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洛阳卖给鱼行近万斤,西市鱼行和各处酒店食肆又定走了一万八千斤,留给你的数量不到三千斤,却绝对是最好的那一批。”
有某和十三兄作保,鱼买的特别快,价钱也很美丽……一本万利有点夸张,一本百利那是妥妥滴。
李世民眨了下眼睛,又用手指挖了下耳朵,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凤问道:“你们卖了二万多斤的鱼?”
“那必须滴呀!”李元懿接过话茬来,搓着手笑道。“二兄,你知道我们能卖多少钱一斤吗?八十文!他们都抢疯了,还问什么时候会有再新鱼来呢。”
李世民:“……”
就算按两万五千斤算,那也是两千贯,若是运送鲜活的海鱼呢?
杜楚客算账的速度不比李世民慢,叉手一礼,十分激动地说道:“陛下,某这就派人去滕州,和滕王研究运送海鱼之事!”
钱!钱!钱!都是小钱钱!一旦运送成功,远的先不论,长安方圆三千里的鱼鳖虾蟹,都会成为长安人的食材,前前后后杂七杂八加起来,光收税赋,某就能收到手抽筋!
更重要的是,活鱼都能运送过来,何况别的物件?艨艟速度远超楼船,就按二十个时辰来算……双手捂住胸口,更加激动三分地说道:“陛下,长安……长安要着手扩建事宜,就像金州西城那样,最少要扩大一倍,最好能扩大三倍,十年……不对,五年,若不扩建的话,五年之内,长安将变得拥堵,某等上衙的时间都会被耽搁。”
房乔眸光微凝,明白了杜楚客的意思,叉手一礼,说道:“陛下,某附议。扩建长安,事不宜迟,需要让阎立本尽快绘制尺规图,最好能将滕王召回……可以一个月之后召回。”
陛下刚把滕王踢到滕州,即刻召回有点朝令夕改的意思,一个月后,可以用准备大婚或者别的名义召回,撒撒土迷迷众人的眼。
长孙无忌看了眼高俭……阿舅已经彻底蒙了,他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心。叉手一礼,谏言道:“陛下,扩建长安万万急不得!国库里的银钱,既要修建霸桥,还要修改玄路和码头,更加封赏即将凯旋而归的将士,已经是眼瞅着就要捉襟见肘,入不敷出了!”
长安城扩大三倍,那是一句话就能扩成的吗?没有足够的银钱,描绘的场景再美,也都是没用的废话。还拿西城做比,难道长安也要和西城一样取消坊墙,取消宵禁吗?
“陛下,竞买道路署名权。”岑文本叉手一礼,轻声提醒道。长孙无忌说的话,听起来没有任何问题,却也只是提出问题,扔给陛下去头痛,等于变相不同意扩建长安。某不管你们之间想要争斗什么,杨中书去了益州,我们中书省不能在如此大事之中,没有任何建言,那样会被他们几只老狐狸渐渐边缘化。而被削弱话语权的中书省,会进一步被他们变为政事堂的附庸,然后彻底排挤出政事堂。
不要说陛下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做,一把不好用的刀,不要指望着主人会在乎……“至于封赏将士,吐蕃和高句丽收获的战利品,不可能连这些都撑不起。”
长孙无忌:“……”
为何你们都与某为敌?难道……陛下透漏了什么口风!
“陛下,这是西城最近两个月的税赋。”杜楚客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奏疏,恭谨地双手捧着,送到李世民面前。某既然敢提出扩建长安城,怎么会没有任何准备,呵呵。
当然,某不会告诉别人,某本来就准备进宫,和陛下汇报西城的税赋变化。
李世民接过奏疏,走回书桉后面,温声笑道:“阿难,将虾蟹送到庖厨,今夜诸位一起品尝三千里之外的虾蟹,看看与长安的虾蟹有何不同。”
也许肉质更加鲜美,也许一样鲜美,也许略有不如……当然,也有可能差很多。不过,幼弟能写出那首诗,应该至少也是一样鲜美。
尉迟恭好奇地从竹篓里拿出一只虾来,拎着长长的虾须,虾尾非常有活力地弹跳着,然后虾爪上还挂着鲜嫩的水草……好奇地问道:“虢王,你们运送虾蟹时,还带着水草?”
“当然,它们路上也需要吃食物。”李凤非常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些水草同样来自大野泽,我们还带了许多小鱼小虾。”
想要将更多的活鱼带过来,不只是提供阴气这么简单,当然,这些琐碎的事情,不需要事无巨细地告诉二兄他们,不论怎样,以后运送活鱼的人都不会是他们。
高士廉回过神来依然感觉难以置信,也走到竹篓旁,只是他选择的是拿起一只螃蟹,然后……“嗷!”的一声惨叫,响彻东偏殿……
……李世民顺着声音看过来……见过送人头的傻子,头一次见到给螃蟹送人的傻子
……还好,观音婢没有看到如此情景。
长孙无忌忙跑过来帮忙拽螃蟹……尉迟恭还没来得及提醒,“嗷嗷……”更加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东偏殿,不算瘦的高俭的不算瘦的大拇指,被生生扯下来一块肉,好久没有见过血肉模湖的场景的高俭“冬”的一声,晕倒在东偏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