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是大理国未来的皇帝,非常有投资价值。
“施主功力高深,棋力想来也胜老僧十倍,老僧要请施主饶上四子。”
“大师何必过谦?要决胜败,自然是公平对弈,何来相让?”
“四子是一定要饶的。”
“大师既自承棋艺不及,也就不必比了。”
“那么就饶三子?”
“便让一先,也是相让。”
“哈哈,原来你在棋艺上的造诣甚是有限,不妨我饶你三子。”
“那也不用。”
“好,你是主人,我是客人,这一先必然是我的。”
“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先。”
“既如此,不如猜谜。”
“如何猜?”
“你猜老僧到了七十岁后,两只脚的足趾,是单数呢,还是双数?”
“你想引我猜单数,我却偏偏不上你的当,我猜是双数!”
“好,那你看好了!”
黄眉僧抬起右脚,金刚指力轻轻一划,已然斩去自己的右足小趾。
“老僧今年六十九岁,到了七十岁的时候,足趾自然是单数。”
这种比狠之法,多见于北地青皮比斗,双方并不直接拼杀,而是斗狠。
比如一方说“看我割个耳朵,给老大下酒”,对方如不能照做,那便算是输了一局,地盘自然要让出来。
其余诸如滚钉板,探毒水锅取铜钱之类的,也多出于这种比试。
后来人们觉得此法折损太大,已然从斗狠变为盘道,却是不多见了。
段延庆一生经历何等坎坷,恶人谷内更是见过无数残忍,切一根小趾本无甚在意,但黄眉僧虎视眈眈,他若是中招,黄眉僧继续切又当如何?
大理段氏高手如云,假如在此折损太大,必然会为高手所趁,左右不过是一先,倒也不必太过争胜。
“不错,大师先下。”
黄眉僧此来当然不是为了下棋,而是要拖住段延庆,尽量消耗段延庆的内功真元,自然不会真的拿出棋子。
摘了一片绿叶,随手射出,摘叶飞花,印在了棋盘之上,便算下了一子。
段延庆自不会认输,便折树枝作为棋子,与黄眉僧相互应和。
李瑾瑜看得头晕目眩,心说你们俩直接拼内力多好,弄这些做什么?
随手一挥,冰蚕蛊丢了下去。
冰蚕蛊最近得金蚕蛊毒液,又成长了一些,已然能够控制寒气。
何谓“控制寒气”?
便是此前虽为蛊虫,能够被李瑾瑜操控,但自身寒气时刻发散,行走之时寒气四溢,便是瞎子也能发觉。
此刻寒气收于体内,如同轻功高手一般飞速爬行,快速到了段誉身边。
理论上来说,“春i药”属于迷幻类的药物,并不是毒药,百毒不侵的体质也承受不住这种药物。
不过段延庆为提高药力,人为在里面添加毒素,若不能尽快泻去药力,便会肌肤寸裂、七孔流血而死。
如此却是方便了冰蚕蛊,冰蚕趴在段誉手腕上,咬开一个小口,快速吸食体内的毒素,随后又去吸木婉清。
待到两人下了二十余手,段誉体内毒素已解,又被寒气刺激,清醒过来。
起身发现黄眉僧和段延庆下棋,段誉棋艺极为高深,再加上旁观者清,一眼看出黄眉僧纠结,开口说道:“大师反击‘去位’,不可失了先手。”
段延庆闻言冷笑道:“观棋不语真君子,自作主张大丈夫。”
段誉叫道:“你若是君子,便把我放出去,让我来和你对弈!”
黄眉僧道:“老衲是大和尚,不是大丈夫,也做不得别人的丈夫。”
正所谓“歪打正着”,黄眉僧无心一句话,却让段延庆浮想联翩。
就他这丑陋形貌,残疾身子,便是寻得白衣观音,如何做她的丈夫?
下棋本该全神贯注,他这么一胡思乱想,不免思索稍逊一些,棋艺虽然高于黄眉僧,却下了个旗鼓相当。
另一头,大理司徒华赫艮,正带着巴天石等好兄弟挖地道。
却原来,华赫艮出身贫寒,在成为大理国三公之前,做过摸金校尉。
虽然二十多年不曾动手,这份本事却没有丢下,地道挖的又快又好,不足一个时辰,竟然已经挖到万劫谷。
段正淳也发挥自己的本事,不断和秦红棉、甘宝宝打情骂俏,询问段誉所处的方位,甚至不知用了什么魔法,竟然让两人帮忙去找寻段誉。
诸多人手中,无论哪一路都在正常进行,唯独李瑾瑜出了点意外。
却是大理国来的人太多,段延庆的手下走过来禀报,偶然一个抬头,恰好发现藏身于梁柱的李瑾瑜。
“老大!人已经来了!”
此人是个光头和尚,身着红衣,手持虎头钩,法号“西宝”,是一位有名的江洋大盗,手段极为凶残。
可他虽然凶残,却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