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自轻揉了揉了后背,轻咳两声,心道,好家伙,果然压境了,一拳便能将自己击退,至少是半步真璞境,或是半步七境武者了。
他望向陈世身后的明山峤,见对方嘴角那一抹自得的笑意,便知道被对方小坑了一下。
哼,有来有往,小心笑早了。
他本来想在出酒楼前,再试探一下这只花公鸡的深浅,没想到差点马失前蹄,既然这样,那还是按商量好的来吧。
于是他便不再收力,彻底放开手脚,将这群金紫卫揍了个遍,最后朝明山峤大放狠话,在陈世真正发威之前,冲出酒楼。
出了酒楼,风自轻并没有遇到想象中的围攻,没费多大力气便冲出了包围,这点让他有些意外。
他知道,在酒楼之中,他是借着酒楼厅内地方有限,金紫卫想结阵一时半会也结不起来,施展不开,自己才能从容应对。但酒楼外这群金紫卫,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这么水才对,难不成...
片刻后,他似乎想通了什么,不禁摇了摇头,这个陈世,不简单呐。
——
酒楼之中。
“都是废物,连个人都拦不住,还不去追!”
陈世在训完那群金紫卫后,转身朝明山峤询问道:“公子,您且宽心,只要姓风的这小子还敢留在京罗,咱们的人,定能将他擒住,到时交由公子发落。”
“嗯。”明山峤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随后吩咐道:“此事,尽可能不让他人知晓,谁要敢乱嚼舌根,你看着办。”
“是,公子。”
明山峤站起身来,随后双手张开,那位身怀媚术的女子便立即过来为他宽衣,再从方寸物中拿出新的红色长袍与鲜花,为其穿戴好后,跟着恢复秀美仪态的公子,一起离开酒楼。
看着自家公子的背影,中年汉子突然叹了口气,用衣袖擦了擦并没有出汗的额头,嘀咕道:“公子啊,老陈我也不容易啊,您聪慧无双,多担待担待吧。”
......
酒楼中的动静不小,自然有不少人看到,风自轻独自从酒楼中“出逃”,自然也都看在眼里。
当有人看到后面从酒楼中出来的是皇帝亲侄时,纷纷猜测酒楼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而那匆忙离开之人,又是什么身份。
而处于议论中心的风自轻,在离开途中,偶然遇到了一位熟人,而这位熟人的身份,让他再次意外不已。
——
离后酒楼后不久,原本打算借偏僻小巷脱身的风自轻,在小巷的围墙之上,被人喊住了。
“风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惊喜。
风自轻身形定在围墙之上,在这京罗,还能碰到熟人?当他转身望去,在人群中,看到了朝他挥手之人。
洲船上的那位贵公子,易山明,身后两位侍女不曾换人,但境界已然是洞元境了,不过之前那位随行的灰衣老者,并不在他们身边。
风自轻这才想起,这位贵公子,是有说过他是紫罗国人士,家住京罗,不过当时与此人交情并不深,时间一久,便有所淡忘了。
他摸了摸下巴,这小子怎么不早点出现,不然凭此人不凡的身份,废宅那里,说不定早就能探出点什么消息来了,哪用的着在今天弄这么一出。
对于贵公子在离船之际,邀请他坐客京罗之事,风自轻显然忘的一干二净。
“唉哟,是易兄啊,好久不见呐,走,去喝两杯?”既然遇上了,风自轻自然不会放过打听消息的机会,顺便看看能不能佐证一下明山峤给的消息的真实性。
明山峤快步朝风自轻走去,脸上写满笑意,“如此甚好,易某做东,稍尽地主之谊,请风兄移步,随我同去。”
风自轻跳下围墙,打量了一下对方,嗯...境界精进不少,离开之时好像还是洞元,现如今已是乘虚,而且快赶上自己了,这就是世家子弟的修行速度?
易山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欠了欠身,微笑道:“修行小有所获,不值一提。风兄一路走来,可曾遇到过一些比较有趣的,或奇特之事,可否跟我讲讲?”
风自轻一愣,我还没有开口问你,你倒还先问我了?他想着待会肯定要旁敲侧击一番,于是将撼山经一事添油加醋一番,分段讲给易山明听,当然,该省略的自然会省略。
......
一座酒楼的厢房之中。
酒过三巡,风自轻终于将撼山经一事全部讲完,听的对方双眼放光,热血澎湃。
易山明脸色微醺,举杯说道:“风兄独自行走江湖,历经数次险境每每都能化险为夷,在下佩服!只可惜在下外出游历多年,却并未亲身感受过险境,实为遗憾。”
风自轻手中酒杯一顿,腹诽不已,我这打生打死,你倒还向往上了?你也不想想,有你那位长辈在,怎么会让你以身犯险。于是他安慰道:“易兄想要亲身感受,等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