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望街与血盟相距三十多里路途,其间的村子,倒也是不少。
一路走来,这群山互相掩映,绿色叠重,入眼的,便也全都是满满的一片绿色。
乍一看,山脚下的村子仿佛点缀在一幅自然的山色画卷之中。
那入耳的,便也全都是村子里的鸭子,鸡,犬的鸣叫之声。
三人彼此高谈阔论,只觉清风怡人,美景舒人,沿途的景致委实生得秀丽。
既然风景迷人,叶方便直接找了一块清净的地界,坐了下来,静静地感受着晚风袭人的清爽。
孟良忽见叶方生了清幽的心,自己便也坐了下来,趁着凉风练起了心法。
等到天色略晚,月光盈盈的时候,才随便找了一个临近的村舍,付了一些钱财,安心地过了一晚。
等到天明的时候,方才到无望街去寻那位大名鼎鼎的无名之人。
无望街,与世俗的常街大同小异,平淡无奇。
但在玄天心中,眼中的一切似乎似曾相识,旧景入眼的感觉,玄天确乎如在昨日。
“玄天,这间客栈不错,”
叶方随口一言,丢在玄天的耳际,自己也早已经进店去了。
玄天莫名地看着眼前的客栈,脑海中,丢却的残念仿佛已然出现在了玄天的面前。
梦中的虚幻,怎么会幻化到常世中呢?
玄天暗自细思,突然间,脑海中出现的“无望店”三字一闪而过。
玄天使劲摇了摇头,脸色也是随即变得沉重了起来。
玄天慢悠悠地走到叶方与孟良早已进去的客栈门口,迟迟不肯抬头直看这熟悉而又陌生客栈。
忽然间,玄天鼓足勇气,猛地抬头一看,仙月楼,一个陌生的店名赫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快进来。”
叶方向玄天招了招手,显然,叶方寻得的这间客栈,的确与别家有所不同。
玄天若有所思,他依旧觉得仙月楼与梦中的无望店颇有几分相似。
“难道我当年来过这里?”
“记不清了,好熟悉的地方。”
仙月楼的摆设古朴,无望店的摆设繁华,但两者却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氛围。
倘若真的在这仙月楼驾临一个圣人,而后将自己炼化成人影,那玄天岂不是死都死不瞑目了。
“让开,别挡大爷的道。”
仙月楼外一个壮汉,横行霸道,俨然不将眼前的小二当做人看。
玄天目瞪口呆,死死地盯着门外的粗汉,梦中的胖子仿佛就是眼前的此人。
出人意料的是,粗汉仅是一人而来,腰间也并没有玄天梦中的两位女子。
恍惚中,玄天又觉得眼前的此人确乎与梦中的胖子有着几分差异。
“你这死胖子,活得不耐烦了,敢跟大爷叫板。”
“我……”
“信不信,大爷现在就将你开肠破肚,取出你肚子里的金子。”
玄天忽闻有人口出狂言,不觉间,玄天手中茶杯已然跌落在地,吓得一旁的茶客险些跳了起来。
“金子,哪里来的金子?”
“死胖子,抢了大爷的钱财,你缺装傻充愣了起来”
叶方正欲质问玄天为何将手里的杯子扔了,没想到,玄天却是当头一棒,说道:“这死胖子肚子里真的有金子。”
叶方定了定神,道:“你说他肚子里有金子?”
玄天看着眼前的粗汉,只觉梦中的奇事愈加真切。
“没错,他肚子里确实有金子。”
“玄天,你可真会说笑。”
说罢,孟良干咳了一声,好似他嗓子里也能咳出金子来。
玄天越想越觉得,这仙月楼比之梦中,还真切了几分。
“孟良,你在这死胖子的肚子上拉一刀,看看会不会掉出金子来。”
“玄天,那夜你真糊涂了,脑袋都烧坏了。”
“叶方,敢不敢跟我赌一下,我赌他肥肚子里有金子。”
“肚子大,未必就装的多。”
叶方与玄天各执己见,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孟良坐在一旁,无心地听着两人的争论:“你们两个先别急,你看,这门外的人都打起来。”
“死胖子,你把大爷的金子,到底藏到哪里去呢?”门外的人凶神恶煞,脸上尽是狰狞之色,“来人,把这个死胖子,扔到大街上去。”
粗汉身形肥硕,门外的四个奴役折腾了半天,硬是没能把粗汉从地上拽起来。
这天气炎热,加之四个奴役经过这么一番倒腾,那粗汉身上的破衫,此时已然破成了碎布,凌乱地贴在粗汉的肉上。
财主看着地上皮肉颇厚的粗汉,顿时,心中恶气弥漫,但手下的四个奴役也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奈之余,财主只得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