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个林妹妹是否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在李世民担心李元婴出状况的同时,曾经有过纵马沙漠经验的李靖,也在担心着他的精神状态。
李元婴愣了下,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某又不是暗恋嫂子的那位曹七步,也不是喜爱熟妇的曹丞相,闲着没事背什么洛神赋!等等……扔下手里的瓜子,瞪圆眼睛看着李靖,难以置信地问道:“药师公,你的意思是我和曹子建一样,精神恍忽之下看到的林妹妹?”
他那不是遗情想像,顾望怀愁,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朔,而是想吃饺子不可得,还好那时候没有理发店,不然他们爷三……也有可能是爷俩或者兄弟俩,会很尴尬地相遇。
“我们查过了所有随行的人员,没有姓林的,妻族姓林的,也没有人给你送过画像,或者和你提起过他们家有颜色好的女郎。”李靖表情严肃地说道。不光林妹妹,那个贞洁烈女王宝钏我们也有查过,都是查无此人的存在,无法让人不担心。
任谁家十五岁的小郎君,也写不出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的感慨,更不会发出进亦忧,退亦忧,微斯人,吾谁与归的喟叹。若是魏玄成、唐茂约、房玄龄或者哪怕是杨师道,宇文士及写出如此文章,我们都不会有任何担心,经历前朝到新唐,大起大落的人生经历,有所感慨才是常态。
就算是听他们讲过那年经历过的那些事,滕王的共情能力,也忒吓人了些。
“药师公,你们真的想多了。我乱唱的那些小曲,就像前人写的神仙列传和搜神记,人物情节均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李元婴抬手拍额头,十分牙疼地解释道。简略地讲了下挖野菜的王宝钏……说实话,扶持考中状元郎凤凰男还可以理解,毕竟是于千军万马中厮杀出来的才子,再有丞相岳父暗中扶持一二,十几年后成为首辅的可能性还是有滴。
“等一下!”李靖打断李元婴的讲述,问道。“你的意思是王丞相的嫡长女嫁户部侍郎,嫡次女嫁兵部侍郎,嫡三女奉旨登高楼选婿,抛绣球定姻缘,绣球却被那个倒卧雪地,两耳垂肩贵相品,龙眉凤目帝王尊的乞丐得了去?”
乞丐倒在雪地里,还那么巧地倒在了丞相府的后花园门外,又那么巧地被嫡三女看到,还听他言来自思忖,容貌不像受苦的人,呵呵,他怎么不直接上天呢?
“王爷,你认为长安城谁家的后花园,能让个乞丐倒在门口?就是金州西城那些豪族的后花园门口,也不是乞丐能熘达到的地。你还是继续听牡丹她们唱曲吧。”
故事没有继续听下去的必要,等见面再和陛下通个气,若是传到房玄龄等人的耳朵里,他们绝对会原地爆炸,滕王哪里是唱曲,分明是在埋汰他们几个在政事堂做事的人!
李元婴对着李靖的背影伸出尔康手,却没喊出药师公,请留步……红鬃烈马的故事虽然不是某编的,可是在此时此刻,确实就是某编的,这口锅有点重,某要怎么样才能圆回来呢?
能搞定房仁裕,是因为他心有执拗,可……某的这点小手段,在房玄龄眼里就是个桃子……要不还是出海躲几年再说,大婚可以让晋阳小包子帮忙行礼,腹黑雉不行,谁知道他会不会和原来历史线一样,喜欢挑战不可能
……某再想想……
“王爷,马长史求见。”春桃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低声说道。李卫公离开后,王爷便陷入沉思中,已经两刻钟没有挪动位置,让人难免会有些担心。二哈和阿三最近都没有开过口,王爷也没让牡丹或者曲三娘她们弹曲……这很不正常。
李元婴回过神来,微微颔首,说道:“让两个新罗婢在窗外弹琴,曲调柔婉些。”
阿兄对马周的评价极高,见事敏速,性甚慎至。凡宫殿门及城门,皆左入右出,就是他最先提出,并写入诸卫府章程里进行详细规定的,渐渐演变成各类道路上的车辆必须右侧通行的习俗和成约,可以称之为道路交通规则之父。对他印象最深之处,不是他制定交通规则,而是他劝谏阿兄对于宗室子弟,给予适当待遇即可,如有才行,则随器授职,才能确保宗室不会成为骄逸自恣,志意无厌,鱼肉百姓,以盈其欲的蠹虫,举的例子很有说服力:晋司马氏。对于诸王当更应爱之有道,并举曹丞相溺爱曹七步为例,反连累曹七步在兄长称帝后被要求七步成诗,后又被禁闭同狱囚。
宗室子弟,给予适当待遇即可,某举双手双脚赞同,不论是生老病死一条龙服务的养猪无穷之法,还是只领钱不做事的八旗醉生梦死之术,都在告诉人们一个特别古早的道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过后世的某位哲学家说过一句更有道理的话: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没有从历史中吸取到任何教训……
“王爷,这是我们迁到扬州需要带走的各项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