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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叵耐杀才,安敢挡你家牛爷爷道路!”
牛猛毫不迟疑的一狼牙棒砸过去,同样打着去牵牲口主意的几个其他伙义军的人,立时就吓得抱头鼠窜。
而牛猛带来的人,也全都有样学样,看到胆敢跟他们抢牲口的人,二话不说,抡起武器就打。
有几个反应慢的或是以为牛猛他们不敢真的打人的,全都被牛猛他们打翻在地。
最终再也没有人敢上前,牛猛他们无惊无险的将七匹马、四头骡子、六头毛驴、十几头水牛、四十几只猪羊全都据为己有。
有人不忿,骂道:“牛猛,方有常全家皆毙,你安敢再恁地跋扈?”
牛猛一甩狼牙棒将之抗在肩上,昂首挺胸道:“休要再提那旧黄历,俺今亦是义士,如何不能参与抄家?”
牛猛等人加入义军是方腊特批的,这事人尽皆知,所以众人根本无法反驳牛猛的话。
又有一人言道:“谁说你不可参与抄家了?我们皆言,你跋扈,不让我等牵牲畜。”
牛猛不屑道:“方十三早已言明,谁抢到甚么算甚么,你们耳朵塞鸟毛了,抢不到,那是你们本事不济,干俺何事?”
“你!”
牛猛打断这些还想跟他理论的人:“休要再废话,你们若是不服,只管来抢,看牛爷爷打不打死你们便是。”
说完,牛猛也不再跟这些人废话,只是对自己带来的人吼道:“还未牵出么,恁地笨手笨脚。”
众人听言,赶紧把牲畜全都牵了出来。
接着十个人负责赶牲畜,其他人则拿着兵器戒备。
众人见状,想去抢,又不敢,最终只能去各自的头领那告状去了。
其实,牛猛他们之所以如此胆大,全都是因为李存事先说过:“你们只管去抢,诸事皆有我。”
这可不是讲文明懂礼貌和礼让的时候,而是发展的黄金时期!
李存要是没有不择手段发展壮大的觉悟,他也就别想在数以百万计的方腊义军中脱颖而出了,更不用想干翻赵宋取而代之了。
牛猛等人前往兵武库的途中正好看见张世他们跟人在那抢车子。
张世好言好语的跟那些人商量,说这些车子是他们先找到的,可对方十几个人根本不听,领头的还一脚将张世踹出去两米多远。
牛猛见状,抡起狼牙棒就冲了过去。
那十几个推着车子的其他伙义军的人,被吓得“阿也”一声,四散一空。
而领头之人还想仗着他的凶悍跟牛猛斗上一斗。
结果,被牛猛一脚就踹翻在地上。
牛猛随即抡起狼牙棒就去砸领头之人的脑袋。
如果这一狼牙棒砸中,领头之人的脑袋肯定会被敲碎脑浆迸裂。
幸好,最后关头,张世一把抱住了牛猛,劝道:“此非战场厮杀,且饶了他的性命。”,然后对那领头之人喊道:“还不快滚!”
已经吓尿了的领头之人,连滚带爬的逃到了远处。
可能是觉得失了面子,领头之人回头骂道:“牛猛,你莫嚣张,我家方七头领自会来寻你麻烦!”
牛猛听言,虽然在第一时间挥舞着狼牙棒冲了上去,将方七的人全都赶跑了,可他心理其实也在打鼓,不知道方七找来,李存能不能顶得住。
牛猛、张世两伙人汇集到一处,将车子套到牲畜上,然后赶着车和剩下的牲畜来到了兵武库。
一到兵武库这里,牛猛、张世等人就是一脸震惊!
只见,兵武库前的空地上此刻躺着二十几个人在那哀嚎,方五领着三十多人面色铁青的看着前方。
那里只站着一个人——李存。
李存好整以暇的腰中插剑束手而立,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方五与李存对峙了好一会,才厉声道:“李存,你这是何意?为何要打伤我的人?”
李存面带微笑说道:“这干我何事,是他们非要抢我兵甲,又本事不济,自然被我打翻在地。”
方五火冒三丈:“你难道不知,他们是奉我之命来取兵甲的?”
李存微微抬了下眼皮,淡淡的说:“知道又如何,莫菲你方五是我李存的上官,亦或是我李存要仰仗你方五的鼻息?”
目前阶段,别说李存和方五了,就是李存和方腊之间,都还没有定下等级关系。
所以,方五还真没有资格让李存将兵甲让给他。
见方五让自己怼得说不出话来,李存又道:“且十三哥已有明令,方有常家之物,任凭各人索取,全凭个人运气,我运气好,找到了这座兵武库,里面之物自然尽归我所有。”
方五怒极:“兵甲乃我义军立足之根本,焉能跟它物相提并论?”
李存悠悠地说道:“君无戏言。”
李存这四个字一出,方五顿时哑口无言。
虽然还没有明说,但大家都知道,方腊之所以领导这场起义,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