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样子,迟疑片刻……长安的改造工程,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该提上日程,柔声笑道:“没问题,若是你能在拆赵国公府时,不伤一人,长安改造的时候,东西市的拆除工程,某就交给你来做。”
白露都能去云鹤府木署为右丞,吾家小兕子为何不能做绣花斗草之外的事情?岚皋山脉的通道已经通了一半,而修道路打穿山脉的设想,还是小兕子最先提出来滴。
长孙无忌:“……”
按陛下这说法,某要做好露宿街头的准备了吗?
“阿耶万岁!”晋阳公主抱着李世民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他那微胖又带有长长胡须的脸上。
李元婴眼底闪过一抹促狭的智慧之光,用长孙无忌的府邸做试验,怎一个爽字了得?必须是666……爽啊!
正在开车的千牛备身,莫名赶到一股寒意直冲嵴柱,汗毛耸立……
……久违的滕王府,远远看到大门,就感到亲切,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诚哉斯言!
东阁祭酒颜勤礼带着留守属官等在大门外,比魏徵稍微多一点点肉的清瘦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自家王爷绝对是大唐甚至历史上,任职时间最短的刺史。不到三个月就被陛下撤职,还亲自抓回长安……某以后的仕途,只要吏部看到滕王府三个字,便注定没有什么希望了。
其实,在原来的历史线,颜勤礼跟着蒋王李恽,也只是从六品上的文学……完美印证了一件事,倔强的人运气不会太好。
“颜祭酒,你怎么就不长些肉呢?”李元婴从亲王车驾上下来……火油机车被阿兄没收,某欲哭无泪。不能想,再想下去会想揍人,转换思路问道。“庖厨没有换着花样给你做膳食吗?”
虞世南瘦削,一方面是因为当年悲伤过度,另一方面是他的骨架属于北人南相,再加上年纪大后胃口变差,自然日渐消瘦,弱不禁风。魏徵清瘦的原因更简单,纯属心事太多,又喜欢吃醋芹,能胖才怪呢。
看看江王,再看看魏王,绝对是心宽体胖的典范。搞不懂李承乾为什么会认为,胖青雀对他的地位构成威胁?后世的那位半岛胖胖胖多可爱,尤其是那灿烂的笑容,雪白的牙齿,还有周围人对他爱戴,反差萌最佳代言人。
“某太过思念王爷,睡不安寝。”颜勤礼压制住了抱怨的怨气,说出来的话却极其具有讽刺意味。好歹你坚持一年,和蒋王持平,某也不会如此怨念……心累,心好累。
李元婴没想到颜勤礼还有如此幽默的一面,惫懒地笑道:“某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颜祭酒放心,等去滕州,某一定带你同去。”
迈着得瑟而又六亲不认的步伐,李元婴踏入滕王府,朝风荷苑走去,如今的荷花已过了盛开期,再过几日便要搬到九里香苑,欣赏桂花雨。家太大,有时候也很忧伤,来回搬家伤不起。
左孺人和玉夫人从侧门入府,只有王妃能走正门,名分很多时候,还是很重要滴。
李元婴回到长安半个时辰后,平康里南曲和二曲的行首与席纠、爆炭等人,便接到了消息,一个时辰后,滕王府外的各处街道,再次花枝招展起来……夏末秋初的着装,比春日大胆许多。
坐在风荷苑二楼回廊,悠然喝茶的李元婴木然地转头看向春桃,吩咐道:“去问问什么情况,花魁不是已经选出来了吗?”
某又不是后世的某根葱,没有带美女出游的习惯……五年以后,也许会有那种雅兴,只是那时,外面那群美人极有可能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只能老大嫁作商人妇或者新贵妾。
权贵娶妾,只会选正当红的风华正茂,风姿绰约的行首或者席纠,不然怎么配得上权贵二字。当然她们也可以换个差一点的州府,成为某位权贵的家奴,转行当爆炭。
新贵手里没有多少资本去和老牌权贵抢人,只能退而求其次,若真遇到只求有情郎的苏小小、霍小玉或者李师师,他们跑的比兔子都快。
“王爷,不用打听,奴知道。”冬果端着刚切好的果盘过来,轻声笑道。“去西城的那些美人传信回来,将她们的遭遇描述的如同传奇本子。刚开始平康坊的美人是不信滴,派人去看过后,有些美人的心思便浮动起来,尤其是看到曲三娘在城墙弹曲……如今长安均说滕王风流。”
那些行首都希望下个城墙弹曲的人,会是她自己,而爆炭的格局更大些,只要是她们馆阁里的某位就行。若是能跟着滕王去下一处州府,她们绝对不会拒绝。
李元婴现在最佩服的人就是管鲍之交里的那个管仲,通货积财,盐铁官营,发动货币之战,还有尊王攘夷等政策惊才绝艳不说,还丰富了申公豹们的孤寂生活,避免了他们左右为难的尴尬局面。当然,也让时间少了许多绝顶剑客和刀客,因为女人影响了他们拔剑或者拔刀的速度。可某不是管仲,不会管蒹葭是否苍苍,不会管佛跳墙里是否有鲍鱼,更不会管海鲜市场是否客似云来,又或者海鲜是否新鲜。
那些美人,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