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频心中的心魔疯狂壮大,其眼底的黑莲也在疯狂的壮大着。
然而玄夜的下一句话,直接将玄频的一颗星打入了万丈悬崖,叫其跌入谷底直接粉身碎骨:“你要是死,还需挑个好时间,将自己身上的伤势养好,孤王可不想群臣前去吊唁的时候,到时候看出什么不好的东西来。时间嘛,我看半个月后就行。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你养好身上的伤势了。”
听闻玄夜的话,玄频心如死灰,一生一死之间,掀起巨大波澜。
这也使得玄频在这种落差之间彻底的沦陷。
“臣……臣……臣遵旨。”玄频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刹那间身躯佝偻下去,然后慢慢的转身离开大殿,走到门槛的时候,身躯一个踉跄,堂堂可以比拟金敕境界的大高手,竟然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啃屎。
有内侍想要上来搀扶,却被玄频踉跄着推开。
“给他准备一顶软轿,孤王可不想他这幅样子走出大内,惹出什么流言蜚语来。”玄夜面无表情的道了句。
有内侍抬着软轿走来,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大内深宫。
才走到半路,却碰到了迎面急匆匆赶来的一个完美无瑕的少年,正是纯王玄机。
“外公!!!”玄机看着轿子,声音焦急的喊了一声。
他能感受到,玄频的身躯就在轿子里,而且此时玄频身上的气息极其不稳定。
帘子掀开,露出了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玄频。
此时玄频一双眼睛看向玄机,目光中充满了苦涩:“殿下,臣辜负了大王的期望,辜负了殿下的期望,臣罪该万死啊!”
玄频此时老泪纵横,声音沙哑满是凄切。
听闻此言,玄机眼眶含泪:“外公,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听人说……听人说您乱了宫闺?”
玄频不单单是玄机登临大宝,搬倒太子玄漕的最大靠山,更是他亲外公,是他最大的依仗。
“老臣终日打猎,不曾想居然着了别人的道,竟然被人盗取了一魂两魄。”玄频的声音中充满了苦涩与无奈:
“老臣死的冤枉啊!若是明刀明枪的干一架,臣自信不差任何人,可是这孙子竟然出手害我,背后耍阴招,臣不服啊!”
“死得冤枉?”玄机闻言面色顿时刷白。
“大王有旨,令老臣半个月后自尽身亡,老臣岂敢抗旨不遵?”玄频的声音中满是悲切,颤抖的伸出带血手臂,抓住了玄机的大腿:“殿下日后可要争气,万万要争气啊!殿下务必用心用力讨好大王,登临这至高之位,到时候必定可以一飞冲霄,成为国主。臣只希望殿下登基之后,彻查此事,还臣一个清白。臣冤枉啊!若不能洗刷臣的耻辱,臣纵使是化作鬼混,也永不瞑目。”
玄频眼睛里流出血泪。
玄机看着玄频的摸样,不由得痛心疾首,二话不说直接向着大内深宫冲去:“外公放心,我去为你求父王,请他收回旨意查明真相。”
“不要做无用功……”玄频想要抓住玄机的手掌,可是却见玄机已经脚步匆匆的离去,玄频只能无奈的收回手掌。
轿子帘子盖上,轿子继续启程,而轿子里的玄频此时却面色狰狞,哪里还有之前的那副故作可怜模样?
然后就见玄频眼神中满是疯狂的仇恨:“玄夜啊玄夜!你好狠毒的心!我为你鞍前马后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能坐稳江山,少不得我出力,可是你竟然这么待我!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睡了又能如何?我不服啊!我真的不服啊!”
玄频确实是不服,声音中充满了压抑不尽的火气。
大内深宫
玄机才到门口,就被侍卫迎了进去。
“父王!”玄机来到大殿,直接跪倒在大殿门口,声音中充满了焦急。
“孤王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是想为玄频求情,还是免开口了吧。”玄夜伸出手打断了玄机的话。
“父王,大将军为父王尽忠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昔年要不是玄频站队,您也未必压倒大伯。玄频是功臣啊!”玄机的声音中满是焦急。
玄频关乎了他的立身根本,他又岂能坐视不理?
“你说的这些,孤王又岂能不知道?可谁叫他不争气?遭人暗算也没有察觉到。杀了他,孤王也是痛失肱骨之臣,孤王也心痛啊,可是又能如何?孤是一国之主,孤要平衡天下,孤要给很多人交代。下面有不知道多少玄家的人在盯着孤王看呢,他们随时想要找到破绽,给孤王致命一击。孤王的那些叔叔伯伯,你的那些表兄弟,可都是在暗中磨牙吮血呢。”
玄夜声音中满是无奈。
“一点回旋的机会都没有了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玄机身躯跌坐在地,目光中充满了无奈之色。
听闻玄机的话,玄夜摇了摇头,一双眼睛看向玄机:“孤王今日就教导你,想要成为君主的第一课,那就是一定要懂得取舍。个人的情感,永远都小于国家大势。”
玄机苦笑,眼眶红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