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一掌拍死我,我的话也收不回去!”
渡劫道:“今日乃少林劫数,老衲身为少林隐修护法,自当全力护寺,你若再行纠缠,休怪老衲不客气!”
渡劫冷哼一声,杀气碾压而去。
少林诸多隐修高手,如果问谁的武功最高,这个不好说,毕竟扫地僧不能算在内,别的可以说是各有所长。
如果问谁的佛法修为最差,那一定是渡难、渡厄、渡劫三个老秃驴。
这三人心胸狭隘,偏听偏信,古板固执,暴戾好杀,全然不似出家人。
哪怕是慧字辈或者虚字辈,也知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不可妄动杀念。
三渡出手却是动辄打杀,丝毫不见佛法慈悲,反而更像江湖人作风。
这种人,如果是绿林豪杰,或者魔门长老,那自然是无比契合,但若说佛门隐修者,简直是侮辱佛门清净。
况且大多数江湖人,至少会讲一个义字,会记得别人的好处、恩情。
三渡对别人的恩情眨眼就忘,一句话便全抹过去,对别人的仇恨却记得清清楚楚,三十年时间不敢忘怀。
扫地僧说的什么佛法、戾气、怨恨的理论,几乎是被三渡完美的打脸。
只能说部分少林武功,需要领悟高深佛法,其余的绝技,只要不是胡乱兼修,管他恨不恨戾不戾均无所谓。
同样是恨三十年,胡乱修行的萧远山一身暗伤,三渡却全然无事,便是因为他们专修数门绝技,并未贪多。
世上有“真小人”、“伪君子”之说,玄慈是伪君子,三渡便是真小人。
老和尚也好,真小人也罢,碰到胡疯子这种没脸没皮、肆无忌惮之辈,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等着挨喷。
张无忌讲道理,胡疯子可不讲!
胡疯子道:“我怕你不客气?你就算当着天下好汉的面,一巴掌把我拍成肉饼,放的屁也是收不回去!”
渡劫道:“你待如何?”
胡疯子道:“不想如何,我只想问一句话,少林高僧开口,难道都是放屁不成?要不然怎的这般恶臭?”
渡劫道:“原来是李爵爷的人!”
胡疯子道:“老子居无定所,什么爵爷不爵爷,侯爷不侯爷,老子从不会在乎,老子只求自己的痛快。”
胡疯子确实不在乎权势,只不过他非常重视恩情和承诺。
当年李瑾瑜帮他一次,请他喝了一顿酒,如今让他胡喷一阵,胡疯子本就想要开喷,自然是不会拒绝。
胡疯子接着说道:“老子就是这个臭脾气,最讨厌别人放屁,若有人胡乱放屁,管他是少林高僧还是侯爷,老子都照骂不误,要不然你拍死我!”
渡劫当然不可能拍死胡疯子,不过经过这样一番纠缠,却是知道,李瑾瑜是肯定要出手的,铁飞花也不例外。
渡劫方才的胡搅蛮缠,当然不是主动求打脸,而是想完成两件事。
一、确认朝廷一方出手顺序。
二么?
那就有意思了!
只听渡劫说道:“阿弥陀佛,是老衲方才失言了,铁捕头方才的话却有几分道理,咱们不宜在少林作战。”
李瑾瑜道:“所以呢?”
渡劫道:“不如换个地方。”
李瑾瑜道:“下一战你出手?”
渡劫道:“老衲孤身一人,不是施主的对手,传闻施主擅长破阵,老衲师兄弟有一阵法,请施主品鉴。”
李瑾瑜冷笑道:“原来如此,你的师兄弟想来也是九旬左右,加起来年岁是我十几倍,你可真开得了口!”
渡劫道:“爵爷可以认输。”
李瑾瑜道:“你还不配!”
渡劫道:“施主随老衲来!”
渡劫前方开路,李瑾瑜跟在身后。
从少林北门离开,行走一里,随后向左边前进,那座山峰便是决战之所。
到了峰顶。
发现峰顶之上并无房屋,只有呈品字形排布的三株大松树,松树足足有五人合抱粗,下方被挖了一个大洞。
由于松树实在是太粗,即便挖出一个大洞窟,对于生机也没有太大影响。
松树仍旧是郁郁葱葱,挺立如同三座小山,别有几分特殊的意趣。
三个树洞,便是三渡的闭关室。
三十年前,三渡惨败给明尊城教主阳顶天,心中大恨,闭关潜修。
三渡在此坐禅三十年,苦修少林日月鞭法和金刚伏魔阵,如今武功已然大有成就,可惜阳顶天早已逝去。
坐禅三十年,此地早已沾染三渡的气息,自行进入天人合一状态,若论地利优势,却是比寺内更胜一筹。
李瑾瑜左右看了看,果然还有两个白须白眉的老僧,心中顿时了然。
“就是这里?”
“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