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筒的声音中充满了严肃、郑重、恢宏,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机在天地间流转波荡,勾连冥冥之中的某个玄妙莫测之地。
“阻止他!”
看着玄筒祭祀时候的恢弘浩荡的场景,此时场中所有人都不由得变了颜色,尤其那乱魂妖王乃先天诡异,对于虚无之中的气机更是敏感,此时一股致命的危机从虚无之中传出,在其心中涌起。
“该死的混账!打破他的屏障,阻止他召唤那股气息。”玄策声音中充满了焦急。
众人齐齐出手,一道道剑光轰炸在屏障上,但是却并不能撼动那屏障分毫。
“有点意思。”崔渔抬起头看向天边的苍穹,就见天空渲染得一片血红,云头殷红如血,似乎有一种莫名的诡异和不祥笼罩在其中。
一股难以言述的腥臭味在那血红色的云层中传来,伴随着阵阵黑风,一种邪恶至极的气机在天地间迸射。
然后血红色的云头化作了一道漩涡,一道古老沧桑的声音,伴随着铺天盖地的威压从漩涡中迸射出来:“是谁在呼唤我?莫非又到了一个新时代的黄金盛世了吗?”
恐怖的威压从漩涡中传来,下方玄家众人承受不住那股恐怖的压迫感,竟然纷纷跪倒在地。
“大罗!这是大罗境界的威压!玄家的老祖宗竟然是大罗境界的强者!小子,形势不妙啊,这趟水太深了,咱们还是赶紧撤吧。”蚩尤感受着天地间蔓延的气息,眼神中露出一抹严肃,扭头看向崔渔:“一尊大罗强者,再掌握上清八景大阵,不是咱们能应付的。我承认你小子有些实力,也承认你小子很邪门,但是这老家伙已经超乎了咱们的能力范畴之外了。太乙境界若是利用大神通尚且可以搬回局势,但是面对着大罗神仙,斩去过去未来跳出命运长河的存在,咱们承受不住啊。”蚩尤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渔,他总觉得崔渔这孙子不知天高地厚,万一惹出什么破烂事,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不是一般的大!
崔渔一双眼睛看向远方苍穹,盯着那血红色的漩涡,嗅着空气中的腥臭味,眉头忽然皱起来:“你有没有感觉眼前的场景有点眼熟?”
“眼熟?”蚩尤一愣,然后一双狗眼仔细的观看着天地间的气息变化,眼神中露出一抹诧异:“这出场怎么和血魔神那家伙有点相似?”
“不能说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你看看天空中泄露出的气息,是不是幽冥血海的气息?”崔渔有些心惊肉跳。
蚩尤呆愣住,一双狗头左右摇摆,许久后才压低嗓子道:“不会吧?血魔神怎么会和玄家有关系?”
崔渔也是一双眼睛看向头顶虚空,目光之中充满了震惊之色:“血魔神有这种本事?”
此时此刻,天空中的漩涡越来越红,隐约中虚空开始扭曲,空间在不断拉扯削弱,冥冥中似乎有一股莫名之力在天地间孕育,从天地间向着四面八方汹涌而去。
崔渔双手插在袖子里,抬起头看向远方的苍穹,目光之中全都是严肃,若是血魔神复苏,说不得要做过一场。
血魔神和他的恩怨,可以追溯到小李村,从小李村的神魔井下薅羊毛开始,要不是当时依靠着篡夺那血魔神的诡异之力,崔渔也绝不会有机会发展起来,武道修行的那么顺利。
听闻云层上的呼唤,玄筒连忙跪倒在地:“启禀先祖,后辈子孙无能,导致血祭青天失败,更有大敌入侵,叫我玄家濒临灭绝之危,还请先祖复苏而出涤荡乾坤,还我玄家朗朗乾坤。弟子愿意贡献出肉身,恳请先祖降临。”
玄筒此时也是内心发苦!
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无奈啊!
玄家的历代祖宗,为何从七代开始就暗中下黑手封印了自家的祖宗,叫自家的祖宗陷入沉睡?
就是因为献祭!
玄家的祖宗会吞噬玄家精粹的血脉,吞噬后辈弟子中血脉精纯之辈,用来恢复自己在量劫之中受到的伤势。
更甚者会分身降临在后代子孙的血脉中,夺舍取而代之行走在天地间。
对于玄家的后辈子孙来说,这是何等残忍的事情?
哪个父母能容忍自己的儿孙被祖宗吞噬?
哪个青年能容忍自己能被祖宗夺舍?
根本就不可能!
没有人能容忍!
血脉一旦出了五代,哪里还有祖宗的概念?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谁能容忍自己的命数被人斩断。
于是七祖与诸位祖宗联起手来,将两位原始的先祖给封印了起来,所以玄家虽然有始祖传说,但却始终不见始祖现世,只是外人却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和关窍罢了。
玄筒是被几个人给逼迫到了绝境,既然几个人都不肯放过自己,左右都是一个死字,那为何不拉着所有人同归于尽,还能顺便逆转了玄家的大局和气势。
这是玄家历代天子的秘密,是嫡系正统的秘密。
嫡系之所以是嫡系,不仅仅因为天生就是嫡系,而是因为玄家嫡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