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如果你一定要给自己再找到一个目标的话,那就为了人类这个种族走向星辰大海而努力吧。我们现在要在中华文明的基础上创造世界新秩序,是因为其他文明能够提供的新秩序注定不可能在文化与制度上支持人类未来的漫漫征途。现在看似不得了的帝国主义,注定没有前途没有未来。
如你这样并不认为共产主义这门科学具有现实重要性的同志,在党内要多少有多少。但是对于你,我有我的要求。那就是从务实的角度去看待长远的未来。”
郑四郎虽然被何锐批评了,却不觉得有任何羞愧。倒不是因为党内有大量同志给郑四郎陪绑,而是何锐指出的“星辰大海”的确激发了郑四郎的理想。
郑四郎祖上是跑镖的,所以非常重视认识朋友,结交各地的豪杰。从人类居住的地球到另一颗星球,从人类居住的太阳系到另一个太阳系,从人类居住的银河系到另外一个银河系。光是想到这样的旅途,郑四郎就觉得非常开心。
而且何锐说对郑四郎有个人的期待,这让郑四郎感觉到了温暖。因为不管郑四郎是一个刚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毕业的小中尉,还是现在叱咤风云,威震全球的中国国防军元帅。始终有人在关注郑四郎,而不是那个中尉或者元帅。
郑四郎起身敬礼,“主席,能跟随你,是我觉得这辈子最大的荣耀。哪怕我这辈子一无是处,能够追随在你身边,这辈子就已经没有遗憾。”
何锐站起身,拍了拍郑四郎的肩头,又转向李润石,“李主席,你的字写得好,诗词更好。我请你墨宝与名篇,把《忆秦娥·过娄山关》写一份送给四郎同志。”
郑四郎当即跟着说道:“明日我亲自去求李主席墨宝。”
李润石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听了星辰大海,我也心情激动,情难自己。便现在写!”
说罢,李润石起身到了何锐书桌边。何锐、郑四郎把书桌上堆的文件推到一边,空出位置,铺上宣纸。秘书则赶紧磨墨。李润石掐灭烟头,闭目思索片刻,便拿起笔来挥毫写道: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郑四郎对于诗文的理解水平不高,也就是觉得唐诗写得好,宋词中豪放派写得好。却也没有主动提升自己诗词造诣的打算。
此时听了何锐对星辰大海的描述,感觉心中慷慨激昂。再看这一篇过娄山关,想到自己过去的征战,只觉得极好。
不过郑四郎性格率直,他称赞后,又说道:“李主席,这篇诗词写得好。却让我觉得好像还不太够劲。不知李主席是否有其他更令人倾倒的好文。”
李润石想了想,换了宣纸,提笔写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郑四郎在东北干了近10年,看到这里,只觉得极为亲切。
何锐则忍不住微笑,却一言不发。倒是秘书,满眼都是期待。不过当沁园春·雪最终写完的时候,秘书脸色已经变的很谨慎。
郑四郎则衷心的叹道:“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如此好词,我受不起。当送给主席才对。”
秘书听到这里,紧张的神色退去。何锐政府下没有文字狱,讲的也是人民史观。但是将历史上的著名皇帝拿出来对比,必然会被认为犯了忌讳。李润石的词的确绝佳,但是在秘书看来,郑四郎的反应更值得称赞。
何锐则忍不住笑道:“呵呵,四郎,你这就是帝王思想。这些天骄们也不过是些人类而已。若是未来的中国人民连这些人都无法超越,又何谈星辰大海是我的征途。只有真的认为人民才是最伟大的力量,你我以及李主席都只是人民中的一分子,你自然能坦然收下这等好词。”
郑四郎咬了咬牙,终于说道:“便谢过李主席。”
李润石看了看何锐,就见何锐神色自若。这种大度让李润石心中对何锐的钦佩之情又强了一分。
而何锐此时让秘书准备裱起这幅名篇,才请两人坐下,“当下的战争已经超出了我们之前的设想,是因为我们高估了美国的文化底蕴。
美国人民也不过是很正常人,无法想象没见过的事情。在中国,期待一种和谐平等的生活方式是中华文明的智慧,是我们见识过的生活方式。美国人民并没没有见过这样的生活,咱们把嘴说破也没用。过去500年中,中国自己也没能过上这样的生活。也不能怪外国没见过。
所以,这次的战争必然导致一个结果,那就是打到让美国人民理解的程度。
这种事情,并非靠我们悲天悯人就可以解决。人力有时而穷,我们并非能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