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于工业化政府的理解和理工生不一样。”何锐果断答道。如果可以的话,何锐并不想提及周树人写的那篇《友邦惊诧论。这倒不是因为周树人的批评针对何锐个人,何锐不在乎别人的批评,对于一个指挥过百万大军作战的人来说,这种事情早就不在考虑之内。
何锐只是不想让周树人这样的家伙受到不必要的冲击。为了避免中国对外的战争沦为一个帝国主义争霸战,在国内必须进行思想动员,以及树立更明确的理念。这就是一场思想上的斗争,而且斗争的结果会导致一些人受到冲击。
周树人的《友邦惊诧论代表的是文人的爱国主义情怀,而文人很容易认为政府里面“有坏人”,所以才会执行一些令人不快的行动。譬如,政府对于一些表达了过激言论的家伙进行了打击。周树人认为这些人对于欧美国家的抨击没有错,那些国家的犯下了反人类的罪行。
而何锐看到的情况就不一样,那些人反对的并不是反人类罪行,而是试图通过煽动仇恨来实现他们的想法,至少是发泄他们的情绪。而这些被敲打的家伙们,是把表达对于反人类行为当作手段,而不是目的。
判断人只能论迹不论心,所以敲打的目的是让这帮人知道,他们并不会因为喊几嗓子,就会被当作自己人。但这种做法又被认为是反对国内的民族主义倾向。
作为政府,有时候就这么无奈。有些话恰恰不能说,因为政府如果说了真正的原因,其结果并不是理清了问题,反倒会让被敲打的家伙成为众矢之的,直接被搞死。
看得出,郑四郎倒是没想这么多,他听了何锐对周树人的评价后,有些不快的说道:“主席就准备这么放过周树人么?”
何锐知道郑四郎心胸不算小,但是这不等于说郑四郎这家伙就是个很随意的家伙。如果郑四郎觉得周树人有问题,他也会颇有江湖气的处置。
如果郑四郎私下刁难了周树人,何锐也不会当看不见。不得以,何锐就把自己的看法原原本本的向郑四郎做了解释。郑四郎听得很认真,其间神色数次变化。等何锐说完,郑四郎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主席,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绝不会再想着参与到这些事情之中。”
何锐觉得郑四郎若是真的能做到他所说的,那可就太好了。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如果大家都能不去越俎代庖,世界上就能少掉非常多的麻烦。此时,何锐也只能暂时相信郑四郎,“四郎,民族主义是一把双刃剑。因为民族主义的正面意义,是在国家遭到入侵的时候能够最大限度的表现出来。但是在局面并不危险的时候,民族主义不那么正面的部分就会显现出来。对于如何限制民族主义负面作用,只能靠教育,以及现实的警醒。我不希望大家受到伤害,这种伤害很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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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四郎听完后思索起来,片刻后试探着问道:“主席,如果我们开始了解放世界的战争,会不会这种批评就会少一些?”
何锐摇摇头,“如果有人大吹中国征服世界的正当性,这和批评我们不够民族主义,有什么本质不同么?关键是建立更好的世界秩序,而不是听别人的评论。”
郑四郎这次沉默的更久了一些,看得出,郑四郎内心也被触动了。最后郑四郎说道:“主席,我也把握不了这些,我只能说,以后我绝不会掺和到这些事情之中。”
“谢谢你,四郎。我很高兴你这么选择。”何锐由衷的感叹道。
军中的思想教育还是按部就班的进行下去,到了1933年底,这番教育基本结束了。军中虽然有十几名军官被送去党校学习,但是整体来说的影响不大。反倒是升任德国外长的里宾特洛甫请求访华的申请让何锐有些在意。
里宾特洛甫这家伙来访,肯定是小胡子想拉拢中国。何锐并不想与小胡子政权有什么往来,虽然私下搞手段看似能够解决不少事,但何锐认为没有这方面的必要。因为论起搞小把戏,小胡子可是行家。
但思前想后,何锐最终决定见一见里宾特洛甫。如果不能得到纳粹政权的某种配合,中国也没办法邀请一些出色的德国科技人员来华。论起整人,德国纳粹是真的挺狠辣的。在德国的文化里,真的没有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