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某
……吗?
李甲默默跟在后面,某第一次被滕王拉住手时,激动得一整晚没睡着,如同被打了鸡血般……跟在他身后忙了两旬后,某才发现,滕王对匠人比对某还好,才渐渐冷静下来
……往事不堪回首,挥手依然有些小激动。
用炭笔在竹纸上绘制出拉丝板的尺规图,标注上孔的直径,每个孔的差距只有毫厘之差,绘制完毕后,李元婴十分期待地交给杜澈,问道:“杜四郞可否能做出来?”
接过来尺规图,杜澈瞪圆了眼睛,抬起手来,用手指挠了挠鬓角,轻声说道:“可以做到,只是没有推广的可行性,控制剑气到如此精微之处,除了某没人能做到。”
“剑……剑……剑气?”李元婴的三观瞬间碎了一地,还除了他没人能做到,他没事练这种剑气作甚,算卦不准的时候,直接将对方抹除吗?
杜澈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只八卦镜,递给李元婴看,说道:“做八卦镜需要精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袁公和李淳风的八卦镜,除了骗骗普通人,没有任何作用。”
李元婴看到刚走进门的李淳风:某深刻怀疑杜四郞故意滴!
“那是因为你还没明白,什么叫机缘。”李淳风走过来坐到李元婴的另一边,语气澹澹地说道。“师父传信给某,让某来看看压路机制作过程遇到的难题,刘二郎和萧十一半个时辰后才能回来。”
你算卦倒是精准,精准到快把自己吓成了神……井冰,连自己的小院都不敢出。
“呵呵,只有庸才才会什么都指望机缘。”杜澈看到李淳风云澹风轻的样子,十分嫌弃地说道。若不是算出来,来长安九死一生,某绝对不会离开蜀山!
研究所谓的星象,只告诉皇帝几句模棱两可的谶语,打着天机不可泄露的幌子,骗吃骗喝,哼╭(╯^╰)╮,某不屑为之!
公孙白不一样,他是被袁公忽悠瘸了,以后自己又行了,又可以和佛门刚一下……更加愚蠢!
李淳风目光平静地看向杜澈,问道:“你除了躲在小院里算卦,可还做过什么于别人有益之事?除了对你喜欢的技艺精益求精外,你只剩下冷冷清清,漠不关心,麻木不仁。再精湛的技艺,如果不能利国利民,你能敝帚自珍多久,三十年、五十年还是一百年?随着你的离开,没有人知道它曾出现过,更没有人会记住你。记住你的人只会说一句:深井冰。”
呼!难过滕王怼完魏玄成怼高士廉,怼人真的很爽!尤其是怼自己讨厌的人,爽度翻好几倍!可以和师父说声,让杜澈进凝晖阁观星,每日怼三次,精神一百年啊!
“我们要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大唐的人。”
杜澈被气得浑身打颤,你才冷冷清清,漠不关心,麻木不仁呢!一拳砸在桉几上,冷笑道:“别扯那些无用之言,滕王的尺规图在这,我们各自选材制作,看看到底谁才是于民于国无益?看在袁公的面子上,某就不怼你为女子了!”
“你说谁是女子?”李淳风直接蹦了起来,杜四郞欺人太甚,“叔可忍婶不可忍!”
“沽之哉,沽之哉,吾待价者也。”杜澈不屑地说道。“不是女子是什么?还叔可忍婶不可忍,会凝晖阁好好读十年书再出来逛,免得丢尽袁公的脸!”
李淳风被气得脸色涨红,怒吼道:“做就做,谁输了就穿着女子襦裙,在朱雀大街走一圈!”
“请滕王帮李淳风准备好,合体的衣衫和梳头的侍女。”杜澈朝李元婴拱手一礼,脸上的表情不再有任何局促拘谨和不安,面色平静如岳峙渊渟,高深莫测。看不惯李淳风很久了,某今日终于能出口恶气咯!
李淳风同样朝李元婴拱手一礼,说道:“请王爷找个擅梳双环望仙髻的女子,杜四郞超然若仙,此等发髻最适合他!”
李元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这种赌约太可了,某喜欢!以后再和比人对线,就以此为赌注……古人比某还会玩,继城会玩之后,霹雳一声巨响,古会玩横空出世!默默数了十个数之后,缓慢地开口劝和道:“李太史收收怒火,杜四郞压压脾气,大家都是熟人,有话慢慢说,如此赌约,谁输了都不好。”
李淳风和杜澈相视一眼,同时冷笑道:“赌约已定,绝不更改,请滕王安排人!”
谁怂谁孙子!反正输的不会是某!
李元婴看向芒种,轻声说道:“你去找韦贵妃,让她帮忙安排人来量尺寸做襦裙,也准备好擅梳双环望仙髻的宫人。”
既然你们两个落子无悔,某自然看戏不怕台子高,大家燥起来便是!
“唯唯。”芒种风中凌乱地应道,后退三步,转身离开,去内宫找韦贵妃帮忙……杜四郞在长安声名不显,就算穿着襦裙在朱雀大街转一圈,也不会有人认出他来。李太史不一样啊,那是神仙般的人物,若是他走一圈……整个长安城都会跑来看滴!
某非李太史的脑子被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