了新政府以残酷迅猛的手段处死了以万来计算的外国人,其中不乏日本人。接受了新认知体系的北一辉不再认为这是一场反日本或者排外的行动。处决罪人在任何国家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民国新政府对罪人的定义完全符合北一辉的认知。
石原却停下来,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同时努力梳理清楚自己的思路。很多事情是在石原当上了新技术培训局局长之后,与大量青年军官接触后才真正体会到的。倒不是说之前的石原无法理解这些,而是石原不能接纳绝一个事实,大多数日本军官是无知的。
知道这样的现实与接受这样的现实并非一回事。石原本很早就知道大多数日本军官很无知,那时候的石原选择是成为一个刺头,蔑视那些军官,只愿意与那些达到了某个水准的军官们接触。
现在石原愿意与各种军官们接触,与他们交朋友,谈心,尝试理解他们在政治上会那么无知。这么做了之后,石原的收获无比巨大。
就如石原每隔三天就能拿到在情报部门的同志送来的最近《国民日报。
现在的日本陆军省在大败之余需要石原这位战争英雄的形象,石原也非常需要新技术培训局的工作机会。若是说石原看不明白永田安排职务的把戏,那未免太小看石原了。但是日本陆军内部的监视能力并不差,如果被人发现石原竟然能够得到全世界最新的消息,一定会被人注意到。
自从未来社在情报部门发展出同志,不仅这些问题被解决,石原也能得到更多的情报,以了解世界的局势发展。
革命时机何时降临,就得石原和同志们自己做出判断。通过在情报部门的同志们,石原得到了日本情报部门收集的最新各国报纸。石原所需要的只是在阅读外国报纸后,让同志们把报纸再送回去。因为这些报纸在各国都是公开发行的,情报部门在意的只是别出现在比较新的报纸要不被大规模的偷偷拿走卖废纸换钱这么一件事而已。
整理好思路,石原才解释道:首先是未来社主要干部的本人号召力,只有和中低级军官们都有所接触,才能在需要的时候让他们做出决定。任何正常人都不会对一个陌生人的提议给出回应。
另一个条件是在军队中有足够的同志。石原并不需要让所有军官都选择石原,只要同志们的数量足够,石原就能够在实际到达之时发动行动。
“中国革命的完全成功也需要时间来培育。何君也需要时间,而我们需要的是日本未来国策制定时候必然导致的分歧。我得到了最新消息,中国在1924年,湖北到湖南的铁路,以及川渝铁路都已经启动。因为这些铁路的所有权闹出过‘保路运动’,也是之后辛亥革命爆发的导火索……”
“新政府迁都,使得统治中心向南移动了近700公里,重新回到中原地区,对于长江流域的辐射能力大大增加。等这些铁路完工后,何锐政府对于南方的统治还会继续增强。土改解决了农村几乎全面破产的局面,配合着统治能力提升,民国新政府很可能在半年内彻底稳定下来。”
“如果完成了这些之后,意味着什么?”北一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