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还得看议员们的提案。”
大家既然打起官腔,颜惠庆可比段祺瑞更懂这些。而且段祺瑞这话已经在暗示,他一定会完法令的通过,颜惠庆立刻与段祺瑞来了一段商业互吹。
段祺瑞里子面子都全了,就问何锐,“主席,张兄的寿诞就要到了,此事一结束,我就要出发……”
“我与段议长同去。”何锐答道。
颜惠庆一听就知道,这是要给张锡銮祝寿,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张锡銮让权之前虽然不能用一无是处来描述,却也只能说是个有点小小名声的老头子。让权之后却声名显赫,成了老北洋一脉的旗帜。何锐想向老北洋释放善意的时候,就去拜访张锡銮。命运之事真的难以预测。
不过张锡銮不揽权,不发言。即便出来做点事,也全是为了老北洋的兄弟,这份涵养也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等段祺瑞告辞,颜惠庆才把几份文件送到何锐面前。第一份是何锐对日本共和国政府的贺电,主打的就是一个‘惊喜’,什么‘惊闻日本人民对自己的未来做出了选择’,‘不省感叹’,‘日本共和国定然会有光明的未来’。当然,核心就是一句,‘中华民国承认日本共和国政府,并且准备与日本共和国正式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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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文章一大抄,整体行文与苏联政府第一个承认何锐政府的发言不说一模一样,要表达的意思是完全相同。
第二份是与日本共和国派遣谈判代表团,就建立正式外交关系进行谈判。
第三份则是中国围棋协会邀请日本围棋界的人员前来中国访问。
何锐看完之后很满意,“先这么办。经贸合作可以进行,但决不能公开。另外,就是日本的领土问题,一定要留下空间。日本此次革命并非臣服中国,而是一场颜色革命。”
说了‘颜色革命’四个字,何锐又觉得颜惠庆理解不了,索性说的更加直白,“这次日本革命,是因为日本革命者们认为中国掌握了真理,至少比日本掌握了更接近真理的思路,走在了日本前面。所以,我们决不能对日本的民族自尊有所贬低。不知颜部长可否能理解?”
说完,何锐看向颜惠庆,就见颜惠庆愣了片刻,眼圈突然红了。
50岁的人竟然要哭了,何锐感叹之余,却也能理解。从1840年到1927年,眼看就要90年,中国天朝上国的自信遭到一次次打击,一次次被动摇,几乎要被彻底摧毁。此时终于有所恢复,颜惠庆如此感慨并不奇怪。
颜惠庆掏出手绢擦了擦眼角,平息一下情绪才叹道:“何主席,若是1915年你就坐上今日的位置……就好了。”
“若那时候我就进入中央,只怕当下坟头草都一人高了。”何锐笑道:“在北洋中央,我定然无能为力。所以我是很感激段总长与张公。”
颜惠庆听了这话,也知道自己情难自己,说了些没用的话,当即收拾心情,“不知主席所说不要贬低日本民族自尊,该注意什么?”
“不要谈过去,只要谈现在,谈未来!”何锐一字一句的答道。
颜惠庆听完之后很快就明白了,中日两国当了几千年邻国,文化相近,只要日本没有歪曲历史,那就没什么好谈的。这也是为什么颜惠庆选择‘围棋’作为双方友好交流的第一站。围棋发源自中国,也是中日两国文化中十分重要的精神情操的代表性娱乐活动。
既然中日之间要解决当前的问题,要面向未来,的确没必要纠结过去的种种。
“另外,我再强调一次,现在不要谈边界与领土,我自有安排。”何锐又强调了一次。
“不知主席可否透露一下?”颜惠庆也知道这个问题是绕不过去的,自然非常想知道何锐的打算。
“现在朝鲜暴动因为日本革命的问题已经扩大了很多,而且自从中日战争后,朝鲜复国主义者们就非常想借用中国的力量复国。所以,我准备将朝鲜与台湾、琉球等问题连带经济问题进行一次性解决。所以现阶段触及此事,一来时机不到,二来也没有足够坚实的基础。如果此时触及这些问题,你认为日本那边会怎么看?”
颜惠庆点点头,他很想立刻解决这些问题,但是颜惠庆相信自己的能力和设想,真的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