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撒下去。
只不过得到李瑾瑜眼神示意,故意怼了李瑾瑜一句,表示不想捕鱼,再让金灵芝开口发令,涨涨她的威风。
毕竟刚才一轮斗嘴,被虚夜月杀了个七零八落,若是不鼓励一二,下一次两人再斗,那可就要拔剑了。
撒网,看来只不过是件很单调、很简单的事,一点学问也没有,更谈不上什么特别的技巧、神异的美感。
可如果天长日久的捕鱼,也能做到技近乎道的境界,让人目眩神迷。
正如武功,明明是同样的一招袖里青龙,有些人使出来贻笑大方,李瑾瑜用出来却势不可挡、一刀殒命。
无他,唯手熟尔!
唯有足够的勤学苦练,才能在机会到来的时候,把握住那一丝灵机。
你听过机会敲门的声音吗?那肯定要比生命敲门的声音轻微多了。
你若不仔细听,不及时开门,开门时未曾作好迎接的准备,哪怕只是差了一点点,就很容易错过了机会。
错过的时机永远不会再来,就算再次到来,你也已经不是当时的你,良机随时也可能变成麻烦、危机。
所以,有些人一辈子在等机会,一辈子在埋怨遇不到机会,却不知机会早已到来,只是被他的懒惰赶了回去。
只有经历过无数勤学苦练,积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才能在百分之一的灵机爆发之时,牢牢地把握住。
张三就是这样的人。
他的样貌不英俊,性格不算好,武功勉强可以排入一流,但他撒网捕鱼的本事,却是登峰造极的大宗师。
张三撒网的时候,有一种圆融和谐的美感,那种独特的圆融,甚至不亚于李瑾瑜每日清晨打的武当绵掌。
他的眼睛里闪着光,一个本来很平凡的人,现在却突然有了魅力,就好像忽然间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撒网的张三,和常态的张三,是截然不同的人,就好似冲锋的李瑾瑜,和常态的李瑾瑜,也是截然不同。
网已经撒了下去,张三的呼吸变得急促,手背上的青筋已一根根暴起,脚底也发出了“沙沙”的摩擦声。
开始收网!
只看他鼓胀的肌肉,还有额头暴起的青筋,便知这一网的份量很重。
他在熘鱼,不急着收网。
与鱼群斗智斗勇,也是捕鱼人的一大乐趣,忍耐的时间越长,付出的汗水越多,收网的时刻也就越甜蜜。
张三耐力很强,也很有耐心。
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懂这种乐趣,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耐心。
厉盼归走了过来,看到张三还未把网拉上来,大笑道:“你捞到什么大宝贝了么?看我来帮你拉上来!”
他穿着船上水手的衣服,露出紫红色的皮肤和坚实的肌肉,配合钢针般根根竖起的胡须,显得非常狂放。
不是不想给他穿好衣服,而是他的身材太过高大雄壮,李瑾瑜的衣服穿在厉盼归身上,就好似紧身衣一般。
厉盼归喜欢无拘无束,水手的衣服反而更适合他,穿起来最是开心。
大步上前,抓住张三的渔网,用力狠狠地一拔,渔网立刻从海中拔出。
渔网离水,“哗啦啦”一阵响,飞上了船,随即“砰”的落在甲板上。
每个人都怔住。
不是打到了什么大鱼,而是一条鱼也没有打到,只打到四个美貌少女。
四个健康、丰满、结实、充满野性诱惑力的美貌女人。
初升的阳光照在她们身上,她们的皮肤看起来就像是缎子。
柔滑、细腻,而且还闪着光。
她们的皮肤并不白,已被日光晒成澹褐色,看起来更有种奇特的魅力,足以扇起大多数男人心里的火焰。
健康,本也就是“美”的一种。
虽然还蜷曲在网中,但这层薄薄的捕鱼网,非但未能将她们那健美的身材遮掩,反而更增加了几分诱惑。
船上每个男的呼吸都很急促,就连对面船上的楚留香都没能例外,甚至原随云都觉得好奇,跟过来听热闹。
楚留香道:“传闻深海中有人身鱼尾的美人鱼,这莫非就是人鱼?”
张三道:“她们有人身,但却没有鱼尾,显然不可能是美人鱼,不过海中也有鱼人之说,莫非是鱼人?”
人鱼和鱼人是不同的,人鱼是长了鱼尾的人,鱼人是长了手脚的鱼。
金灵芝冷声道:“你们俩脑子是不是有毛病?这很明显就是人,活生生的大美人,什么特么人鱼鱼人!”
虚夜月道:“因为他们都想过去把人抱起来,但这么多人看着,谁都不好意思,只能胡乱说些理由。”
何君琪道:“装模作样!”
厉盼归道:“那就我来吧!”
在场这么多人,真正不为女色所动的不是原随云,而是厉盼归,因为他没接触过女色,也没有这种心思。
他只知道从海中打捞出的女子处在昏迷中,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