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家常闲聊,拉近双方的关系。
“哦?”崔渔闻言面色诧异:“你也听过叫崔渔的?”
他心中好奇。
“我听过的那个崔渔,与阁下简直是天地云泥之别。那个崔渔不过是一个乡野愚夫,不知用什么本事,攀上了我那侄女,将我那侄女迷的神魂颠倒,恨不能倒贴以身相许。气的我家诸位老祖三尸神暴跳,恨不能立即跳出大虞国都将那小子拍死。那小子要是有阁下万分之一的本事,我家老祖也不会气的这般模样。我只听人说,那小子只是大梁城小李村的一个草民,竟然敢不知天高地厚攀附贵族,错非小李村已经被毁,我非要前往李家村拍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小人。”项庄恨的咬牙切齿。
项彩珠心心念念小李村的那个崔渔,在大虞国都不知惹出多大风波,为了给某个人传信,将某位长老养了千年的庆忌都给弄死了。
堂堂贵女,怎么能喜爱一个平民?
要不是大梁城已经失守,怕是已经杀上门将对方人道毁灭了。
据说那位死了庆忌的长老,当场走火入魔,差点爆裂当场。
看着骂骂咧咧的项庄,崔渔面色僵硬住,一旁智狐差点茶水都喷出来,连忙岔开话题:“那个崔渔,岂能和这个崔渔相提并论?你这厮越来越不会说话了。咱们还是商讨一下,如何度过眼下的难关。”
智狐连忙岔开话题。
三个人在屋子里商议半响,崔渔和智狐走出屋子。
“你和那个项彩珠,真的是……。”智狐挤眉弄眼。
崔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也是,要不是你与项彩珠的关系,又怎么会为大虞国拼命?”
“我等你的好消息。”智狐拍了拍崔渔的肩膀转身离去。
此时号角声响,数百艘大船缓缓开拨。
崔渔看着倒退的水流,背后的七星宝剑缓缓缩小,化作了一枚发簪大小,插在了玉簪下面。
汝楠好奇的看着这一幕,对于崔渔的手段越加感到好奇。
“煮酒。”崔渔道了句。
“咱们当真要去大虞国?”汝楠一双眼睛看着崔渔,将马车内的酒壶搬来,然后取出梅子,放在酒水中煮。
“当然。”崔渔回了句。
“大虞国现在很危险。”汝楠的眼神中有些担忧。
“可是我的朋友在那里,我不能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在那群卑鄙的小人手中。”崔渔回了句。
大船恢复了平静,甲板上开始热闹起来,无数的力夫从码头上来到甲板上,不断的饮酒划拳。
甄逸端着烤羊头,还有一坛美酒,来到了崔渔的身前。
“崔兄弟,怠慢了,勿怪!勿怪啊!”甄逸脸上挂满了笑容。
烤羊头热气腾腾,一看就知道是刚刚烤好的。
只要是会吃的人,就一定知道,羊身上好吃的不是什么排骨、羊腿,而是羊头。
而羊头中最好吃的是羊舌头。
“我能搭顺风船就已经荣幸之至,哪里还敢怪罪?”崔渔笑着将五粮液煮的青梅酒倒在了甄逸的酒杯中:
“尝尝我的酒。”
甄逸也不客气,端起酒水一饮而尽,然后下一刻面色涨红。
“怎么样?”崔渔问了句。
“好浓烈的酒。”甄逸面红耳赤,使劲的鼓动着舌头。
崔渔闻言笑了,拿起快子将羊头叉开:“我就喜欢喝烈一点的酒。”
“我劝你不要去大虞国都了,到了半路你就下船转路吧。”
二人酒过三巡,甄逸忽然道了句。
崔渔闻言一愣,诧异的看着甄逸,莫非此人知晓什么消息?
“大虞国外患不说,大虞国内斗也很严重。内忧外患,我看不出大虞国的胜算!”甄逸有些醉意:“要不了多久,大虞国就要变成人间炼狱,到时候想要逃离出来,怕也办不到?”
听闻甄逸的话,崔渔眉毛一挑,大虞国的情况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要严重的多啊。
“若非与兄弟是至交,兄弟救过我一家老少的命,在下是绝不会多嘴的。现在的大虞国都,就已经成为了一片牢笼,我等一旦进入其中,再也无法出来。”甄逸与崔渔碰杯。
“既然成为了牢笼,那你为何还要去?”崔渔问了句。
“利益!”甄逸指着身后的百艘大船:“你可知道,这一船作价几何?我甄家老祖宗正需要香火之力遮掩劫数,我运输粮食过去,为的是大虞国百姓的香火。只要办成这一遭,我就可以前往镐京执事,而我儿子、我的女儿也能前往镐京本家,接受本家最好的培育。周天子哪里,也少不了赏赐。”
崔渔闻言沉默,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