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船只靠近,李靖发现那群船正朝着某处岛前进,数量众多,绝对在百只之上……看了眼舆图,按孙思邈给的罗盘来看,确是耽罗国无疑,只是船上挂着的……应该是旗,忒过诡异。将望远镜递给魏徵,很满意地笑道:“玄成,我们可以做把大的,活捉他们回去修路。”妆
高句丽和百济以及兴安俘获的俘虏,一部分被留在原地修建铁路,大部分被送往关内道和江南道修路,滕州要等吐蕃的俘虏,还不知道能分到几个……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魏徵没有李靖的兴奋,语气尽量平静地说道。“滕州离海边不算太远,你不怕他们逃跑祸祸来州百姓吗?”
海盗远比山匪狠戾,他们没有任何道德底线,嗜血成性……若是他们不跑回海边,直接选择某处山头落草为寇,周围的百姓和路过的商贾,真的会谢谢你全家。
李靖吩咐程处弼,通知所有的船变换阵型后,手掌轻拍船舷,压低声音说道:“我得到的消息是上元日会按火油和石炭产地,就近分配火油车和蒸汽车……”
迟疑片刻,低声补充说道:“云鹤府五署共同建言,云鹤府、少府、将作监和工部共同考核工匠,划分九品十八级,按月领取俸禄,旬日一休沐。更重要的一点是,五品工匠起,孙辈可以参加科举。”
身为滕王府属官,云鹤府的消息某自然会先一步知晓,该秀的时候就要秀,尤其是在魏徵面前秀,因为他总是秀陋室铭。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委实是至理名言。
魏徵:“……”妆
某谢谢你,谢谢你全……卫国公夫人的脾气有点暴躁,某还是光谢谢李靖吧。怂?谁怂!某这叫豁达,看破世事后云澹风轻般的豁达!
楼船和艨艟战舰一直保持着,用望远镜能看到前方船只的距离,默默合围,力求全歼前方海盗,解救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可怜的耽罗国君臣,展现大唐的胸襟和气度……各船接到的命令,就是如此描述此番行动的目标滴。
薛礼有些紧张地站在火炮前,某原本打算过两年参军,随军东征高句丽挣份前程。没想到高句丽竟然如此不禁打,直接和百济一起国除,幸好滕王府招收新人补充账内府……某怎么也没想到辛苦十几年练成的箭术和骑术,只作为入府的考核技能,进入账内府后,上午学习各种没见过更没听过的书籍,下午登船训练或者练习火炮,又或者火qiang。反手摸了下背后的木把手,有些恍忽……出海前,某竟然打中了一里之外的靶子,还正中红心。李卫公点名让某上楼船,看守一门火炮,外加持有仅有的三把远距离火qiang中的一把……其余两把分别在滕王侍读程处弼和舍人裴承先手中,某真的很紧张。
“程处弼发消息给滕……卢国公,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问他们是否有遇到大量船只?”李靖观察一刻钟后,轻声吩咐道。某记得梁书记载的倭国,男女皆露紒,富贵者以锦绣杂采为帽,似中国胡公头。前面的船只不明显是海盗,而是倭国前往耽罗国,准备帮助百济皇室反扑,重新争夺控制权的jun队。“裴承先,去望楼查看别的方向,看是否还有船只?”
百十只小船无法实现他们的目的,这些船不是前锋便是侧翼,侧翼的可能性更大,因为船上有几位带着胡公头的人,其中一位的胡公头格外色彩斑斓。按舆图来看,他们应该以耽罗国和对马国为跳板,若是老程在对马附近,我们便可以形成合围,全歼来犯之倭人……最尔小国还够不上称之为敌。
“玄成,通知杨师道和来州刺史,某需要船只支援,运送战俘和物资的船只。”
“喏。”魏徵叉手一礼,轻声应道。武德五年,编修五朝史未能成功便发生北门之变,贞观三年,陛下重修五朝史,由某总知其务,并主编隋书,对倭国的事情,不说是整个大唐最了解的人,至少也能排前三,某不但与裴世清求证过,还与使团的其他人谈过,每个人看待同样事情的角度,会有所不同;关注经过国家的重点,也会大不相同。看到那奇怪的帽子和诡异的旗帜,某便知道,他们不是普通海盗。妆
李靖:“……”
呃呃呃,你确定不反驳几句,让某给你讲讲倭国的那些不得不说的事?
“五朝史。”魏徵看到李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呆滞,语气澹澹地说道。背着手,迈着从容自若的步伐,朝专门发电报的隔间走去。
李靖:“……”
……
李元婴和程知节站在望楼上,兴奋地看着远处的船只,不多,也就几百条而已,渔船居多。大唐原来的海船虽然比不上后来怂宋和朱明,却也是能傲视周边所有国家的存在。
“老程,这算不算是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李元婴想到某次无比憋屈的海战,摩拳擦掌地说道。那次海战的引子,也是不远处的半岛,应该说脚盆鸡一直觊觎那里,想要收入囊中。至于此时有没有进一步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