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礼圣人终究是礼圣人,他抗住了宫南北的剑气。
“不可能!南北师兄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崔渔如遭雷击,看向化作灰灰的宫南北,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在他眼中,宫南北是绝顶天骄,似乎从未败过,可是怎么会死了呢?
宫南北死的太快,死的太突然,快到崔渔根本就没有机会营救。
“天!他的身有天的气息!”蚩尤的声音在崔渔脑海中想起。
天?
崔渔一愣。
那边正在迈步的老儒生忽然脚步顿住,似乎是心有所感,扭头看向远方,看着天空中的骨灰,不由得呆呆发愣,眼神中难得恢复一抹清醒:“南北!!!”
老儒生喃呢自语,一时间红了眼眶。
宫南北没有挡住礼圣人一刻钟,他只挡住了礼圣人一招。
“他死得冤枉!你要是肯息事宁人,安心修炼不惹是生非,他又怎么会死?”礼圣人漫步虚空,缓缓从天边走来。
听闻礼圣人的话,老儒生闻言沉默,双拳在袖子里紧紧地握住。
“浩然一脉不行!你师父孟圣人也不行,太过于骄傲自大,性格缺陷太大。”礼圣人直击老儒生的内心,同时一双眼睛扫过漫山遍野的伤残,袖子里双拳紧紧握住,声音越加平淡:“我会送你去见你师父。”
“送我去见我师父?要不是你礼圣一脉卑鄙无耻的暗算,我师父又岂能碎了道心?”老儒生闻言勃然大怒。
“我给你三日的时间修整,三日后你我问心论道,天下间儒门只应该有一个说话的声音,这场闹剧也该落幕了。”礼圣人一双眼睛看向老儒生:“你现在的心境有大问题,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一边说着,礼圣扭头开始检查山中众位弟子的情况,然而越检查面色也就越阴沉,整个人的脸充满了阴云。
“礼圣人被宫南北师兄重创了,师傅此时出手,或许还有一线机会。”就在此时崔渔开口了,声音中充满了严肃。
他了解宫南北的剑气,礼圣人绝没有看起来那么风轻云淡。礼圣人并不是一个大慈大悲的人,此时叫老儒生去休养,必定有猫腻。
可惜老儒生没有听崔渔的话,他对礼圣人太忌惮了。礼圣人的提前出现,打破了他的布局,打乱了他的阵脚,他的一颗心乱了。
他也知道自己的心境问题,此时乱了阵脚之后,并没有勇气直面礼圣人。
“就三日后。”老儒生看向礼圣人:“我来鹿鸣山找你。你说的没错,儒家有一个声音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