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叛徒的性命取之不难,难的是眼下太平道刚刚组建的大军就四分五裂,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眼下唯一的一条路,就是在逆境中杀出生天。七国胆敢背信弃义,直接光明正大挖我太平道墙角,接下来我要叫他们知道我太平道的厉害。我要将他们全都埋葬在大虞国内!”张角心中恨意到了极点,这几百万大军,几千万的流民,可都是冲着太平道来的,现在竟然被人给摘了桃子,他张角是忍气吞声的人吗?
最关键的是,对方摘桃子摘的毫不遮掩。
“这些人明面上都支持我太平道,暗地里却一个都没有将我太平道放在眼中,全都是表面应付罢了。”张角心中发狠,思索着如何在战场上找回场子,将所有人全部都埋葬了。
现在关键问题是太平道好不容易烧起来的第一把火就要不明不白的熄灭了,搭建起来的架子就要倒了,他要将架子重新扶起来,然后再思索着如何在天下立足,打下属于自己的地盘。
严格来说,七大诸侯国与太平道是合作关系,被自己盟友如此背刺,对方当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真真是气煞人也!
“你为何不走?”张角看向韩信。
“在下无依无靠,率领大军又能去哪里?”韩信感慨一声。
“学那两个叛徒,割地封王岂不是逍遥自在?”张角问了句。
却见韩信摇头:“自取灭亡而已。等七国联军覆灭大虞,或者是大虞收拾了七国联军,都不会放过他们,会将他们给顺手收拾了。唯有紧随大贤良师,有太平道高手相助,才能活下来,在这乱世之中保存下根基。”
“你是个聪明人。可惜,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竟然不知道。”张角叹了一口气:“没有太平道的支持,他们虽然拥有数十万大军,但却也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只要派遣高手刺杀,就能取了他们的性命,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居然不明白。”
“看你表现,似乎是读过书?”张角问了句。
韩信苦笑:“在下出身韩国,乃是韩非子后裔。可惜,得罪了法圣李斯,不得不流亡江湖。”
张角一愣,想不到韩信竟然有如此来历,对其不由得瞬间高看了几分。
“韩非被囚禁于十方功德林内,李斯镇压了韩非一脉的血脉,想不到你竟然能打破李斯的桎梏跳脱出来,盘活了一盘棋,真是不简单。”张角看着韩信:“我且来考考你,你觉得太平道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韩信闻言略作沉吟,扭头看向昏睡的陈胜:“陈将军如何了?”
“他?他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我也救不了他。”张角回了句。
韩信闻言心中一凛,知晓是崔渔出手,但没想到自家大哥手段竟然这么霸道,叫堂堂的大贤良师无功而返。不过陈胜死亡,正是自己出头的机会。
他知道张角此时叫自己开口,是想要考核自己,不过他心中早有腹稿:“我要是大贤良师的话,等到七大诸侯国倾巢而出来瓜分大虞,当率领大军直奔七大诸侯国的老巢。七大诸侯国的高手尽出,此时国内必定空虚,要是能偷袭七大诸侯国的老巢,灭一国可为我太平道之根基。灭三国,为王霸之业。七国尽灭,当可为诸侯王,进可鲸吞天下,退可雄踞一方。”
张角愣住,呆呆的看着韩信,他万万想不到,竟然从韩信的口中说出这种惊天动地的话语。
太惊悚了!
说的张角浑身毛发炸开,眼神中满是惊悚的看着韩信。
人怎么可以有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
不可思议!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战略吗?
当他还想着率领残余部队,和七大诸侯国在大虞国土厮杀的时候,人家都想着偷袭老巢,直接将战火烧到对方的老巢了。
张角看着韩信,眼神中满是毛骨悚然,他实在是不明白,一个人的想法怎么能如此天马行空。
偷袭七大诸侯国的老巢?趁着七大诸侯国的主力被牵扯在大虞国,自己灭了七大诸侯国,然后再包抄了大虞国,将这些人全都做瓮中之鳖。
大帐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张角心中快速衡量韩信计划的可行性。
“虽然听起来天马行空有些荒诞,但细细推演还真有可能。”张角看向韩信:“七大诸侯国内,皆有我太平道的眼线,而且还有很多士族,已经暗中投靠了我太平道。要是七大诸侯国的主力被牵扯到大虞国,咱们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兵,还真有可能。”
“你是怎么想到的?”张角一双眼睛看向韩信,很显然他心动了。
不是一般的心动,而是整个人小心肝都砰砰狂跳,他看到了太平道一蹴而就,直接成就王图霸业,一步登天的机会。
“法家的学说,也同样适用于兵法。”韩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