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必要的牺牲……

蓝染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他觉得……

这句话很好。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一位序列二的天使就这么死了。

‘母亲’的尸体化作了一团阴影消散，那是暗天使的力量残留，她早就应该死了，之所以还能再对亚当说话纯粹是靠着一股心气支撑，而当她得到了亚当的答复之后，她便再也支撑不住了。

也不知道亚当的回答……

让她满意不满意就是了。

但想来，应该不会多么满意吧。

暗天使消亡，亚当离开，天上下的暴雨也停了下来。

乌托邦顿时变得无比沉寂，之前还一阵喧嚣的世界现在变得空空荡荡。

大量的建筑被腐蚀，被异化，被消亡，除了蓝染惣右介之外的其他人都已经变成了怪物。

他们此刻也全都倒在了地上，但幸运的是没有死去。

但或许对他们来说……

变成这幅样子比死亡还让人难以接受吧？

他们可不仅仅只是身体发生了异化，就连思维都被‘母亲’和‘暗天使’的双重力量疯狂加堕落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从这种状态下摆脱出来。

而除了人之外，这个曾经神秘无比的乌托邦现在也已经废掉了。

蓝染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哈斯沃德给带走。

虽然哈斯沃德被异化成了怪物，但他们毕竟有着合作关系，而且蓝染作为一个心理学家加催眠大师，还是有把握治好哈斯沃德的。

自己救了哈斯沃德一次，蓝染有把握抓住这个机会给哈斯沃德种下感恩的种子，让哈斯沃德从他的合作伙伴转化为忠诚的部下。

不过……

其实也没有这个必要。

蓝染对于收部下这种事其实不是很热衷，除非他有某个特定的目标需要部下来完成。

蓝染表面上看上去挺和蔼，但他内心是傲慢的。

而哈斯沃德的未来是光明的，自己也没必要用这种手段来操控他，他只会操控那些被他认为是弱者的人，而哈斯沃德是他认为的强者，他会让一个弱者变成强者，但并不会让一个强者变为被他操控的弱者。

而且蓝染这个人有点抖那个啥的倾向，十刃大部分对他恭恭敬敬，他一个都瞧不上，黑崎一护打了他的脸，过了一段时间就满脑子是黑崎一护了。

这本质上还是和他自己内心的傲慢有关，他将自己伪装成神，但那些真把他当成神的人反而会被他嫌弃。

就让哈斯沃德自然发展即可，反正他们两个是合作关系。

在一起了这么久，蓝染当然发现了哈斯沃德的潜力。

哈斯沃德现在算是序列三的洞悉者，但他却并没有阻碍的向着序列二的智天使进阶，所谓的死神的极限并没有在他的身上出现。

就像蓝染得到灵之虫之后钻研了一段时间便让他直接冲到了序列三的水准一样，哈斯沃德可以冲到序列二甚至更高。

面对这样一个未来注定会成为大人物的强者，蓝染认为维持现在的这种关系就足够了。

蓝染同样认为自己会突破极限，会成为天使，成为序列一的大天使甚至……

更高！

这是他的野心，而他也相信自己的能力。

他看过完整的第一块亵渎石板，得到了大量的神秘学知识，并且还得到了亚当的黄昏隐士会的邀请，比起现在的这些人，他已经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路。

至于这里的其他人……

蓝染就没什么兴趣了，不过就在他准备带走哈斯沃德的时候，一个穿着质朴灰袍的女人从黑夜教堂中走了出来。

因为现在的黑夜教堂已经是整个乌托邦唯一完好的建筑了，而且沿途的建筑消融的消融，异化的异化，所以蓝染看的很清楚。

原本空无一人的黑夜大教堂之中走出了一个灰袍女人，随后……

源一也出现了。

难怪面对暗天使的时候源一都没有出现，原来黑夜教会也有着自己的安排。

也是，救赎蔷薇之中有‘黑暗’，那么说不定黑夜女神曾经也是这救赎蔷薇的一员，更不要说这里还有着一座黑夜教堂，那么女神会对乌托邦的事态有所关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位质朴的灰袍女人应该也是一位天使……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那女人已经出现在了此地，她看了蓝染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蓝染也没有开口，这次乌托邦之行他已经收获了很多，他看了一眼灰袍女人及跟来的源一，然后便带着哈斯沃德离开了。

暗天使都陨落了，整个乌托邦自然也就没有了所谓的限制，直接离开就行。

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