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篱只恨马没有翅膀不会飞,又耽误几日时光见到他的梦中情人。
非墨紧跟其后,内心ORZ,说好的高冷人设?目下无尘呢?现在这毛头小子是谁?我的小祖宗你可慢点吧,知道你骑的是名驹,我这劣马再长两条腿也跑不过啊!
姜文远骑的马是从府衙的马厩里随便拎出来的,自然不能跟赵东篱的相比,他被甩在后面吃了一鼻子灰,倒也没生气,看着前面一骑绝尘的背影,宽容得笑笑。
年轻真好,活力四射,可以为自己在意的人或事肆意,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宁家老宅是个前店后宅的结构,因宁老爷子是太医告老的,连带着宁家医馆每日里都病患满满,没有一日不热闹的。
姜文远在医馆正门停下马,整整衣冠,朝内走去。自家老泰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每日晌午前必是要在医馆为人诊治的,此时还不到午时,他必定是在此地的。
“小婿给岳丈大人请安。”姜文远趁着宁老爷子诊治完一个病人,净手休息的空,上前躬身行礼。
“哦,是明章来了。路上可顺利?”对于这个女婿,宁老爷子是满意的。
他只得一儿一女,自然比较上心,儿子在身边还能看顾一二,女儿嫁出去过得好不好,完全看女婿家的人品。
幸好姜家确实是门风清正,姜文远也是个好的,女儿这些年过得极舒心,一点不显老态,因此宁老爷子对这个女婿极和善。
“因公务繁忙,未赶得及给岳丈大人祝寿,小婿祝您松鹤延年,平安康健!”
“你我翁婿之间,不必如此多礼。又不是什么整寿,很不必折腾,你此时过来,有心了。走走走,咱们晌午好生吃杯水酒!”宁老爷子看看时辰,吩咐今儿的会诊到此结束。
“岳丈大人,小婿带了一位公子同来,乃定国公府的小公子,此时正在门外等候。”当着自家老泰山的面,姜文远也不藏着掖着,把赵东篱对自家闺女有意,紧跟过来想见见人的事给说了。
赵东篱面见这些外祖父时就感觉到了压力。自家水葱似的小姑娘还未及笄就被狼崽子惦记,哪个当父亲、外祖父的能给好脸色就怪了。
“学生见过宁太医。”忐忑着行礼,还好没被拒之门外,只三个男人端坐在外院书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他还时常接不上话,还总有审视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身上,滋味着实不好受。
姜家姑娘呢?不知她在内宅里忙活什么,可曾想起过自己?大概是没有的吧,赵东篱还以为来了能立刻见到人呢,没承想最后这几十米的距离,才是最大的阻碍。
“可是东篱兄来了?”姜承辅拉着表弟宁为善小跑而来,见到赵东篱,双眼笑得眯成一条线,匆匆向外祖父和父亲行了个礼,便跑到赵东篱身边,拉着表弟介绍:“东篱兄,还真是你呀!好几个月未见,一向可好?”
“这位是我表弟宁为善,别看他年纪小,认识的草药可多了,还能简单给人看病开药了,厉不厉害?”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表弟,能将几本厚厚的医书倒背如流,姜承辅只剩下佩服了。
他是个心大的,身边优秀的人太多,自家亲大哥就是典型代表,因此对天才加勤奋的成功人士只有羡慕,真心实意觉得自家的亲戚都优秀是件很牛X的事。
宁为善是个腼腆性子,只叉手行了一礼,安安静静在一旁坐着不说话。听表兄与人交谈:“这里虽不如安庆大,倒也新鲜有趣,东篱兄可坐过乌篷船?咱们去船上吃河鲜吧!”
“这个季节鸡头米还没有成熟,倒是鱼类颇多,还有脆嫩的藕,欢蹦的河虾也不错,就让船家现捞现做,鲜得很啊!”姜承辅是个吃货,爱极了这一口原汁原味的鲜甜,来了宁家这十来天,每隔一日就要去吃一顿的。
“走走走,说去就去!东篱兄也不是外人,我叫着两位妹妹。”有好吃的东西怎么能不带自家小妹,回头还不得被她掐死,若论吃,家里姜久盈认排第二,没人敢争第一的位置。
赵东篱眼睛都亮了,从今以后,姜承辅你就是我最好的兄弟了,真够意气!
姜文远差点没气歪了鼻子,没看他们翁婿俩防贼似的防着这臭小子呢嘛,你可倒好,上赶着送上门去了!
罢了,儿大不由娘,女大不中留,若久盈自己喜欢,他不会阻止,但是想想自家女儿的性子,呵呵,定国公小公子的身份在别处可能无往不利,此次大概率要折戟沉沙。
让他自己受受挫折,心高气傲惯的,肯定是受不得拒绝的。
听闻二哥要带着自己出去坐船,姜久盈兴冲冲地跟着表姐一同前来,为礼表姐已经定亲了,明年就要出嫁,本不想去的,还是舅母劝说,让出去透透气,别闷傻了,才跟来的。
看到赵东篱时,姜久盈有一瞬间的愣神,这位小公子怎么也在?二哥也忒不靠谱了,有外男还叫自家女眷同行。
连带着宁为礼也一同皱眉,有些不愿前往,南方对女子的管束还是要严格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