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存在风向,英国也没有急需到非得与中国签署这种协议来稳定英镑。但最惠国待遇必须签署,只有签署后才能最大程度与法国进行对冲。
“对何锐的接待安排调整完了么?”鲍德温问道。
“已经按照顶级规格进行接待。”外交大臣答道。说完,他没有提及具体内容,而是问道:“提出与中国进行海军合作的工作,我们是否要推进?”
鲍德温没有立刻回答。内阁已经讨论过两次,已经得出了结论。维持英国在太平洋的力量,需要中国的合作。为了在合作中强化英国的利益,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帮助中国建立起一支完全采用英国技术与设备的海军以及海军工业。
某种意义上,这与现在中法之间进行的合作属于同一种思路。区别在于,海军属于国家投资领域,所以英国可以通过与中国的各种军事合作,实际上对中国海军力量使用拥有极大的控制力。工业合作属于生产领域,一旦中国真正掌握了法国的技术,中国就会成为法国的工业的下游领域,需要长期购买法国最新的技术以及很多零部件。
而英国与法国其实都不怎么担心中国获得舰队或者工业之后的事情,因为中国是追随者,所以英法非常理解中国的实力,能够有效的针对中国制定随后的应对方案。
考虑一番,鲍德温说道:“继续尝试沟通。”
说完了这个恩替,鲍德温问道:“何锐现在正在哪里参观?”
“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何锐正在拉雪兹公墓的巴黎公社墙前献花。”
鲍德温眼神冷漠,吐槽了一句,“共产党人都这样。”
巴黎公社社员墙是拉雪兹神甫公墓东北角的一段灰色砖墙。弹孔深深地楔进墙中,尘封了百余年前的一夜血雨腥风。
何锐站在这堵墙前面,心中着实有些感慨。有些人的确提出了到这里献花会不会引发些什么,但是他们又说不清楚会引发什么。何锐知道这些同志更多的考虑了利益,所以显得怯懦。既然中国宪法都声称中国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还有什么好怕的呢?难道与何锐不到巴黎公社社员墙前献花,外国就认为中国不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了?
坦率的前来献花,才是共产主义者该有的行动。通过这样的行动才能让支持者与反对者们认识到中国是什么样的国家。
但何锐并没有在此时批判资本主义,而是对巴黎公社的革命尝试进行了赞扬。以现在的意识形态,何锐不批判资本主义,也没人会认为何锐支持资本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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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花结束后,何锐应邀前往巴黎高师进行演讲。巴黎高师一如其名,是一所师范大学,其初始使命是“培养已受过实用知识训练的公民,使他们在各方面最有能力的教授的指导下,学习教学的艺术”。一百多年来,高师为法国培养了无数杰出的教师人才、数百位法兰西学院院士是世界重要的数学、科学和哲学研究中心。
高师每年只招收200余名学生,没有毕业证发放资格,也没有国家学历证书的授予权。学生必须通过高师所属的合作大学的注册学籍,取得该大学颁发的学位。
在何锐看来,这座学校代表的是‘圈子’,那些已经被认为大有前途的年轻学生进入这个圈子,在学习的过程中积累起未来发展所需要的人脉。所以何锐在巴黎高师的演讲内容是何锐最近的一篇文章《空想社会主义与空想资本主义——论经济学理论与实践的知识体系构建。
“诸位同学,资本主义脱胎于封建制度,在欧洲封建领主的领地中,出现了一批专门负责经营的人群。随着欧洲封建制度的衰落,这批经营者们逐渐获得了力量,开始成为欧洲国家中生产力发展的推动者。
正因为如此,最初的资本主义力量是在与封建势力争夺政治与经济权力。所以,法国出现了自由平等博爱的政治理念,是针对封建制度。
而马克思主义出现,则是对资本主义进行了定义。所以在我个人看来,所有资本家家里以及公司里都该给马克思先生立上祖师牌位。如果没有马克思与恩格斯先生的研究,资本主义的概念就不会出现。
既然出现了概念,就会出现空想。以前欧洲经常提及的是空想社会主义,却没人提出空想资本主义的概念。这是一种学术误区,原因在于,很多人认为资本主义是天然存在的。事实证明,世界上并不存在天然的资本主义。”
巴黎高师的师生不愧是法国精英圈子,尊重事实是精英圈子的基本素质,所以何锐的演讲在师生中的接受度非常高。何锐从需求的角度对社会主义以及资本主义进行了分析,也从公平与效率的角度分析了‘空想社会主义’与‘空想资本主义’的问题。
当社会的公平缺乏的时候,大家就对社会主义有着强烈需求。当社会发展需要效率的时候,资本主义就会被认为是此时的重要手段。人类社会就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