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之既白时,晚宴才散场,年少气盛,精力十足的三位亲王,刚歇息两个时辰就被叫醒,因为郑王兼兖州刺史李元懿赶了过来。
“十兄,你们昨夜招了多少美人侍寝啊?”李元懿看到三人脸上有些发黑的眼圈,十分好奇地问道。
李元婴看着眼前这位前滕王,抬起手来拍了下额头,聪明好学,深得宠爱某相信,除了二十兄那个憨瓜不喜读书,其余的兄长,都能得到聪明好学的评价。但若说他松姿孤坚,玉气柔润,镇静方岳,声政洽闻,呵呵,某只看到一名lsp之星,正在冉冉升起!
“十三弟慎言,我们只是昨夜赏月,卯初才歇息而已。”李元礼抬起手揉着眉心,有些头疼地说道。“幼弟才十一岁,我们再怎么胡闹也不会拽着他一起。”
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对于我们来说,不止东家之子,西域美人,南诏美人,又或者新罗美人只要想要,都可以得到。
“听说新罗王将送许多美人入长安,你府上也会分到几个。”
“十兄,某不是那样的仁。”李元懿非常有风骨地说道。“不过,某更喜欢西域美人,左边绿眼吹玉笛,右侧白纻飞梁尘。”
如果没有后面那句话,李元婴就相信他了。
“十三兄,还是我们两个的审美一致。”李凤打了个哈欠后,轻捶李元懿的左肩,笑道。“幼弟想在这里狩猎三日,用完早膳我们同去。”
李元懿:“……”
难怪二兄一直发消息催某赶过来,幼弟做事果然任性不靠谱。十五不用问,也是个为虎作伥,狼狈为奸的不良兄长。只是没想到十兄竟然也纵着幼弟胡闹!
看向李元礼,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纸卷递给他,三分无奈七分头疼地说道:“十兄,二兄发过来的消息,让我们看着两个竖子,不许他们联手祸害百姓,梁山统共也就些山鸡和野兔,偶尔能见到只狼,狩猎三日能狩到什么?还不如沿着清水汶水逆流而上,去泰山狩猎呢,玩得更尽兴。”
消息传回长安,二兄一怒之下将幼弟召回去,皆大欢喜的局面达成。老十五独木难支,顶多就是殴打属官,在农田里纵马跑几圈,反正二兄已经习惯了他的行事风格。十兄继续观赏美人歌舞,偶尔上次衙,某也可以逍遥度日,不用担心幼弟又作出什么新花样……长安和金州的事情,听得某那叫一个心惊肉跳外加胆战心寒。
某没有二兄那种宽广的胸襟,会寝食难安,辜负美人滴!
“十三兄,你……你竟然如此待我,我无以为报,送你一船鱼,如何?”李元婴转了下眼睛,明白了李元懿的“险恶”用心,笑容特别乖巧地说道。
大野泽在唐朝还有个名字,小洞庭。白乐天曾写过湖山上头别有湖,芰荷香气占仙都。夜含星斗分乾象,晓映雷云作画图的诗句,一个油纸包下去,能获得无数的鱼鳖虾蟹。李元懿提到的汶水,诗仙曾写过:我来竟何事,高卧沙丘城。城边有古树,日夕连秋声。鲁酒不可醉,齐歌空复情。思君若汶水,浩荡寄南征。
……对哦,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而本草纲目记载:兰陵美酒,清香远达,色复金黄,饮之至醉,不头痛,不口干,不作泻。共水秤之重于他水,邻邑所造俱不然,皆水土之美也,常饮入药俱良。按阿兄最新划定的界限,兰陵如今好像归滕州管,那么某就可以整合那些小酒坊,按蜀山春的工艺,做出琥珀光的美酒,从阿兄那里要到贡酒专供权,然后换个包装挣番邦的小钱钱!
“一船鱼?”李元懿诧异地问完后,想到小兕子在信里写的长安滕王府送鱼入宫的事情,抬手轻拍李元婴的额头,说道。“不许炸大野泽,二兄最近事多,没法赶过来帮你收拾乱局!”
李元婴后退三步,退到李元懿攻击不到的范围,不高兴地说道:“我在长安炸鱼塘,阿兄都没意见,怎么来到封地,反而不如在长安自在?”
让某去泰山狩猎,可以说是心机男,不让某炸湖,那就是单纯的坏了!疏浚河道,决口黄河河堤,还有修建丘陵地带的沥青路,哪里不需要油纸包开路?
李元礼也皱着眉头看向李元懿,不悦地说道:“老十三,你若是不会说话,就少说些。二兄让我们过来,是担心幼弟不熟悉滕州,会思念长安,而不是让你给他添堵,气回长安。”
幼弟不可能总待在长安,阿兄再宠惯也不行,没看青雀没有去封地,东宫那位都快嫉妒的发疯了吗?何况在滕州,幼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从扬州发出的蒸汽船数量,十三和十五没看到,某可是知之甚详。更不要说还有近一半的船只,直发金州西城,从那里周转入长安。
“十兄,幼弟只是扩宽府里的湖,得鱼两千斤。”李元懿听完李元礼的话,恭敬地叉手一礼,问道。“大野泽会得鱼多少?那些鱼如何处理,送回长安,满城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