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回到西偏殿,看到七儿子李恽,二话不说,拿起荆条就是一阵鸡飞狗跳的乱揍。
“多谢幼弟。”李凤靠近李元婴轻声说道,某今日过来,就是为了看望可爱的小兕子,给她送礼物。
李元婴没有任何表示,继续剥绿瓜,这种保鲜技术不错,可以向那位店家买过来,运送荔枝试试,以免一骑红尘妃子笑的故事,在几十年后上演。
这事要交给程处弼去做,裴承先和崔兴宗不行,两个人都太斯文,会被那店家坑到姥姥家,还帮人数钱。若是没记错,程家三兄弟,做官做的最好的就是这个程老三。
看向远处鬼哭狼嚎的某位蒋王,李凤眨了下眼睛,二兄是真下狠手啊!幼弟这些年,也很不容易呀!
李元婴端着一盘剥好的果肉,站在安全范围喊道:“阿兄,差不多就行了,上元节刚过,还没二月朔呢。”
二月朔就是二月初一,是迎富贵的日子,在这一天要吃迎富贵果子。元朝时析津志在描述大都城的风俗时才提到,二月二,谓之龙抬头。
“这竖子这个时候来,能有什么好事?”李世民将东偏殿压抑的怒火都吼了出来,“没有一天省心的,什么钱都想捞,你就不怕有命捞没命花?!”
李元婴长长舒了口气,还好雉奴已经将兕子抱走,看来今天那些大老没少争吵,二兄的火气压不住了。继续喊道:“阿兄,打伤了创伤药也很贵的,韦归藏那家伙可是死要钱!”
真没冤枉他,一瓶创伤药,要了某两万钱,还说是成本价。棍子底下出孝子的老话,有没有用不知道,创伤药事业的发展,离不开这句话的支持。
李世民扔下手里的荆条,冷声说道:“阿难,将他送出宫去,派人送他去遂州,无诏不得回来。”
竟然想和那些商贾合作,脑子被驴踢了吗?堂堂亲王,想要钱可以像幼弟那样,想出新奇的东西,交给少府或者工部。朝堂挣到钱,还能少了他那一份不成?
也不是说不能和商贾合作,大唐疆域如此辽阔,哪里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做他蒋王的门客?想做什么生意做不了,竟然和大秦人搅在一起,气煞吾也!
“将虢王也送回青州,好好反省反省!”
李凤缩了下脖子,乖顺地行了个揖礼,和李恽一起离开西偏殿。
“阿兄,司农卿送来最新培育出来的白叠子,比原来大了一倍有余。”李元婴将绿瓜肉放在桉几上,让夏瓜去取新的白叠子。
李世民坐到矮榻上,依然有些余怒未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幼弟啊,你已经封王,多少做些正事,不好整日只思玩乐。”
阿耶临走的时候,最不放心幼弟,担心他去封地会被属官轻视,担心他会想念长安……对幼弟来说,他是真正的慈父,说不羡慕都是假的。吾也是做了阿耶的人,怎会不懂舐犊情深?只是……有些事不得不做,有些事不能不做。
李元婴接过夏瓜手里的竹筐,摆在李世民面前,邀功般说道:“阿兄,你试试手感,不比丝被差,兕子都说好!”
从女这张牌万试万灵,二兄是女儿奴,某是从女奴,她说好的东西,必然是好的,不接受任何反驳。
李世民:“……”
你这个竖子弄出来的东西,兕子有说过一句不好吗?哪次不是拍手称赞!不过白白的白叠子看起来是不错……伸出手来摸,手感竟然出奇的好?
李元婴将一些白叠子放到李世民的手背上,问道:“阿兄,是否感觉比丝被还暖和?”
棉花的出现,让抵抗风寒不再依靠芦苇树叶。什么,麻絮,木棉球,纸裘?那是有钱人才能享受到的待遇,你怎么不说虎皮、狐皮、熊皮呢!大唐时期的纸不想后世一样,那都是纯手工纸,想想一刀手工宣纸的价钱,普通人哪里买得起?
“确实很暖和。”李世民拿出手来看,上面已然微汗。“司农卿可有说产量如何?”
问完就后悔了,幼弟怎么可能关心这个问题,他只会问能不能种出更大的白叠子来。
“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李元婴挠了挠后脑勺,转头看向夏瓜,吩咐道,“去请司农卿过来,就说陛下想知道白叠子的种植情况,让他把那个什么耕读志拿过来。”
夏瓜轻声应唯,转身离开偏殿,司农卿怕陛下会问,候在虔化门外呢,他临走的时候和小内侍说的。虽然是从三品的高官,见陛下的机会并不多。
李世民无奈地摇了摇头,换了个话题问道:“幼弟,为何司农卿会安排人培育白叠子?”
绝不会是因为什么保暖的原因,只希望不要太离谱,被传出去不会太让吾难做。
“前年秋和兕子同去花苑赏花,韦贵妃正在剪白叠子想要做摆花,兕子思念阿嫂,我就也剪了些回来。”李元婴边回忆边轻声解释道,“发现这白花摘下来,格外柔软轻盈,兕子戴着不会辛苦。”
小白花在古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