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日,日本方面的人员就前来拜见溥仪。溥仪1906年出生,过了年就算19岁。这位青年终于能到皇宫之外的世界生活,心中还是感觉不错的。
尤其是看到日本来的人竟然用对待贵人的礼节求见,心中更是开心。
不过当下日本在中国的影响力下降了非常多,凡是对日本有概念的中国人依旧认为日本是一个东亚的重要国家,却也仅仅是一个被中国击败的重要国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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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溥仪板起脸,并没有给日本这边的人什么好脸色。日本是个上下尊卑十分明确的国家,最近又被中国击败,所以来人对溥仪的反应并没有任何抵触,反倒更加毕恭毕敬。令溥仪心中暗爽。
听到日本方面的来人表示,想邀请溥仪到日本读大学的消息,溥仪更是激动起来。如果不是看到身边继续追随他的‘臣下’们的脸色,溥仪就想立刻答应下来。
虽然在宫中,溥仪的教育并没有被落下。除了四书五经以及‘治国知识’,溥仪也学习了英语、法语、日语,地理、历史、物理化学等知识也有所学习。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也并非两眼一抹黑。
等日本使者离开后,溥仪留下最忠诚的几位臣下。坐在首位的是溥仪的老师陈宝琛,他当即表达了自己的看法,“皇上,日本人是想利用皇上,切不可上当!”
溥仪能理解老师陈宝琛的意思,却不以为然,“老师,何锐虽然是北洋一脉,却是以大清留学生身份前往日本留学。我去日本留学,并不想借用日本的力量,只是想上军校,毕业后再去日本最好的大学,东京帝国大学继续学业。何锐到日本读书的时候与我年纪差不多,难道我就真的不如他?”
陈宝琛听溥仪这么讲,也知道溥仪这话是出自真心,一时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溥仪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只能看向其他的‘臣下’。其他的臣下们反倒没有陈宝琛这么坚定的态度,看他们的样子倒是颇想利用一下日本人。
而溥仪的另外一位老师庄士敦开口了,“陛下,如果想留学的话,何不前去英国留学?”
这庄士敦是英国人,1919年2月,赴京,开始了“帝师”生涯。庄士敦是中国几千年帝王史上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具有“帝师”头衔的外国人。庄士敦是一个汉学功力深厚、具有学者素养的人,他广猎经史子集,喜欢中国古典诗词与饮茶之道。撰写了大量有关中国问题的论著,如《佛教徒在中国、《威海卫狮龙共存、《儒教与近代中国等。
庄士敦对溥仪影响很大,听庄士敦如此建议,溥仪又觉得去英国留学的确不错。
然而其他的遗老们却变了脸色,郑孝胥当即表示反对,“何锐将皇上赶出紫禁城,若是皇上再去了英国,万里迢迢之外,岂不是随了何锐的心意!皇上,臣以为还是去日本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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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孝胥一直想复兴满清,但郑孝胥却很冷静。张勋复辟之时,郑孝胥认为张勋这套根本就是个闹剧,就完全没参与。之后郑孝胥一直与日本有联络。然而日本实际上战败后就不怎么与郑孝胥接触,而郑孝胥也感觉日本有些靠不住。只是溥仪被撵出京城,郑孝胥也不得不考虑与日本合作。
陈宝琛看局面如此,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去年与溥仪在宫外相见时候的局面。那时候溥仪见到陈宝琛,放声大哭说:“我无颜见祖宗啊!”悲切之情让陈宝琛也一起落泪。
然而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离开牢笼般的故宫,到了遍地新鲜事务的天津,溥仪很快就适应了。现在又想跑去国外读书,陈宝琛觉得不能让‘皇上’被人利用。慨然说道:“皇上还记得臣在宫外与皇上的事情么?”
溥仪一愣,当时的悲切局面被想起。
陈宝琛忙继续讲述着当时的事情,“臣当时劝皇上切莫悲伤,自古以来哪有不灭亡的朝代呢?而我大清到了今日地步,并非是因为失德而被篡位,皇上也不是亡国之君。皇上年纪尚轻,且博学多识,将来理应成为民国之总统。那时,不是可以告慰列祖列宗了。”
溥仪身边的人当时就有些变了脸色,郑孝胥立刻质问道:“难道陈大人想让皇上在何锐手下当官?”
陈宝琛知道这帮人会这么想,心中虽然恼火,却还是尽量心平气和的答道:“何锐此人虽然年轻,却老奸巨猾。皇上若是出国,何锐绝不会阻止。当今的天下虽然已经逐渐安定,却并非不会出现波折。皇上当下要做的是积累声望,等待变化。若是出国,定然会被视为借助外国势力。时机到来之时,皇上远离国家,怎么能令民众信服。”
郑孝胥当即反驳道:“日本与中国一衣带水,只要我们在报纸上经常发表皇上最近的状况,上了什么学校,学业如何,成绩如何。国民自当对皇上有所期待。若是留在国内,则受何锐钳制,又能做得了什么?”
陈宝琛并没有继续辩论下去,他身为满清官员,参与过不少大事,也曾沉浮上下,早就知道何锐的厉害。以陈宝琛看来,溥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