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蚩尤的话语,崔渔只觉得毛骨悚然,整个人头皮发麻眼神中满是惊悚。
入魔?
以魔养道,用魔胎做道胎的资粮?
蚩尤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崔渔也能听出其中凶险,一旦踏入魔道哪里还那么容易挣脱出来?
尤其是蚩尤居然撺掇自己去吞噬魔祖,夺取了魔祖的造化来孕养心猿,到时候自己还能控制得住心猿吗?
那个时候心猿岂不是成为了脱缰野马?
那可是魔祖啊!与道祖鸿钧做大道之争的存在。
魔祖虽然输了,但并非魔祖不强,而是鸿钧教祖的盟友太多了,大家群殴将魔祖给搞死,甚至于将西方天地给打残,否则洪荒怕是要落在魔祖罗睺手中了。
所以说一旦自己的心猿吞噬了魔祖,自己还有本事将心猿压制住吗?
“你有接引圣人的遗泽,还有圣人的力量作为后盾,难道还怕压制住不住魔祖的力量吗?”蚩尤在旁边不紧不慢的道。
“那可是魔祖!我获得的接引圣人遗泽并不完整,只是接引圣人的最后一梦以及圣舍利罢了,顶多算是获得了半颗残缺的圣人命格。”崔渔嘀嘀咕咕的道。
“可是魔祖也不是巅峰状态的魔祖啊?”蚩尤回了句,一双眼睛鄙视的看着崔渔:“你小子想要一蹴而就,还不想承担风险,你怕是想屁吃。这是最快的办法了,你要是觉得不行,我也没有办法了。”
“想要一个月从天仙晋级为金仙,你小子也不想想其中的难度有多大,除了魔祖的遗泽外,再无任何办法。”蚩尤骂骂咧咧的道。
崔渔一双眼睛狐疑的看着蚩尤,总觉得这家伙在忽悠自己,这家伙和心猿融为一体,心猿壮大了蚩尤岂不是也跟着壮大了?到时候这厮要是再蛊惑入了魔的心猿做一些小动作,只怕是天下非要大乱不可。
但崔渔也不是赌不起的人,蚩尤说的有些道理,自己有许多手段难道当真抗衡不得魔祖吗?
“我到时候激活鸿钧教祖的印记,凭借鸿钧教祖大乘的修为,难道还镇压不得魔祖?”崔渔心中无数念头闪烁,最终选择搏一搏。
奴役一个大千世界的造化实在是太过于诱人!
他要是能获得一个大千世界的造化,到时候自己的小千世界都极有可能直接进化为大千世界。
“你可知道魔门总坛在哪里?”崔渔询问了句。
“决定了?”蚩尤一双狗眼睛狗狗祟祟的盯着他。
“当然!”崔渔回了句:“带我去魔门。”
“我记得魔门似乎在大西洲。”蚩尤道了句。
崔渔知道大西洲,大西洲乃是人族九州中的一个,乃是最为混乱的一个州,因为大西洲近乎于算得上是诡异的老巢,其中诡异多不胜数,就算是练气士、血脉世家、儒家一脉也敬而远之的地方。
其内各种势力犬牙交错,诡异到处作乱,要不是有大周朝庭在上面压着,只怕整个大西洲早就消失在了地图上。
崔渔心头念动身形变得虚幻,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大西洲的一处闹市。
崔渔就好像一直都站在那里一样,他的突兀出现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崔渔走到一处包子铺前,随意的买了几个包子后,然后不紧不慢的蹲在墙角吃包子,同时一双眼睛内金光缭绕,有佛门的道韵在双目内闪烁。
“大西洲‘灾’境之上的诡异近乎没有,想来是被我在真武山一网打尽了,反倒是神通境界的小诡异,简直是不计其数,或藏匿在人间,或躲在深山大泽。”崔渔暗自道了句。
这些神通境界的小诡异不成气候,本土的血脉者就能镇压住。
“可是魔门的总坛在哪里?如何找寻到魔门的人?”崔渔询问了句,他似乎是在询问蚩尤,又似乎在询问自己。
人海茫茫想要找到魔门并不容易。
“十万八千年来天下格局早就已经大变,我虽然知道魔门的大本营就在西洲,但是究竟在西洲哪里却搞不清楚,还需要靠你自己去寻找。”蚩尤在旁边回了句。
崔渔闻言梦中世界内无数智慧火光闪烁,第九重密卷中倒是有一门神通术适用此时。
“西洲虽然很大,但我现在拥有九万滴神血,以梦中世界的笼罩地域来算的话,施展十次也差不多了。”崔渔暗自道,他不是说施展十次后可以笼罩整个西洲,而是施展十次后应该能发现魔门藏在人间的暗子了,到时候自己可以趁机追查出蛛丝马迹,找寻到魔门老巢。
崔渔一边啃着包子,同时体内九万滴神血蒸发掉,刹那间一股极其隐晦的波动散发而出,刹那间笼罩方圆十二万里,十二万里内所有的众生全部都在刹那间拉入了梦境中。
崔渔一双眼睛看向大街,只见大街上行人似乎梦游一样,依旧在继续着之前的事情,但是当崔渔的意识转入梦中世界的时候,就见梦中世界内多了一个和眼前完全一模一样的街道,一个个一模一样的人,此时全部都陷入梦境当中,做着千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