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光柱蔓延,就见那血丝顺着光柱攀岩,组成了一道道玄妙莫测的符文,烙印在那光柱上。
“孽障!你要干什么!!!”太上皇玄筒从远处飞来,落在了祭台下,看着立于高台上的玄夜,声音中满是怒火。
“我干什么?你不肯告诉我玄家的隐秘,只能我自己亲自探索了。”玄夜声音中满是不以为然:“我谋朝篡位,惹出天大乱子,终究是难逃一死。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搏一搏呢?”
“你这个孽障,最后的血脉祭祀,关乎到画龙点睛一笔,你这孽障要干什么?难道要上天不成?目前世上根本就没有一代先天神灵的血脉了,我等惟一能做的就是等候大势到来,等候一代神灵诞生。你难道要毁了玄家的造化不成?”玄筒周身剑光闪烁,向着玄夜劈了过去。
却见玄夜立于祭台上,面对着玄筒劈来的剑光,眼神中满是平静。
“现在已经都这样了,不如叫我继续下去。你要是出手破坏了仪式,必然会失败,但你要是能等一等,或许还有成功的可能,你自己选吧。”玄夜的声音中满是沉着冷静,同时周身浮现出一道黑色的光罩,将自己牢牢地罩住。
那黑色光罩就像是不透明的塑料布,遮掩住了玄夜的身形。
玄筒剑光劈出,落在了那黑色的光罩上,却没有任何波澜。
听着玄夜的话,玄筒气得身躯哆嗦:“逆子,我玄家怎么会有你这种逆子,你日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天地大变,列祖列宗早就过时了,腐朽的终究要被时代掩埋,做一个属于口口相传的传说,而不是继续做着美梦。”玄夜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我等后辈子孙,为何不能超越先祖?”
“这些年为了祭祀这个鬼东西,我玄家英豪天骄死了怕不是有十万,全都成为了这鬼东西的养分。如此祸胎,若不能孵化出来,倒不如就此毁去,也算是我为玄家子弟做的最后一件事情。”玄夜声音中满是洒脱:
“日后我玄家天骄也该有属于自己的路了,而不是像牲口一样被喂给这个怪物。”
“该死的混账!”玄筒此时除了破口大骂,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不管能不能祭祀成功,你今日都要死亡!”
太上皇玄筒手中不断有剑气向那黑色光幕斩去。
黑色光幕伴随着一道道剑光的冲击,终于荡漾起一丝丝涟漪,但也就仅仅只是一丝丝罢了,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
“数十年前您就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黑色光罩内的玄夜声音中满是不屑:“我是同阶无敌的存在。”
“是吗?真以为我奈何不得你?昔日不过是我顾忌父子之情,不忍对你下死手罢了,想不到你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想要挑衅我,简直是痴心妄想。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玄家嫡系祖传的隐秘吗?今日我就叫你见识一下我玄家祖传的手段。”玄筒的声音中满是怒火。
就在玄家父子纠缠的时候,时间在缓缓流逝,武照的血液已经被抽干,然后身躯坠落在祭台上。
玄漕看着武照的身躯,想起那个古灵精怪的少女,不由得心中一阵感慨,然后走上前去将武照的尸体搬下来,轻轻的放在祭台下,眼神中露出一抹难过。
而此时崔渔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了远处的一座屋顶,遥遥的看向祭坛方向。此时玄家父子打出真火,并没有注意到忽然出现的崔渔,却见那玄筒怒极,周身无数金黄色光芒犹如雾气一般流转,下一刻那雾气凝聚汇合,化作了一把利剑。
利剑金光闪闪,长三尺三寸,上面烙印着道道奇妙的文字。那文字很奇怪,似乎有一股莫名气机流转汇聚,从天地八方渗透而来,灌注于宝剑内。
“你既然想要知道我玄家祖传的秘密,今日为父就告诉你一个,我玄家天子之所以能执掌天下,全靠的就是这上清八景大阵,只要有上清八景大阵在,就没有人能撼动我玄家嫡系正统。”玄筒猛然一举长剑,下一刻天地间电闪雷鸣,那上清八景大阵形成的天空光幕忽然撕裂开了一道口子,就见一道道雷电之力犹如漏斗漩涡一样,向着玄筒的周身汇聚而来。
“我玄家的嫡系之秘就是调动上清八景大阵的力量。”玄筒声音中满是癫狂,身上衣衫猎猎作响,虚空中一道道恐怖的雷光汇聚,刹那间穿越无尽虚空,形成一个接天连地的漏斗,与玄筒的剑尖相连。
玄筒的剑尖就是漏斗的底部,此时漏斗不断旋转,有大恐怖的力量在其中汇聚:“此神通一出,其力量就算是我也无法驾驭。你我父子一场,昔年我顾忌父子之情,不忍心对你动手,可谁知你竟然敢坏我玄家千秋大业,今日我只能代替列祖列宗诛杀你这个败类。”
“斩!”
玄筒一声怒斥,下一刻手中宝剑射出,而天空中的漏斗漩涡追随宝剑移动。
那宝剑就是漏斗漩涡的根源。
“嗖~”
只听得虚空传来一道声响,下一刻就见那漏斗漩涡旋转,伴随着宝剑的指引,猛然撞击入了玄夜护体的光幕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