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啊!”宫南北看着铺天盖地的百姓,眼神中露出一抹赞赏。
“功德?有何功德?”崔渔转身诧异的看着宫南北。
做好事有功德吗?
于天地没有功德。
但是在人道,却有无量功德。
救人一命,于天道来说毫无干系,但是于人道来说,却是大功德。
崔渔双手插在袖子里,抬起头看向远方苍穹,目光中多了一些什么东西。
伴随着修炼,他觉得前世越来越多的理论,开始出现错误。
宫南北闻言笑了笑:“你日后就知道了。对了,你现在虽然想出了破解对方的办法,但却要小心公羊书院。”
“公羊书院?”崔渔脑子里莫名其妙想起了那个被大山砸死的公羊羽。
“老酸儒能有今日困局,还要多拜谢那公羊书院所赐。”宫南北道。
崔渔不语,只是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呆呆的出神。
他现在担心自己体内的事情,他察觉到了自家身躯内的不对劲。
崔渔觉得自家最近很不正常,最近体内诞生的神血有点多。
莫名其妙的增多!
就好像……尸祖有自己的意识,知道自己需要多少神血,就为自己创造多少神血。
“也不知道女魃现在怎么样了,害得我钉头七箭都不敢随意施展。”崔渔忍不住滴咕了一声,话语中充满了无奈。
他希望女魃能过得好好的,千万不要被尸祖给夺舍了。
一旦尸祖复活,第一个修理的怕就是自己。
崔渔双手插在袖子里,看着下方疯狂的乞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伴随着一件件衣裳分发出去,看着那一声道烙印着文字的衣裳、车标,崔渔嘴角翘起:“打压?怎么打压?你总不能不叫百姓穿衣服。”
崔渔心中实在是替宫南北不值得,心中憋着一股火气!
宫南北是何等人物?竟然受两个瘪三凡人的气,崔渔觉得实在是不能忍。
某一座酒楼上
八位学子正坐在一起吟诗作画。
八人俱都是少年风流,一个个身穿儒家的衣裳,腰间挂着一把宝剑,头上系着方巾。
在不远处,当初将宫南北扣了一脑袋红烧肉的书商,此时面色恭敬的垂手站立,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大意。
待到酒过三巡,似乎是玩得兴致澹了,才见其中领头之人放下酒盏,一双眼睛看向站在角落里的书商,伸出手招了招。
“见过应公子。”
书商上前,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你叫什么来着?”应公子懒洋洋的问了句。
“小人姓李,叫李荧芎。咱们当初在书院,小人有幸见过李公子的。”李荧芎脸上堆满了笑容。
“是吗?”那书生澹澹一笑:“李英雄?你这名字倒是有趣。你也配称英雄?”
“不是英雄,是‘荧芎’。”李老板连忙解释。
“你这名字改了吧。”应公子一双眼睛看着李老板:“我叫应雄。你却叫李荧芎,分明是压了我一头!不好!大大的不好!”
应公子的眼神中露出一抹不容置疑的霸道。
李老板闻言直接双膝跪倒在地:“小人不敢冲撞公子,还请公子赐字。”
“还用得着赐字?你以后就叫李狗熊吧。”应雄笑眯眯的道。
李老板闻言面色一变,但还是立即叩首:“多谢公子赐名。”
“哈哈哈!哈哈哈!”
包厢内传来一声猖狂大笑,众位儒生笑的前仰后合,李狗熊挤出一个笑脸,笑容可掬的陪着一群贵公子笑容。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似乎是笑够了,应雄停下来,注视着李狗熊。
“办妥了,城中的书商,乃至于附近城池中的书商,咱们都打过招呼,绝不会有人替那老酸儒印刷书籍,更不会有人替那老酸儒售卖书籍。”李狗熊恭敬的道。
“办的漂亮。你放心,事成之后,咱们公羊书院亏待不了你。白麓书院也亏待不了你!”应雄端起酒水,来到了李老板的身前,递给李老板一盏酒水:“只要能将老儒生困在大梁城,叫其永无出头之日挣展不得,那就是大功一件。到时候你那儿子,就可以进入公羊书院,成为我公羊书院的学子。到时候你李家就出人头地发达了。”
“多谢公子栽培,给了小人这个机会。”李狗熊连忙接过酒樽一饮而尽。
“那老酸儒六十年前狂傲的没边,压的天下同一辈士子抬不起头,更是接连论道三十六场从无败绩,不知道碎了多少人的道心,毁了我儒门多少根苗。我公羊书院的大儒,就有三位在他面前碎了道心,至今依旧蹉跎度日,一蹶不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