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全心全意的“着于武功”。
“贪、嗔、痴”为三毒,贪财贪色固然是贪,耽于禅悦、武功亦是贪。
只要心中生出贪念,那么无论天资多么优秀,也修不成这套绝学。
这套武功入门实在是太难,因此玄奘并未传给门人弟子,又怕流传出去误人子弟,便在木偶上包裹泥偶。
泥偶上的武功是佛门正宗,乃是水磨工夫,天长日久,能成大道。
当年得到泥偶的大悲老人,知道这一十八个泥人是武林异宝,哪里敢有半分损伤,又见上面绘制的心法,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得束之高阁。
石破天天资聪颖,年纪尚轻,一生居于深山,世务一概不通,却正好符合练功要求,轻轻松松便入门路。
他内功已经大有成就,有如万顷大湖早积蓄了巨量湖水,罗汉伏魔神功只不过将之导入正流,乃水到渠成。
三日过后,已然修成神功。
就在他神功初成之时,李瑾瑜带着侍女到了长乐帮,雪山派的人同样到了长乐帮,长乐帮登时如临大敌。
……
虎勐堂。
石破天懵懵懂懂的坐在主位,身侧是大总管贝海石,身后则是长乐帮诸位堂主,不过他们手中都没有兵刃。
虎勐堂两侧的椅子,一旁坐着雪山派诸多高手,领头的是雪山派少掌门白万剑,此人剑法颇有几分高明。
另一侧的椅子已经撤去,换上和帮主宝座一模一样的软榻,李瑾瑜坐在软榻之上,柳儿江玉燕坐在身边。
从位子高低来看,莫说李瑾瑜这位金陵郡侯,就连江玉燕和柳儿这两个小侍女,也比白万剑的位子更高一些。
雪山派处在雪山之中,一向称王称霸惯了,性子颇为高傲。
来到中原之后,见识过中原各路高手,心中稍有收敛,对李瑾瑜自是不敢多说什么,但李瑾瑜的侍女,位子也在他们之上,不免有些恼怒。
贝海石深施一礼:“在下长乐帮总管贝海石,见过侯爷,侯爷安好。”
李瑾瑜道:“安好?长乐帮的帮主想要刺杀于我,我怎的安好?”
贝海石闻言心中一惊,长乐帮诸位帮众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心说这位侯爷心狠手辣,莫不是来灭门的?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答应权力帮或者金钱帮的招揽,也算有个靠山。
还有一些人暗中埋怨贝海石,找个替死鬼而已,为何找这么个混账?
贝海石略一思索,已然知道李瑾瑜说的是石中玉,以石中玉的武功,一万个也不是李瑾瑜的对手,更不可能刺杀李瑾瑜,多半是因为别的……
是了!
石中玉那小子贪花好色,定然是在金陵郡侯微服出巡之时,盯上了他身边的莺莺燕燕,想要恃强凌弱。
这小子逃跑之后,定然不敢随意表露身份,可在生死关头,定然会搬出长乐帮帮主的身份,祈求李瑾瑜饶命。
不得不说,贝海石智慧精绝,李瑾瑜刚一开口,便想明白事情经过。
贝海石赶忙说道:“侯爷,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我们帮主最近一直在受伤修养,从未离开长乐帮半步。”
李瑾瑜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这是在冤枉长乐帮?是这个意思么?”
贝海石道:“侯爷明鉴,小人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担心有人冒名顶替,伤了和气,请侯爷慧眼辨认。”
李瑾瑜道:“你倒是会说话,不过也别忙着否认,刺客我带来了!”
江玉燕扔出一个麻袋,里面是被封住穴位的石中玉,当日江玉燕本来准备下死手,但听到“长乐帮帮主”,便只冰封他的经脉,没有杀死他。
众人见了大吃一惊。
此人容貌和石破天一般无二,五官身形一模一样,若是不放在一起,任谁都会把他们认错,可如果放在一起,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不同。
不对!
瞎子双目失明,以心眼观瞧,反而更能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同。
贝海石看到石中玉,只气的是咬牙切齿,心说你在帮里为非作歹,兄弟们都已经忍了,可你竟然敢逃跑。
逃跑也就罢了,遇到麻烦竟然还敢搬出长乐帮顶罪,真真是岂有此理。
贝海石高声道:“侯爷,此人定然是冒名顶替之辈,长乐帮怎么说也是江湖大帮,帮主武功自当高明。”
李瑾瑜道:“是么?”
贝海石道:“您也知道,长乐帮是黑道门派,帮主若是武功不高,我们诸位弟兄,怎么会臣服于他?”
李瑾瑜挥手示意了一下,江玉燕飞身冲向石破天,轰出寒冰掌力。
石破天下意识出掌反抗。
他的功力固然浑厚无匹,招式应变却一概不会,只是下意识