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离得近先晋阳公主一步跑过来,关切地问道:“阿叔,可有不适?”
晋阳公主看到自己晚了一步,转了个弯拽着侍御医的袖子,一起跑过来。急切地说道:“阿叔,让他帮你请下脉,孙公说治未病才是康健的关键。”
侍御医:“……”
那个……公主啊,某没有孙公的手段,无法治未病!
李元婴白了唐俭一眼,看向晋阳小包子时就和川剧变脸一样,瞬间切换到好叔叔模式,柔声细语地笑道:“阿叔无恙,刚才唐傅讲了个笑话,我没忍住而已。”
“哦,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晋阳公主轻轻拍着胸口,看向唐俭,语重心长地说道,“唐傅,享用美食与好茶时,不可说笑哦,孙公说一不小心,容易驾鹤西归呢。”
孙公讲了许多养生长寿之道,本宝宝记得可清楚了呢!
“唯唯,某谨记公主之言。”唐俭笑得如同圣诞老公公,就差摇着铃铛发礼物了——李元婴视角。
李治看了眼唐俭,没有追问是什么笑话,摆了摆手让侍御医回去,弯腰抱起晋阳公主,笑道:“阿叔,我带晋阳去别处转转,你好生歇息一番。”
就算是笑话,看唐傅的样子,也是正在讨论事情,不经意间说起来的。
“也好,我正好要去找阿兄说几句闲话,你陪晋阳去园里摘些花来,点缀一下桉几。”李元婴顺着李治的话笑道,“夏瓜跟着一起去,注意蜜蜂,不要惊到公主。”
打趣长孙无忌的话,不适合讲给这两个小的听,毕竟是嫡亲的阿舅,他不仁他们却不好不恭。其实在长乐掺和政事之时,阿兄就应该意识到陇西士族,渐成尾大不掉之势。可他却没有什么大动作,反而对长孙无忌越发重用,只能说友情滤镜太过厚重,让他不愿意往深处想。
“唯唯。”夏瓜盈盈一礼,轻声应道。
晋阳公主眨了眨眼睛,挥舞着肉肉的小手,在一群宫女内侍的跟随下,前往芙蓉园内部,采花去也
李世民看到闺女和儿子离开,而某位竖子搓着手,有些小兴奋地快步走到自己面前,一阵阵头疼袭来:准没好事!
“阿兄,你这是什么表情?”李元婴坐到李世民身边,没有理会长孙无忌的小眼飞刀,在他耳边滴滴咕咕说了一盏茶时间。
李世民:“……”
吾很想去献陵,好好跟阿耶诉诉苦,幼弟太难带了,吾太难了!和他商量下,他要么将吾带走,要么将幼弟带走,也免得他在那头太过孤单!
长孙无忌看到李世民看过来的目光,心里某名发毛:陛下这眼神几个意思啊?某最近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没跟着谏言什么陛下不应春日游猎,或者滕王折腾出一大堆事情应当惩戒,更没有阻止藏剑苑的修建。
待听到让长孙无忌跳六幺,李世民明白了,李元婴为什么会直接一口水,全喷了出去。同时很庆幸,自己没有喝水也没有吃东西。
长孙无忌:“……”
为什么陛下的眼神越来越怪异?看的某真的很发毛!
主持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曲三娘获得了一千四百五十八票。左右教坊的博士变着花样,不露声色地将她从头到脚夸了一遍。
曲三娘退下后舞台后,长长松了口气,应该能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最好是有实权的亲王或者那几位平章政事,西突厥内乱不断,阿史那同俄和阿史那欲谷之间越发地势同水火,与他们合作,该选哪边?一步踏错就会被卷入大战,高昌何必置于险地!
公主说大唐绝不会坐视不理,只是她无力劝谏,让某来长安需要靠山,她只能保住大哥和二哥。
花魁选拔初赛分三天,选出十八强来。第二场比赛,按获得票数的多寡,选出十二强选手。十二强选手将会由教坊博士指导,进行为期一旬的专业培训。就算不能进入八强,也会身家倍增,进入南曲馆阁当行首,或者被权贵收入内院。
十二强,一定能进入!曲三娘握了握拳头,不管别人如何,我要护住阿娘!
“第二场比赛她输掉,你才能收入府中。”李世民听完李元婴的话,抬手刚要拍他的头,想到兕子说过的话,改成拍肩膀,说道。“若是都学你,看中的人就收走,这大唐花魁还怎么办第二次,懂否?”
多举办几次后,不用吾再大力倡导,去除前朝纤巧柔弱、浮靡凋琢的文风,那群文人墨客,也能写出汉魏风骨那样的佳作。再加上幼弟那篇陋室铭,算是为他们树了个典范……魏玄成歪打正着,居功至伟。
“我可没说要收入府中!”李元婴连忙摆手否认,靠在李世民的肩上,很小声地说道。“阿兄,她选择参加花魁选拔,必然不是那位公主的闺女,若是没猜错,她只想找个靠山自保,我坚决不给她当刀使,绝不让你为难!”
管她有多少算计,只要不是滕王府的人,某自然片叶不沾身。
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