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畜生,是我玄家的嫡孙。他也并非是擅自闯入荣国公府,而是神家的家主神日照亲自盛情相邀,我这孙儿推拒不得,只能无奈前往。”
“神日照那废物?早就被我给废掉,关入宗祠内了。况且,这小畜生被神日照邀请去神家做客,自然是要去喜国公府,怎的跑到我荣国公府内无礼?难道是见我年幼可欺,所以在我府内肆意妄为不成?”崔渔猛然一拍桌子,反客为主,声音中露出一抹杀机。
“阁下息怒!我这孙儿之所以去荣国公府内,全都是神日照的安排,他本人并不知情,也同样是受害者。还望阁下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孙儿一命。”玄驰强压火气,声音中满是恳请:“我玄家愿意赔偿神家损失。”
“损失?那可是几十条如花一般,才刚刚绽放的生命,你赔得起吗?”崔渔面色阴沉。
此时玄驰闻言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些仆人罢了,有什么赔不起的?我玄家愿意出十倍的价格,买下那些人的命。”
这个时代,只要不是贵族,人命都是有价值的。
玄驰看向崔渔,见到崔渔义愤填膺的表情,还以为对方是想要讹诈一些钱财,心中暗自道:“所谓神祈,不过如此,眼界太过于狭隘,忒小家子气。”
然而下一刻,崔渔说出的话,却叫玄驰心中一突,一股不妙的感觉从心中升起,就见崔渔杀机满面的道:
“赔钱?我神家的仆役,就算是仆人,放在外面那也高人一等。区区一个小畜生,竟然敢随意打杀我神家仆役,简直是胆大包天。小畜生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在我荣国公府内放肆,传出去岂不是叫人以为我荣国公府无人?叫人以为荣国公府随意可欺?”
听闻崔渔的话,玄驰此时也是心中怒火涌起,他听到了什么?
对方竟然将几个仆役丫头和自己的嫡孙相比?
这不是直接指着自己的鼻子骂猪狗不如吗?
这不就是在骂自己吗?
在他们这群勋贵的眼中,丫鬟仆役根本就不是人,和牲口、货物没什么两样。
现在崔渔竟然将自家嫡孙的命和那几个仆役丫头放在一起比较,简直和指着鼻子骂猪狗不如没什么两样。
玄驰双手插在袖子里,抬起头看向崔渔,目光中露出一抹杀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和气:“所以呢?你的意思是?”
“血债血偿!”崔渔冷声道。
“没得谈了?”玄驰冷冰冰的道。
“谈?谈什么?”崔渔道了句:“哦,我倒是想起来了,你玄家竟然乘机侵吞了我神家的产业,还是赶紧全都给我吐出来吧。”
“那些产业是我玄家在喜国公手中买来的,有正当的票据手续,你想要要回去,怕是没那么容易吧。你还别说,你神家的配方,还有那织布的机器,用起来还真是好用啊。”玄驰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嘲笑。
“呵呵。”崔渔一双眼睛看向玄驰:“我且问你,那些丝绸是谁家的生意?”
“当然是你荣国公府上的生意。”玄驰想都不想的回了句。
“那我再问你,和你玄家签订契约的是哪位国公?”崔渔询问了句。
“当然是喜国公神日照……”玄驰回了句。
崔渔闻言等的就是这句话:“既然是我荣国公府内的产业,那喜国公和你签订的契约,关我荣国公府什么事?”
玄驰闻言一愣,呆呆的看着崔渔,貌似崔渔说的话没毛病。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他当真能将生意让出来吗?
“任凭你说一千道一万,生意如今在我玄家手中,吐出来是不可能的。你想要去找损失,就去找喜国公要,和我玄家无关。”玄驰一双眼睛看向崔渔:“而且,我那嫡孙中了你的神通术,还要劳烦你解开。否则……”
“否则如何?”崔渔面上煞气流转。
“否则日后你神家要是出现什么意外,可莫要怪吾言之不预。”玄驰冷冷的看向崔渔,一双眼睛将崔渔看的透彻,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神通境界修士,就算再加上血脉之力,又能有几分本事?
要说崔渔能爆发出鲁国的强大力量,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