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讨论了这么久,也没讨论出个具体方案来,我是个粗人,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你就说吧,如今好不容易有人出手,让易简两家吃了个大亏,机会难得,咱们是不是该果决点?”
或许是讨论的比较久,性子比较急的侯家三家主有些不耐烦,想要讨个结果。
侯家家主捏着手中的纸条,有些举棋不定,“三弟,大哥知道,这机会确实难得,但我侯家如今虽有撼山经在手,但却一直没有时间好好参习,成效不大。再加上前些日子,二弟他们尽数死于他人之手,令我侯家实力大损,不得不慎重啊。”
侯家三家主以拳击打手心,“那要怎么办嘛,总不能一直干等着啊,不然等简家那个老不死的亲自来了,咱们就算有封家帮忙,也要损失惨重。听说那老不死快要突破至七境了,咱爹还在闭关,破不破境还没影呢。”
“哼,封家?三哥,封家是咱们这四家中,损失最小的,自然也不是那般急切的。他们呐,可是正安心的看好戏呢,到了关键时候,不一定指望的上。”坐在末座的侯家四家主哼了一声,挤兑了两句。
“那还不是你们一直在搪塞封家,好好的联盟,关系搞的那么僵。”站在四家主身后的侯卿画忍不住嘀咕道。
“小妹,不要多嘴,听着便好。”见自家父亲的神情已略有不满,侯卿书立即小声提醒道。
“哦哦哦,是我失言了。”侯卿画连忙捂住了嘴。
四家主回头瞪了一眼小女儿一眼,随后看了眼三儿子,示意他带她出去。后者领会,点了点头,拉着不太情愿的侯卿画,走出营帐。
......
营帐外围。
“三哥,为什么大伯他们,要这么防着封家呢?可封家那时候,明明是救了咱们的呀。”
侯卿画回想起那个夜晚,虽然那个拥抱只是短暂的,但却给了她一种莫名的心安。一想起这个,她就有些不理解长辈们的决策。
“可能是咱们对封家了解的太少了吧。”侯卿书摇了遥头,摸了摸那晚被刀洞穿的腹部,虽然伤势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但偶尔还会隐隐作痛。
“以我对封家行事的了解,我觉得那晚救咱们的人,可能不是封家的。”侯卿书见自家小妹郁郁不明,便将这几天的推断说了出来。
“三哥,何以见得?听封家的弟子说,他可是在封家一直待到了天亮才走的。”
侯卿书自信一笑,说道:“正是如此,我才这么觉得。你想,他要是封家的人,为何要走?为何不与封家的人,一道回守营地?最关键的是,咱们与封家联手这么多天,你可曾见过那人再出现过?”
“不曾。”侯卿画摇了摇头,随即眼前一亮,“如此说来,咱俩的救命之恩,很可能不用记在封家头上了?”
侯卿书点点头,“不过这只是推断,兴许是就是封家的人,不过他特立独行罢了,这件事要调查清楚。
那晚封家确实是收留了咱们,还让咱们躲在地窖中,逃过厮杀,可以算是恩情,但这及不上他的救命之恩。咱们要恩怨分明,不可报错了恩,也一定要找出易家的罪证!”
说到最后,侯卿书的双眼逐渐转红,极力在压制心中的怒气。
侯卿画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放心三哥,咱们不要跟大伯他们一样,这份恩情,咱们自己可以报!”
侯卿书摸了摸自家小妹的头,呢喃道:“大姐和二哥应该快来了,到时请他们帮忙好了。”
想到大姐与二哥,侯卿画心情有些忐忑,问道:“三哥,你说,大姐和二哥会不会怪我啊,是我耍脾气,强行跟出来的,你也是不得已,被我拖出来的。”
侯卿书笑了笑,“放心,他们关心你还来不及呢,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嘛,我会帮你说话的。”
“嘻嘻...三哥最好了...”
——
简家营地。
正中大帐内。
哐当!
紧接着便是一阵兵器架倒塌的声音响起,行走在帐外的简家弟子听到声音后,连忙躲远些,这已经是他们听到的第五次了。
“来人,收拾!”
一声沉喝,从帐中传出,随后便有守帐的弟子进去收拾,出来时,衣服上还多出了两处脚印。
......
不多时,有一位身披护甲的白发老者快步朝大帐中走去,气势威猛,全无半点老态之气。
一进帐中,便响起了白发老者教训的声音。
“老五,你要做甚!嗯?族中弟子岂容你随意打骂!况且如今是什么局势,你还有心思欺负下人?赶快给老子想办法,一定要找出那个姓风的人来!老子要把他碎尸万段。”
“二哥教训的是,我...我这就想...”
营帐外,许多听见的简家弟子大都会心一笑,心中的怨气多多少少,会消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