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嫩竹回来造纸用,每车可乘坐四人,共有十辆。去的时候还需要运送从边关撤换下来的老bing。金州码头建设,需要人手。”
从边关撤回来的老bing,没人敢保证没有被掺沙子,重臣还好说,若是陛下出行,安全没法保证。
“陛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房乔听完袁天罡的话,叉手一礼,说道。
就算老bing没被掺沙子,陛下也不能同行。他们刚从边关回来,心性还处于备战状态,若是那句话没说到一处……太危险!
“你们留着这些正确的废话,对临江之麋说去!”李世民坐直身子,目光坚毅地看向众人,说道。“吾征战沙场尚且不怕,还会怕自家的兵卒不成?带千牛备身六人,备身左右六人,备身十人足矣。玄龄、景猷、玄成、德威和承范随行,其余人留守长安,我们后日便回。”
金州码头,某只看到竖子送回来的图纸,不去现场看看,某放不下心来。知道他摊子铺的有多大,某才好为他兜底。至于那封信,换个人做金州车驾便是。
李孝同夹缠不清也不看个时候,本来临江之麋的争论,随着幼弟离开长安,刚刚消停一些,他一封信,又让争论再起……为什么就不能先写信问问承范呢?李靖和唐俭、欧阳询都成了所谓的佞臣,那他们派到幼弟身边的某,又是什么人?转坑幼弟的混账兄长!
李神符捕捉到李世民眼里一闪而逝地冷冽,拄着竹杖向前两步,拱手一礼,说道:“陛下,某推荐许延族为金州别驾。”
许敬宗人品风评不是很雅致,做事却还算用心。给事中为正五品上,别驾为从四品下,两者之间只是升了一小级,差别却相当大。他被调回长安时,便可为一部侍郎,成为掌实权的人。
“延族文采明丽,倒是能与滕王探讨一二,景猷以为如何?”李世民手指摩挲着玉带扣,沉思片刻,看向杨师道,问道。
许敬宗不止文采好,才略也不错,就是静气工夫修养不到家,给人印象有些急功近利,不符合君子风范。
杨师道想到的却是许敬宗与欧阳询之间的“小”矛盾,叉手一礼,问道:“陛下此去金州,会带信本一起回长安吗?”
欧阳询不会计较些许嘲笑,他向来也不靠脸吃饭,只会用才华征服所有人。武德年间,番邦使节便以能求得他一幅字而欣喜若狂,不惜一字千金。
李世民微挑了下眉头,也想到了许敬宗在丧期大笑的事情,轻声说道:“那要看信本如何想,不必担心那点小误会,信本不是睚眦必报之人。”
“陛下,景猷担心的是金州刺史。”长孙无忌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小声提醒道。反正某不喜欢那什么蒸汽车,更不想去看李鱼伯那得瑟的嘴脸。
李世民:“……”
辅机好像对幼弟有什么误解?讨论这么多日,从没人会称呼幼弟为金州刺史,他是第一个。等从金州回来后,和他好好谈谈,幼弟向来眼里不容沙子,若真呛起来,左右为难的是某。
“云鹤府令从不挟私报复。”袁天罡看向长孙无忌处……有本事你别后退,向前迈两步再说!府令称你为公孙面团,还真是既形象又贴切。
房乔想到刚收到的那八封信,一阵牙疼……你家府令确实从不挟私报复,他一向有仇不报非君子,隔夜都嫌时间长!
魏徵抬头望天,某现在与滕王关系还不错,陋室铭之后再没互怼……单方面输出火力,也叫互怼,只是某没来得及反驳而已。他确实从不挟私报复,他更喜欢挥杆击打蹴鞠,直接捋袖子下场开战。
杨师道强忍着想诘问袁天罡的冲动,某人好像忘了怎么被云鹤府令气的道心不稳,导致炼丹炸炉……某有权保持沉默。
工部尚书李道宗、少府监窦德素和司农卿李纬默默站在一旁看戏……
李世民果断决定跳过挟私报复的话题,说道:“诏令许敬宗为金州别驾,即日赴任。”
“喏。”众人叉手一礼,齐声唱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