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杀伤并非主要目标。所以这些人都没有遭到直接攻击。

躲在建筑物下的可倒了大霉，尤其是在宿舍、餐厅、洗衣房的人，这些建筑屋顶只有些木板，炸弹直接撞破木质屋顶，在内部炸开。这些建筑内不乏各种木质家具，四处飞散的弹片与木头碎块有着差不多的杀伤力，木头碎块的数量更多。很多倒霉的家伙身上插满了各种碎块，却一时没死。只能再血泊中惨叫着，挣扎着。

与普通技术人员相比，科学家们的待遇好了很多。美国政府很自然的为这批人挖掘了专门的防空洞，深度达到了10米左右，全封闭，墙体厚实。

参加曼哈顿计划的人中，科学家非常多。在不少技术部门，有博士头衔的人员数量是普通员工的两倍以上。

这么几百号人是花费了相当的时间才被全送进防空洞。虽然中国空军并不知道此事，却在此时扔光了普通炸弹，并且基本确定了那些最坚固的建筑。毕竟，普通建筑挨上一发炸弹，立刻从内部爆炸开来，非常容易分辨。

然后，180架歼9以平素里进行的训练，迅速恢复了队列，向上拉升。在做护卫的战斗集群的视角看来，这些战斗机如同优雅的大嘴鸟，向着天空笔直爬升。随即又组成了整齐的队形，将最大的炸弹投向地面。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因为自己很可能会被卷入爆炸里。完成了最后轰炸，所有中国战斗机全部掉头就跑。刚在飞到5000米高空，地面上冲击波就传到了飞机上，让机群里面的所有战斗机都在微微颤抖。

有人回头看去，然而5000米高空下云层很厚，只能看到一些红光透过云层稀薄的地方在闪动，完全看不到地面上的内容。

战斗机群继续爬升，飞到了近万米的高空。此时油料充足，这点高度没啥问题。更重要的是，在这个高度可以更好的应对有可能前来的敌机。

然而敌机并没有出现，机群保持着整齐的队列，竟然飞回到了海上。在航母编队的无线电指引下，战斗机伴随着航母一起脱离有可能遭到攻击的海域。

美国空军倒不是说没有考虑追击，而是在起飞后突然接到了来自空军司令部的命令，要他们沿着海岸线巡逻，防备中国空军的新一波攻击。这命令给了中国空军机会，从高空脱离了战场。等美国空军参谋部发现中国空军在撤离的时候，已经只能去追击而不是拦截。虽然时间窗口只有半小时，但中国空军误打误撞的踩着这个时间窗口离开了美国陆上空域。

美国能够在海上作战的精兵强将都在西海岸，便是之前没被抽调走的精锐部队也因为中国在美国西部进行了大规模的攻击而调去了西海岸。以至于东海岸只剩下这么一大群经验水平都非常不足的战斗机队。

上午10点，战斗机开始降落。确定了已经进入相对安全领域，所有战斗机竟然无一损失的山口多闻大将对着渊田美津雄少将叹息道：“渊田君，你相信天意么？”

渊田美津雄少将十分感慨，他忍不住看了看东方中国京城的方向，才说道：“这次的进攻计划是何君下达的。我曾经以为这是一场豪赌，却没想到在30年中，何君始终武运昌隆。但我并不认为这是偶然的。”

看渊田美津雄这家伙的思路明显没能跟上自己，山口多闻不得不提醒道：“早在30年前，何君在陆军大学就读期间，老师以及同学们就认为何君是一位学者型的人才。但我认为，何君的指挥能力并不在他的学术能力之下。只是何君素来懒得再这种事情上花费心思罢了。

何君今日的胜利，不是胜在战术，而是胜在战略。孙子说，善战者，制人而不制于人。但想调动对手，就需要让对手自动选择对他最有利的决定。在对方做出选择之前，就注定输的很彻底。

渊田君，我是说，何君这样的人降临世间，只能是一种天意。”

渊田美津雄听完了山口多闻的话，思索好一阵才明白过来，原来山口多闻所说的“天意”不是指何锐胜利的这么彻底是天意的青睐，而是何锐本人就是天意所降临的人。想到这里，渊田美津雄直觉的有些惭愧，连忙低头道歉：“抱歉，山口君，我没能理解你的眼光。何君这种人必然是天意下才能出现。”

即便有渊田美津雄的低头，山口多闻依旧非常惆怅。他看着在航母甲板上奔行的地勤，以及高高兴兴从机舱内出来，互相击掌庆祝的飞行员们。看了好一阵才开口。

“我只是一个凡人，并不能背负伟大使命。对于我这样的凡人来说，全身心投入到战争中，并且幸存下来，就是我能够得到的最大的幸福。所以，渊田君你说的对，我能做到的只剩下保护日本，让日本家庭能够幸福的生活，而不用再受到失去亲人的痛苦。这就是身为凡人的我所能做的事情。”

渊田美津雄万万没想到山口多闻性格这么激烈的家伙竟然也能认命。但转念一想，何锐已经降临世间，世间的凡人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