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梦中,有一道白影曾出现过两次,眼前这个人正好身穿白袍,该不会...
他哽了哽口水,问道:“喂,你说的是真的?”
吴姓男子耸了耸间,没有答话。
风自轻原地来回踱了几步,停身道:“姓吴的,你说两件只有我知道的事来听听。”
白袍男子眯眼笑道:“这多简单。”随后便对着风自轻开始上下指指点点。
“此剑名为持岳,是那呆子的佩剑,此簪名为紫罗,是由紫罗国紫罗竹炼制而成的方寸物,簪子上刻的正是紫罗国古文字“紫罗”二字,这个你显然是不知道的。”
吴姓男子不忘挤兑少年两句。
“你体内的本命气府,一府双生,从某种意义上说,你能成从启灵境直接突破至御灵境后期,得益于那青玉果。还有那个叫明玕的,他让你去找一个叫郁离的姑娘,可别忘了啊。”
吴姓男子双手背后,笑意不止,说道:“还要讲么,不信我还能说.....”
知道的还真不少,可以断定,此人安全。
溟濛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知晓自己这么多秘密的人,悄无声息出现,如果想伤害自己,轻而易举,没必要编瞎话。
风自轻将剑重搁回桌上,叹了口气,坐下说道:“可以了。这么说来,你一直都藏在我的身体里,这十几年来所发生的事,你都知晓?”
吴姓男子飘入亭内,摇头道:“当然不是,我哪有这闲功夫,偶尔会出现一次,然后在你魂识遇到危险时,会在你魂海中出现,护你魂识周全。”
风自轻一手抵住桌面撑着下巴,说道:“溟濛的魂识分身相当于洞元境,听他所述,他的魂识修炼了几千年,不是寻常洞元境可比,你能杀的了他,那你的境界肯定不低吧?”
白袍男子嘿嘿一笑,下巴高高扬起,“那是,他那魂识分身在我面前算什么,动动手指就能灭了他。”
风自轻翻了翻白眼,打断他道:“别吹了,实话实说不好么。”
白袍男子刚起的兴致被打断,没好气道:“哼,待会有你求我的时候!”
他落下身来,虚坐在桌前,说道:“在你躯体之内,我可借助你体内的禁制压胜对手,境界相当于真璞境吧,只高不低的那种。不过现在出来了,光论魂识境界的话,就要低上那么一两境了。”
“体外四五境,体内六境,什么时候我的身体有这奇用了?”风自轻一拍大腿,猛地起身道:“等等,不对,你刚说我体内有禁制,是何种禁制?什么时候设下的?”
白袍男子压了压手掌,淡然道:“别着急嘛,我出来就是为了要告诉你的。”
风自轻这才依言坐下,双手握紧,静待男子回答。
男子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之后说道:“嗯...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记忆并不全面,按我的直觉来讲,在我的记忆里,有着很重要的东西,如果被他人所夺,恐怕会酿成大祸,以防万一,便设下了禁制。
你体内的那道禁制应该是一出生就有的,与其说是禁制,到不如说是庇护。你那道禁制的力量与我魂元同源,应是出自我手,但我却没有印象。
我的魂识需要沉睡积攒魂元,所以在我魂识未醒的其间,在一定境界之内,禁制可以护你魂识不受侵害。”
风自轻问道:“那你现在怎么突然醒了,十几年来才出现一次?”
他神情骤然一变,双眼通红,语气有些凌厉,甚至算是逼迫。
“你怎么不早一点了出现!哪怕只是提前一个月也好啊!凭你的境界,杀溟濛、魏方寻之流肯定不在话下,这样,他们可能就不会死,我们就还能像往常一样,聊天斗嘴,有说有笑...哈哈哈...就还能看到....陈叔躺在竹椅上喝着小酒......刘江岸那小子呆头呆脑的看书,还能再吃到老刘做的鱼,还能听到静丫头讲故事...还能...”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神情逐渐萎靡,话至后半段之时,已经在自言自语,一时怒,一时哭,最后瘫坐在地,双手抱膝,将头深深地埋进膝盖。
白袍男子静静的看着少年,短短一天之内,痛失所亲,自然痛苦异常,他知道少年需要发泄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少年突然抬头大吼一声。
男子看着双眼通红的少年,柔声道:“哭吧,哭完了,你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了。”
少年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放声大哭。
湖边的一马两牛两猴,情绪开始浮躁起来,但它们不敢向前来,他们的本能告诉自己,那个飘浮在半空中的人类,很强大。
......
良久,少年终于止住哭声,将眼泪拭去,抬头对着白袍男子抱以歉意一笑。
“抱歉啊,我知道那些都与你无关,害你凭白挨了通骂,还请见谅。”
白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