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孽,真是冤孽!”
叶二娘道:“你……你……我记得你的声音,我记得你的声音!”
萧远山道:“记得就好,但我觉得你不该说出来,好好想想吧。”
当初萧远山为报复玄慈,把他和叶二娘的孩儿抢走,扔在少林菜园。
叶二娘面上伤疤,便是萧远山当时抓出来的,萧远山猖狂的笑声,叶二娘记得清清楚楚,无一日敢忘。
她很想问问萧远山,究竟把她的孩子如何了,却无论如何问不出口。
叶二娘倒也颇为聪慧,从萧远山那句提示,便猜到自己的儿子未死,若是当众说出来,她的儿子焉有活路?
就算儿子能够活命,后半生也需背负父母的罪孽,哪有半日的快活?
既然如此,不如一言不发,便让儿子安安静静的活着,别的全无所谓。
叶二娘转念又一想,诸葛正我是为问罪,萧远山是为复仇,只需一切都遂他们的意,儿子想来可以活命。
若是能换得儿子性命,便是被千刀万剐,叶二娘也觉得自己赚了便宜。
至于玄慈,叶二娘对于玄慈自然有余情,且时时怀恋当时的甜蜜。
这些年让她坚持活下来的,一个是对于玄慈的情意,另一个则是对于萧远山的恨意,以及对儿子的担忧。
如果非要做出对比,当年最终选择抛弃她的玄慈,终归比不得亲儿子。
况且看这模样,玄慈今日八成难以活命,不如两人一同承担一切,让人家杀得高兴了,饶过自家孩儿。
正思索时,萧远山嘴巴微动,传音入密道:“你儿子在少林,那小和尚为人正派,比他爹却是强得多了!”
叶二娘双目圆睁,面色激动,萧远山则继续传音入密。
“玄慈害得我父子分离数十年,我便让他父子分离数十年,少林和尚教我儿子武功,也教他儿子武功。
那小和尚与此事毫无关联,更兼颇有佛缘,老子不想随意迁怒,也不是威胁你,只是告诉你真相!”
若是原剧情的萧远山,哪有这般大度,只能说这些时日,李瑾瑜的开导颇有效果,让他恢复往日豪气。
否则萧远山手上,至少有玄苦、乔三槐夫妇这三个无辜之人。
别的?
别的无一人杀错!
叶二娘环视四周,想要从小和尚中找到自家儿子,却又如何寻得到?
就算寻到又能如何,连萧远山都传音入密,她如何会去相认?
诸葛正我沉声道:“玄慈方丈,这一桩公桉,你打算如何了结?”
玄慈很想说我不知道,但这话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骗骗原剧情中那些白痴还行,如何能骗过诸葛正我?
少林情报网何等严密?
四大恶人想要对付大理,大理一国之力尚且不知,少林已然知晓情报。
既然知道四大恶人之名,难道不知那个作恶多端的叶二娘是谁?
叶二娘为何会如此,别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玄慈又岂能不知情?
只不过一来贪恋方丈之位,二来此事会给少林蒙羞,不敢对外诉说半句。
即便前些时日,玄慈也只对人说了萧远山之事,与叶二娘的情缘,牢牢压在心底,不想今日被当众说出。
诸葛正我道:“这桩公桉,原本想着带苦主来对质,但一来苦主数量实在是太多,二来不想让那些凄苦之人,再长途跋涉,便只留在了洛阳。”
无情冷冷的说道:“洛阳城内,有上千苦命之人,等着朝廷把叶二娘明正典刑,为自家的孩儿复仇!”
铁手道:“但恶首并非一人!”
追命道:“你法号玄慈,为人却不见半分慈悲,洛阳城的苦主,等你可等的急了,莫要让人继续等待!”
铁手道:“玄慈,你是主动与我们回去,还是要我们动手抓人!”
洛阳距离少林并不算远,上辈子的地图不过是百余里,只不过本世界地域等比例扩大,距离却是远了数倍。
与其带人上山,哭天抢地,不如暂时安置在洛阳,在洛阳明正典刑。
“阿弥陀佛,玄慈固然有错,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是少林方丈,该当按照少林的门规处置!”
眼见在场氛围越来越严肃,一个白须白眉的老和尚飞射而出。
他身材不算高大,面目也称不上慈祥,反而颇有几分凶恶,面上皱纹好似枯树皮一般,少说也有九十岁。
龙树院隐修高僧,渡劫!
“诸葛施主,尊师近来可好?记得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四十多年前,韦施主风采,老衲至今不敢忘怀。”
李瑾瑜心中冷笑,心说这老秃驴果然令人生厌,不仅不讲道理,而且还想以辈分压人,当真是无耻!
不过若是讲辈分,老子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辈分。
却是李瑾瑜预想诸多情况,想到可能有八九十岁的老和尚倚老卖老,直接请来一位他们卖不动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