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威力还是名声,降龙十八掌比起打狗棒法,都要强得多了。
当年李瑾瑜披着马甲进丐帮,未尝没有立下一些功劳,学几招降龙十八掌的意思,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
这次似乎……有那么一些机会!
苏灿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李瑾瑜看着苏灿送来的情报,心中浮想联翩。
楚留香同样在浮想联翩。
他去朱砂帮的赌场里挥霍,靠着钞能力,成功打动朱砂帮的冷秋魂,去了西门千在济南城的住所。
西门千虽然离去,和西门千住在一起的“立地追魂手”杨松也被杀死,但在他的居住处,却寻到一幅画。
那是一幅女人的画像。
眉目宛然,栩栩如生,虽然只是一幅上半身像,但这女子神韵之美,楚留香竟想不到任何形容词来描绘。
当初李瑾瑜上船之时,露了一手妙笔丹青,凭借神乎其神的ps大法,惹得李红袖、苏蓉蓉、宋甜儿高声交好。
宋甜儿一连做了三十多道菜,请李瑾瑜吃饱喝足,多多绘制几幅。
李瑾瑜画的固然好,却只是一味追求形似,神韵意境方面差了很多。
如果用武功做比喻,便是招式新奇古怪、防不胜防,忽略了内功修行。
乍一看固然美轮美奂,但如论韵味悠长,却远远不及这幅半身画像了。
李红袖之文雅,苏蓉蓉之温柔,宋甜儿之活泼,比起画像中的女子,似乎总觉得差了那么一两分。
西门千一生未娶,家里却存留着那幅画,且别人送来一封信,便放下一切立刻离去,似乎是一个凄美的故事。
少年郎爱而不得,终身未娶,保留爱人画作聊以自慰,某日接到昔日爱人求救信,立刻放下一些拔刀相助。
这是一个凄美的故事,故事从一开始便是悲剧,结尾当然还是悲剧。
楚留香不喜欢这样的故事,但他更讨厌,有人用别人的爱情,设计奸险恶毒的算计,践踏这份真挚和纯粹。
内心正浮想联翩之时,一条人影就像鱼似的滑了进来。
然后……
锵!
一抹剑光划破漆黑的房间,笔直的刺向床铺上的楚留香。
来人挥剑的姿态非常奇特,自手肘以上的部位,都像是没有动,只是以手腕的力量把剑刺出来。
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他从不肯多费一分精力,浪费精力就是浪费生命。
中原一点红!
任谁也没想到,中原一点红竟然会潜入此处,并且直接便下了杀手。
作为杀手,一点红出招当然不会有任何留情,这一剑足以洞穿铁人。
床上的不是铁人,而是楚留香!
铁人不会动,楚留香会!
哪怕薛衣人那种高手,也不可能一剑杀死楚留香,一点红当然也不行。
一剑不行!
那就十三剑!
楚留香弹起的瞬间,一点红已经足足刺出十三剑,剑剑直刺要害,但却无一招命中,反而被拉开了距离。
一点红手腕巧妙地运转着,剑光自他手中刺出来,就像是爆射的火花,似乎没有人能瞧得出他的变化。
楚留香灵巧的闪避,即便只是在方寸之地,他的身法依旧不受影响。
蓦的,一点红收手。
“你不是朱砂帮门下?”
他的声音奇异独特、冷酷低沉、嘶哑短促,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声音虽低哑,却有一种直刺人心的魔力,教人永远不会忘记半个字。
“你自然也不是天星帮门下。”
“不错。”
一点红惜字如金,话音未落,宝剑已经继续刺出,直刺楚留香心口。
剑锋刚刚刺出一尺,楚留香却已避开三尺,身形从容优雅,潇洒飘逸。
“你非天星帮门下,我不是朱砂帮弟子,你我两人,可以说素不相识,自然无有仇恨,你为何要杀我?”
楚留香说了还不到四十字,而且说得很快,一点红却已刺出四十剑。
剑势更狠、更毒。
一点红素来不喜欢说话,只因为他通常还未说话时,他掌中这口宝剑,已经做出了最简洁、干脆的回答。
“好迅急的剑法,好毒辣的剑法,好个搜魂剑无影,中原一点红。
若求杀人手,但寻一点红,江湖传言,只要能出得起价钱,就算你的骨肉朋友,你也要杀,这话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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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久已听得有关你的种种传说,只可惜你不肯说话,我真想找你聊聊,那岂非比抡剑动刀有趣得多?”
“我没有朋友可杀!”
一点红再次开口了,说出了一句饱含杀气,却又凄凉无奈的话语。
没有人不渴望朋友,没有人喜欢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